阮尔没经历过这个,单纯以为自己被病魔打倒了,他给江随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没法和他一起参加一位高中同学的升学宴了,江随在电话里听他声音不太对劲,老实人挂了电话就拎着慰问品直奔阮尔家。
到了房间他才发现,情况比预计得糟糕很多。
空气里漂浮着浓烈的香草气息,连江随这个没有腺体的beta都明显感觉不太对劲。他开门往里走,阮尔卧室里拉着遮光窗帘,房间黑乎乎的,只能隐约看见床上蜷着一大坨东西。
江随开了床头的小灯,把阮尔从被子里扒了出来。高大的alpha没了往日里的意气风发,高热让他的身体黏黏糊糊,额头前的卷毛也被汗水湿成一撮一撮。
他迷糊间看着江随的脸,烧得起皮的唇弯了弯,露出点朦胧的笑意。
江随从来没见过阮尔如此脆弱的样子,他心里难受得要命,连忙去卫生间打了条毛巾,一点点扒开被子给阮尔擦身体。
阮尔当真是有一副好皮相。长腿窄腰,白皙的皮肤下是坚实健壮的肌肉,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可我们的老实人今天没空欣赏这个生病了的阮尔死沉死沉的,光扒他的衣服就费了江随不小的力气。
等到他把人擦洗完毕、换上新衣、额头贴上退烧贴时,太阳已经落到山脚了。江随用家里的材料做了点咸粥喂给阮尔喝,补充他体内流失的电解质。他打定主意今天留下来住江妈妈前两天刚刚返回工作岗位,家里又剩下他自己,在哪里住都没差。
江随窝着阮尔屋里的小沙发上睡了一觉,半夜阮尔迷迷糊糊醒了一次要找水喝,江随倒了点盐水喂他喝下去,又伸手去想给他换个新的退烧贴。
阮尔明显是烧糊涂了,牢牢抓着江随给他贴退烧贴的手不放,还试图把手往自己胸口上压他高热的身子需要这一点凉意。
老实水豚被发烧却还是力气很大的alpha弄得动弹不得,他一抽手,阮尔就抱着他的胳膊哼唧,到最后不耐烦,干脆一用力,把江随整个人都带进了怀里。
发烧的阮尔像个热乎乎的小火炉,江随觉得他这烧久久不退不太对劲想找医生来,可他一动弹,阮尔就哼哼唧唧抱得更紧,嘴里还嘟囔着听不清的梦话。江随挣动不开,于是干脆顺从地趴在阮尔怀里。他听着阮尔渐渐平稳的呼吸,自己也开始困了起来窝在小沙发上心里惦记阮尔,他根本睡不踏实。江随心里模模糊糊地惦记着要去看医生,浓厚熟悉的香草味紧紧包裹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他也睡着了。
阮尔在一片昏暗中醒来,折磨了他一天一夜的高热不知何时褪去,他怀里又暖又沉,低头一看原来是江随傻了吧唧的埋在他胸口。睡着了的水豚呼吸悠长平和,弯弯的睫毛垂落,盖住那双扑闪扑闪的眼睛。他仔细打量江随,其实直到今天他也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呆瓜到底是哪个地方让自己如此魂牵梦绕,江随不是好看那类的长相,顶多是普通人里的中等。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帅不丑,就是普通的,野草一样随处可见的beta。
可他就是不一样。
阮尔看着他的脸,觉得自己又热起来了。他以为是自己又开始发烧,于是伸手摸索床头的退烧贴给自己换上。他搂着江随继续趴着,只觉得越来越渴越来越热,空气中仿佛燃起了一簇簇火苗,他的躯壳正被一点点烧灼成碎末,唯有怀里这只傻乎乎还睡着的水豚能解了他的渴。
他把头埋进江随的颈窝,这时候阮尔才明白,那不是发烧。
那是他的发情热。
江随是被空气中浓厚的香草味呛醒的。
他像是被火烤着,整个人都被一个又黏又热的东西从头到脚紧紧糊住,他挣扎着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正在发烧的阮尔。
他想起身去给阮尔叫医生,可阮尔死死得巴着他不让他乱动。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沉默,身体却越缠越紧,于是江随明白他醒着。
阮尔知道自己应该说:江随,把客厅茶
几下的抑制剂拿给我。
可高热让他头脑昏沉,发情让他无法思考,怀里抱着的是他渴求了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的人,要他如何就这样放手?
