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让他怎么死?那她得好好想想。

很快,镇北侯带着人出去了,房门被锁上了。

云依从箱子里出来,听了一下外面,确定暂时没有人靠近,这才过去将书架搬开,然后打开了暗道。

等走进去后她才发现,这条暗道应该是修建在墙壁之间的,显然这边的墙应该很厚,将暗道修在中间,真的很难被人发现的。

暗道不长,也就走了七八步就到了头,不过竟然不是地下室,反而有个木质的楼梯往上,上去后有一个小木门,推开后,显然就是屋脊中间的空隙部分。

这部分大概也就一米五六的高度,所以,如果个头稍微高点的都要弯着腰的,更何况面积还不大,总不能设计了那样一个机关,就为了这么一个小房间吧?

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

房间很小,所以,她就一点点的查找了起来。

好在机关并不是太难找,就在顶上的一根木头上,按下去后,小房子的地板忽然就往下打开了。

云依吓了一跳,好在反应快,掉下去的同时飞爪抓住了上面的木板,然后沿着绳索慢慢的落了下去。

飞爪的绳索是三十米,用了大概三分之一就落了地,可见这密室距离地面并不深,而且下面还点着灯,所以光线并不昏暗。

“啊,放我出去,啊啊……”

还没等云依站稳呢,旁边就传来了疯狂的嘶喊声,将她吓了一跳,随即转头一看,就发现在地下室的一侧有一个大的铁笼子,里面用铁链锁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那铁链是直接从琵琶骨穿过去的。

基本这样的做法都是对付那些武功异常高强的人的,因为琵琶骨被穿了之后,用不了内力。

此时那人正在疯狂的摇晃着笼子,可惜那笼子是精钢制作的,一个被遏制了武功的人,根本就无法撼动半分。

“老头,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云依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走了过去。

可能没想到又有人来了,笼子里的人停止了嘶叫,抬头看向云依,只是在看清她的脸的瞬间,眼睛猛然睁大了:“妙儿?真的是你?妙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抛下你了,妙儿……”

云依皱了皱眉头,妙儿?原身的娘就叫齐妙儿,不会这么狗血吧?随即又走近了两步:“前辈,你认错人了吧?我不叫妙儿,我叫云依,不过我娘叫齐妙儿,你认识她吗?”

“你娘?”对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妙儿不过十六岁,怎么就成了娘了?不对不对……”说着就使劲的摇着头,“妙儿说要嫁给我的,怎么就有了女儿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直接笑了起来,“女儿?你是我的女儿吧?我是你爹啊……”

“我是你爹。”云依下意识的就接了一句,竟然敢占她便宜?

老头不由得沉默了:“我爹?我没爹,我爹早死了。”

云依扶额,显然这人的神经是错乱的,跟这样的人是无法正常沟通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什么?对啊,我叫什么?”

云依深吸了一口气:“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老头皱眉,然后忽然就捂着脑袋开始在笼子里打滚,“我是谁?我怎么在这里?妙儿,你来接我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

第190章 :前武林盟主

云依最后没办法,只能甩了两根银针到对方的身上,这才让对方平静了下来。

想了想,又掏出一碗水来,里面加了一点灵泉水的。

“前辈,喝口水吧。”

那人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癫狂,不过看向云依的眼神依旧带着灼热,但是却乖巧了许多:“妙儿让我喝我就喝。”然后接过去就咕咚咕咚两口喝光了。

云依伸手刚想将碗拿回来,结果对方直接一扔。

云依庆幸刚才是用的农村的粗瓷大碗,要是给他一个青花瓷,那得多可惜啊。

兴许是灵泉水起了作用,老头在噗噗的放了几个屁后,眼神开始变得清明了起来。

云依捏着鼻子叹气,自己这是何苦来着?

“我在哪里?”灵泉水还是挺管用的,起码让老头的神智恢复了一些,但是恢复了神智后,显然是不记得之前的事儿了。

“前辈,这里应该是镇北侯府的地下室。”云依看着他,“你被囚禁了,刚才在发疯,是我救了你。”

“妙儿?不,你不是妙儿,你是谁?”老头再次震惊的看着云依。

“我叫云依,齐妙儿是我娘。”

“你是妙儿的女儿?你……这么大了?你……”老头竟然哭了起来。

“前辈,你先别哭啊,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吧?”

老头一听随即抬手擦了一把眼泪,那锁链也跟着哗啦哗啦的响了起来:“我叫莫离。”

他的故事很简单,原本跟齐妙儿两情相悦,但是他更痴迷武学,十六年前,为了争夺武林盟主的宝座,辜负了齐妙儿,等他真的打败了所有的人回来找人的时候,发现齐妙儿已经离开嫁人了。

没了爱人,就算得了盟主的位置也觉得空虚,所以,他就开始四处寻找齐妙儿的下落,这一找就是十年,终于让他知道了齐妙儿嫁到了京城,但是京城太大,从哪里找根本就无从下手,就是这个时候,他遇到了白建明。

原本以为是遇到了个朋友,结果白建明知道他手里有真武秘技和宝藏图,就在他不设防的情况下,将他囚禁了,开始不过是要秘技,后来却给他下了药,控制了他的神智,让他成为了一把刀。

莫离抬手捂住了脑袋:“我想对抗的,可惜我对抗不了,我清醒的时候想死的,可是却又不甘心,我想见妙儿,我想跟她解释想说对不起……呜呜……”

云依叹口气:“我娘已经死了。”

“什么?”

“我娘……嫁的是承恩伯,但是那家伙宠妾灭妻,陷害我娘说她私通侍卫,然后我娘就跳河自尽了。”

“怎么可能?她……”

“有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