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我也为我爷爷感到骄傲,她一直都是我学习的榜样。”
“是啊,所以,宫知青,你以后在这里好好干就行了,你爷爷知道了,肯定也会很高兴。”
“我。”宫樊蕊气恼,她居然说不过这个糟老头子。
算了,她今天来除了是要亮自己的底牌,还要跟大队长说一下于静静给陆母看病的事。
“大队长,今天我看到于知青在牛车上给陆婶子看病,我想问问陆婶子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她感觉比以前舒服多了,小于知青的医术非常了得。”
宫樊蕊暗骂大队长迂腐,“大队长,你可知现在大家都用西医看病,西医看得准,见效快,你应该让婶子看西医才是。”
“可是小于知青看的确实有效果,而且,我们以前在医院看了好多年了,都不见效,小于知青给她扎了几针,她就感觉出来舒服了。”
“也可能是她是用了岐黄之术,大队长,陆婶子的身体要紧,可千万不要因此耽误了陆婶子治病。”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岐黄之术指的就是古老的医术,是能正儿八经救人的东西。
但不知道的人就会当做迷信来看待。
大队长略微迟疑了一下,这时陆母和陆老太从外面走进来,陆母道:“我觉得小于知青看的挺好的,我能感觉得出来我身体有好转了。不管是什么医术,只要能把我看好了就行。”
“就怕现在好一点,以后会有副作用。”宫樊蕊继续上眼药。
“起码我看到效果了,如果不是小于知青,我现在还在忍受病痛折磨呢。至少这就能说明,小于知青的医术比那些人好。”
“婶儿,你不能光看眼前啊。”
“小知青,如果一个人快死了,有人能抢救回她的性命,你非要说她的方法不对,以后会有副作用。请问如果真的不救治,人都死了,副作用还重要吗?况且,小于知青只是给我扎扎针,吃的都是草药,怎么会有副作用呢?”
宫樊蕊说不通这些思想迂腐的人,没读过书的人,就是见识短浅。
“如果是我治的话,我一定会比于静静治得好。”
大队长给她一个机会:“宫知青要怎么治?”
“我,我没有仪器,如果有检查仪器的话,一定能给陆婶子好好治的。”
“那不是白说吗?人家小于知青一把脉,几根针就给治了,吃的药还是这山上就有的草药,多方便啊。”陆老太道。
宫樊蕊也恼恨这是农村,若是在城市里,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说的了,如果婶儿发现了自己有不适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去医院。”万一出了人命,于静静的罪名就大了。
那她还说什么,等着看于静静的下场好了。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
等她走出大队长家门,陆老太太使劲撇了下嘴。
“这个小知青我看就不像啥好人,在牛车上就说小于知青的医术不管用,不想让小于知青给你媳妇儿看病,现在又来使绊子,真是的。”
“她就一年轻的小丫头,可能是学过西医,以为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行。当然了,我不反对西医,哪个管用咱们用哪个法子,就是她这态度挺偏颇的。刚刚还要告诉我她家里人背景,我才不吃她那一套,不是谁都能拿捏我。”
大队长挺直了腰板子,他这辈子不指望能飞黄腾达,当多大的官,但求问心无愧就行了。
第二天,新老知青都要上工,他们和村民都要先去村里的晒谷场集合。
大队长给新来的知青分配了小队,于静静没有跟赵园分在一起,自己单独在第六小队。
得益于她之前给老母猪接生的事情,几个大队干部已经通过话过了,会在各方面照顾她一些。
于是,别的新知青上工第一天就去钻玉米地拔草了,正好第六小队的地里没种玉米,都是棉花花生红薯这类的低矮农作物,不会在玉米地里捂得太热。
小队长让她给棉花捉虫子,只要不是胆子特别小的,不害怕虫子,这个活儿还是挺轻松的。
小队长给她分配的任务也不多,上午早早干完活儿了,一点都不累,她没准备回知青点休息,想去其他地方转一转。
山脚下,慕老太抱头猫着腰来到一块空旷之处。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她低声念了三句“咒语”,又四处瞧了瞧,老头子没追来,她嘻嘻笑了笑,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花裤衩,套在了自己的头上。
“老头子,我蒙上花裤头,别人就真的看不见我喽。”也不会打她。
她正在快乐地蹲在地上采花,几个小孩子跑过来,都哈哈哈笑话她,并捡起地上的石子朝她身上丢了过去。
“大傻瓜,大傻瓜,头上戴着花裤衩,傻子,傻子。”
慕老太身上被丢了好几下,她用手在那些被打得痛的地方搓了搓,为啥她都用花裤衩做帽子戴了,别人还是能看得到她。
她问那些顽皮孩子:“你们,你们真的能看得见我吗?我,我的帽子难道不管用吗?这条裤衩子不管用,那谁的管用?老头子的?对,下次就戴老头子的蓝裤衩。”
“哈哈哈,那是啥帽子,那就是个裤衩子,咦,裤衩子可臭可臭了。傻子!傻子!”顽皮的小家伙一边朝她丢石子,一边取笑她。
“你们,你们别打我了,我,我回去换个裤衩好吗?换一个你们就看不见我了。”
她想回家,那几个孩子却追着她打。
于静静正好看到这一幕,只见一个老人头上戴着花花的东西,正被几个顽皮的孩子追着丢石子,老人用手护着头,因为躲闪不及那些石子,被砸的喊疼。
她赶紧走了过去,呵斥那些孩子。
“你们停手,不要再打了,不能欺负老人。”
顽皮孩子和慕老太一起看向她,顽皮孩子问她:“你是谁?我们干嘛要听你的?这个是外面来我们这里的傻子,她住在牛棚里,是坏人,我们就是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