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三个多月的时候,方棉的小腹就开始有了小小的弧度,但穿上衣服时完全看不出来,好像只是长肉了一些,不似以前那么消瘦,脸颊上长出了一点软肉出来,白里透粉,气色很好。

自打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小宝宝之后,方棉对吃饭这件事情上就有了积极性,也有可能是孕期的缘故,吃得比平时都会多一点,孕吐反应也只是前面两天。

喝完了每天必喝的固胎汤之后,方棉就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挺着一个完全不明显的肚子一边看电视一边消食,背后面还被梁遇衡塞了个靠枕垫着。男人就坐在他旁边,一会儿帮方棉揉揉吃撑的小肚子,一会儿又把方棉的手放在掌心里揉捏。

电视剧里面播放到了主人公拉着狗去给心上人送花,屏幕上一只金毛咧着嘴巴吐着舌头在牵手的两人间打转,又扑又跳。怀了孕的人情绪总是多变又敏感,方棉眨巴眨巴眼睛,嘴角垂下来,满腹心事的模样。

“怎么了?”梁遇衡及时问。

方棉看起来真得挺伤心,声音很低,“我们不要布布了吗?”

从知道方棉有了宝宝梁遇衡把布布的小房子重挪到花园里到现在,方棉就和布布接触过两次。前期易流产,梁遇衡能让人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更别提让方棉把狗带到室内或者牵着狗绳在外面玩了。

“没有,”梁遇衡把手放在方棉的肩膀上,“布布不懂事,你不是知道吗,上次他差点就把你扑倒在地上了。”

方棉解释:“不是,它只是太想我了……”

方棉多伤心啊,布布从还是一只小鸡毛的时候就陪着他了,一天最起码两顿都是方棉从柜子里拿狗粮倒给它吃的。梁遇衡不在的时候,方棉总是偷偷把狗放到家里,布布就跳上床咬着被角跟方棉拔河;等方棉睡下午觉的时候,布布很懂事,趴在方棉的床边,主人还没睡着,自己呼噜打的满天响。

现在方棉有了宝宝,就把布布留在外面了,这么冷的天,布布的狗心都该碎了!

方棉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怎么哭了。”梁遇衡跟着眼泪心慌,帮方棉擦眼泪,又让佣人把狗粮从柜子里拿出来,说,“陪你去外面看布布行不行?但你别靠得那么近。”

方棉这才止住了眼泪,带着鼻音说嗯。

这一次布布就没有那么冲动了,金毛都是很聪明的动物,上次被骂一顿,这次嗅到方棉身上和平时不同的气息,就知道自己的小主人怀孕了。只是动作很轻地凑到方棉身边,发出撒娇的叫声享受着主人的抚摸,脑袋很轻地抵着方棉的小腹,尾巴一甩一甩。

“你看,布布很乖。”方棉在旁边对梁遇衡说,鼻头有些红红的。

梁遇衡应着,怕人着凉,承诺说第二天就把布布的家搬回来,给布布倒完粮食就牵着依依不舍的人回去。

晚上洗完澡,方棉坐在软凳上披着浴巾。梁遇衡从外面衣柜里找到要穿的睡衣走了进来,目光落在方棉洁白无瑕的身体上,就有些不对劲了。

他走过来帮方棉穿衣服,炙热的掌心覆在了明显有发育的胸部上,因为激素的原因,胸口变得极其娇嫩,有了一点点的小弧度,就好像是平时在床上玩出来的那种弧度。男人只是拿手拨弄了两下乳尖,方棉就小声说有点疼。

“是不是有点大了?”梁遇衡明知故问,又说,“棉棉以后这里真的要有奶了。”

方棉咬着嘴巴不肯说话。

睡觉还是穿梁遇衡给他买的真丝睡裙,滑腻的布料从身上滑下去就像水珠滚过白玉般流畅。方棉从软凳上起来直接站在上面,梁遇衡立刻张开胳膊护着怕人踩空。这样紧张的样子他觉得有些好笑,心脏却像陷进蜂蜜里面一样腻,于是张开手做出要抱的姿势,被男人托着屁股撑了起来,还注意着不压到小腹。

走回卧室的路上,方棉抱住男人的脖子,嘴角却一直下不来,梁遇衡问他开心什么,方棉说:“你这样好像我的家长,我以为我还是个小孩子。”语盐

只有小孩子才需要别人这样事无巨细地照看,随时随地都被抱着。

也不对,小孩子也没有这样天天抱。

灯光下方棉的嘴唇看起来很软,上面沾着一层刚刚梁遇衡给他涂的唇膏,鼻尖还有他身上散发的身体乳的香气。梁遇衡忍不住收紧了臂弯,低声说,“棉棉你不就是宝宝吗?”