他想起那即将到来的离别,想起那无法握进掌心的未来,想起北市到海市298公里的距离,想起那些他无法参与的,只属于江随的青春岁月。
于是他说:
“江随,我病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第26章 二十六
江随,我得病了,我得了很重很重的病。
我控制不了我的信息素,我好怕我去攻击别人,我......
江随,你帮帮我。
江随从阮尔脱裤子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
他被人按在床上往死里亲,阮尔像是沙漠里渴急了的旅人缠着他的舌头不放,可怜的水豚脸憋的通红谁能想到初吻就来这个?
等阮尔亲够了放开时江随人已经快缺氧了,他含着眼泪大口喘气,等好不容易能呼吸了转头发现,阮尔已经在脱裤子了。
阮大饲养员上面好端端是张人脸,下身却长了个驴东西。江随看了两秒只感觉后背发凉,想转身跑时却被人按回怀里。
阮尔似乎彻底丧失了说话能力,成了一只只会哼哼唧唧的大型犬。他手口并用解开江随的衣服水豚今天穿的是一件衬衫半袖,他每解开一个衣扣,就开始舔咬那片裸露的肌肤。江随虽然露在外面的肌肤晒黑了不少,可衬衫里面还是白白嫩嫩。阮尔剥开他像是在剥开一颗浓夏里熟透了的软桃,汁水充沛香气四溢,要他如何忍住不咬上一口。
他舔他的乳头,小小的淡褐色的两颗,受到太多刺激已经立了起来。他含着一颗用舌尖舔弄,另一颗则是用手指把玩,两只手指夹着江随小小的乳尖戳弄摩擦,直到把它折磨得泛红涨大才肯放下。
江随无法自制地发出声音,阮尔不光是在玩上面,他的膝盖一直顶着他的下身揉。阴茎和囊袋被人隔着裤子时轻时重地顶弄,让他的身体小幅度地颤抖。
江随发出“啊”的一声。
阮尔在扒他的裤子。
处男水豚受的刺激太大,前列腺液已经在内裤上晕开了一片暧昧的污渍,阮尔用手摸了两下就迫不及待地连布带东西全含进了嘴里。唾液把内裤彻底晕湿,阮尔隔着布料在龟头处边吸边舔。江随终于绷不住了,湿漉漉的布面将摩擦感放大了数倍,马眼被刺激得一阵酸胀,他想支起身子逃开却被人狠狠按在床垫上,阮尔不再满足于隔着布舔,他把江随的内裤扒下来,两手捧着他的屁股给他口交。
他把江随的阴茎完全含进嘴里吸吮,执着于要在里面吸出点东西。江随被人折磨得只会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被人这样吸谁都挺不了,终于在又一次吸允里,水豚乖乖抖着腰射了出来。
江随捂着眼睛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这就结束了,可阮尔却接着开始吸他的囊袋。软绵绵的两个小球被人轮流含在嘴里舔吸,让我们可怜的处男水豚又硬了起来。阮尔的手也没闲着,揉够了屁股又来揉他的会阴,小小一块不起眼的肌肤不知为何格外敏感,江随被欺负得抖着流眼泪,射精后得不应期让他没有更多的力气,只能象征性地挣动两下。
然后他就僵住了。
他感觉不应该被扒开的地方被人用手伸了进去。
虽然知道beta在肠道内部也存在生殖腔,男性用屁股也能获得快感,可水豚先生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会被操进去手指也不行。
他拼尽全力扭动身体,想要摆脱肠道里不停抠挖的两根手指,阮尔察觉到他的挣扎,于是附身压在他身上,轻轻地吻他的耳朵,然后他支起身子和江随对视,漂亮的眉毛耷拉下来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面相,他好像终于学会说话了,声音又低又哑还带着点委屈,他说:“江随,你摸摸我,我好热,我好难受。”
心软的老好人伸手摸了摸饲养员的脸颊,意外地摸到一片滚烫。阮尔把脸贴在他手上蹭了蹭,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下。
“你还能继续吗?”他轻声问他。
众所周知老实人心软又好骗,看见这样的好友又想想刚刚信誓旦旦说要助人为乐的自己,江随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赴死一样点了点头。
没错,我这是在助人为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