“……”

把方棉放到床上,方棉还不肯松手,屁股陷在被子里,腿攀在男人腰上,像挂在男人身上一样,裙子倒滑露出大腿一片白腻的皮肤,如同脂玉。梁遇衡就一直弯着腰,阴影大片的挡住方棉,给人搭建了一个小小的避风港湾,莫名让人心安。

这样乖的一个人粘着自己,心里就像是有羽毛轻轻扫过。阴影逐渐扩大,男人蜻蜓点水一样碰了一下方棉的嘴唇,声音已经有些哑了,“宝宝身上好香。”

没怀孕的时候两个人做爱就像是家常便饭,男人情欲旺盛,感觉来了在饭桌上都能做上一次,把人弄得直哭。现在有了顾忌,梁遇衡没敢碰方棉一下,经常夜里到浴室里冲冷水澡。方棉也备受煎熬,因为双性人的体质本来就很容易来感觉,现在怀孕了情欲高涨,有时候走路磨着逼就流出了湿水,一天要换好几次内裤。虞盐

偏偏什么都不能做。

怀了孕的人最容易被调动感觉,内裤已经被沁湿了一小块布料,贴在肉乎上有些难受。下体有个很明显炙热的硬物在顶着,方棉勾在男人腰上的大腿带着点意味地蹭了蹭,小逼想要的酸胀,阴蒂夹在里面直跳。眼睛蕴着层情欲,雾蒙蒙的,勾人至极。

梁遇衡伸手按住白腻的腿根,身体里的火都开始乱窜,他闭了闭眼睛,“别乱蹭。”

他知道方棉有多想要,以前他故意两三天不做,下次做的时候夹着他的逼就不肯松口了,甚至比往常都要紧,湿热的逼肉将鸡巴绞紧,淫水直流,淌得床单上到处都是。

“现在还不能做。”梁遇衡告诉方棉,更像告诫自己。

方棉脸颊由粉变红,腿慢慢松了下来落在床边,坐直了身体。

他伸手抱住男人精瘦有力的腰部,身体很难受,只能小声地叫男人老公。

这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第22章 22

天气回暖。

梁遇衡在一楼厨房里切果盘,这几天张妈请了假,说是老家里的孙孙快要开学了,想念奶奶。以前的果盘都是张妈给方棉准备的,张妈走了就是其他佣人来。下午梁遇衡在书房里给下属们开完会后到卧室里悄悄看了一眼,方棉正盖着被子午睡得正香。碰巧看到佣人的摆盘,里面有几种都是方棉不喜欢吃的,梁遇衡就让他们下去,心血来潮自己切盘。

连切好几个苹果才切出个满意的形状,梁遇衡放下刀摆了点草莓樱桃之类的水果,抬起手臂看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去叫方棉起来。

卧室房间已经从二楼搬到了一楼,靠近花园那一侧,窗户正阳,也不嘈杂。

怀孕的人嗜睡,更何况方棉,要是不去叫醒他,方棉几乎要陷在睡眠里一下午。前几天梁遇衡问过楼易,说是正常反应,但建议控制好时间。

梁遇衡轻步走进来,在有些昏暗的光线里发现方棉已经醒了过来。大床边的小海豚台灯发出一团暖黄色的光晕,方棉曲起腿坐在床上,被子拉到了肩膀,下巴靠在膝盖上,睫毛在下眼睑出晕出月牙状的黑影。

整个人似乎都很无助。

梁遇衡把果盘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又做噩梦了?”

空气里似乎有一点甜腻的味道,梁遇衡没有多想,坐在方棉身边,想拉下被子,没成想方棉在里面把被子拽得很紧,咬着嘴巴想说又不愿说。

“梦到什么了?”梁遇衡停下手,低头去亲方棉的脸颊。

这几天方棉晚上睡眠质量都不太好,有天半夜突然哭了起来,在睡梦里也是小声地抽泣,像是独自舔舐的小动物,梁遇衡及时把他叫醒,和泪眼模糊的人四目相对。好一会儿,方棉都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脸上挂着透明的泪珠要掉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