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在教室里热情含着自己乳头吸奶的许承年分明就是两个人。
对于许承年这样的转变,黎甜甜愣住了。
直到看见许承年提着电脑包转身离开,黎甜甜立刻追上去:“许老师。”
“今晚是我冲动了,我对不起你,做了一些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我现在脑子很乱,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失态了,我没控制好自己,总之,对不起。”许承年面向黎甜甜,郑重鞠了一躬,以表达自己的歉意。
胸前被许承年摸过亲过的温热还在,但许承年说出的话已经如冬雪那样寒冷入骨了。
黎甜甜还陷在两人的温存中无法自拔,在想下一步和许承年上床的事,可许承年已迅速抽身,背身离黎甜甜越走越远了。
黎甜甜没有去追许承年,她站在原地,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哭,连自己怎么回寝室的都不知道。
她穿着被许承年弄坏的内衣,被许承年摸过的裙子睡在床上,许承年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反复在她脑子里回响。
不知道回响到第几遍,天花板雾蒙蒙的,她的眼睛也雾蒙蒙的,视线一片模糊不清晰。
她迅速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爱恋,又迅速经历了人生第一次的失恋,悲伤情绪叠加,到达极端顶点,她再也无法控制情绪,突然哭出了声。
泪水漫过眼眶,打湿了枕头。
熄灯后睡着的室友们被那凄惨的哭泣声惊醒。
抬头看窗外,天地一片墨色,黑到无边无尽。
第47章第47章:遭遇刁难责骂
“哭,哭,哭什么?你是死了爸,还是死了妈?大晚上嚎丧呢?你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一名室友因受不了黎甜甜哭,从床上坐起来,大声骂道。
寝室里所有人都被黎甜甜的哭声吵醒,现在有人站出来骂黎甜甜,其它室友都劝起那骂黎甜甜的女同学少说一句。
那女同学偏不住口,气势汹汹说道;“凭什么让我少说一句?是她大半夜不睡,哭起来吵醒了大家,有什么事非要大半夜哭?自个儿静悄悄躲在被子里哭,不行吗?”
从进入L大开始,黎甜甜就与寝室里的女生关系一般,她没有朋友,一个人上学下学,无论去哪儿,做什么,她都一个人。
班上经常会分小组去实验室做实验,每次做实验,黎甜甜都是班里女生落下的那一个,然而男生们都争着要她进他们的小组。
她被班上的男生们奉为校花,视作女神,这引起了一部分女同学们的不满。
在女同学们的眼里,黎甜甜的脸长得很普通,就是胸大了一些,这就让那些脑子里全是废料的雄性们狂流哈喇子,争先向黎甜甜献好。
每个班上,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眼红嫉妒,爱说闲话的女生。
刚好,黎甜甜班上的这种刁钻女生就在黎甜甜的寝室里,然后在这个不寻常的夜里,她找到机会,把平时对黎甜甜的不满,通过这个机会宣泄出来了。
黎甜甜没有回嘴,找不到卫生纸擦鼻涕眼泪,她就揪着床单盖住脸,逼着自己不要哭了。
在黎甜甜的哭声停止后,那女同学还是不依不饶说了黎甜甜好几分钟,寝室才安静。
黎甜甜一夜都没睡着,脸枕在满是鼻涕眼泪的枕头上,脑里心里全想的是许承年,到了早上,寝室里的人陆续被各自调的闹钟吵醒,赶去上早八点的课。
看见黎甜甜躺在床上不动,也没人好心提醒黎甜甜起床上课了。
昨夜训斥黎甜甜的那名女生还故意踹了一脚黎甜甜床下书桌的椅子,以示对黎甜甜的不满。
在她们一个个洗漱结束后,黎甜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起了床。
眼睛高肿,双眼皮哭成不自然的单眼皮,又丑又难看,脸色憔悴无光。
黎甜甜已经不在乎自己丑不丑了,她在乎的人不喜欢自己,不看自己一眼,那漂亮就没用了。
室友们在室内收拾书包课本,只有黎甜甜一个人站在室外露天洗漱台洗脸刷牙。
她看见自己插在杯里的牙刷断成了两截。
昨天刷牙时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断成了两截?
黎甜甜看向室内有说有笑的一群人,心里有了答案,但就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也没吭声,而是拿过那把断掉的牙刷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下,挤上牙膏,照常刷牙。
不止是牙刷。
黎甜甜的洗脸帕染上了墨水,她精神恍惚,没有发现洗脸帕的异样,浸过水的洗脸帕一擦洗在脸上,她就看见镜里自己的脸被染黑了,哀伤的脸添上了错愕。
室友们挽着手走出寝室,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们爆发出一阵笑声,她们出了寝室,走廊上还回响着她们的笑声。
黎甜甜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花脸,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脸上的泪痕纵横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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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你昨晚去偷牛了?黑眼圈和眼袋这么重。”
董老师早上一到办公室,就看见已经坐在位置上的许承年今天看起来特别疲惫劳累,人都像老了好几岁。
许承年摇摇头,无气无力地说了句没事,往水杯里倾倒茶叶时,因为一夜未眠,他的手都在颤抖,一不小心就把茶叶倒多了。
太阳初升,光照在许承年的眼睛上,刺眼,明晃晃的,晃得他想流泪。
他把泡好的茶放到一边,走到窗边去拉百叶窗挡光,一走到窗边,就看见黎甜甜背着书包一个人从楼下路过,去教学楼上早课。
虽然办公室在四楼,黎甜甜没看见自己,但许承年一看到黎甜甜,心惊胆战,慌不择路的后退,害怕她瞧见自己。
许承年坐回了座位,心脏跳得又快又急,他不得不捂住胸腔,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竭力压制着自己不去回忆昨晚发生的荒唐事,可关于是他主动拉着黎甜甜进了教室,饥渴地摸她的胸,脱她裙子的片段就总涌上许承年的心头。
嘴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奶水的余味,许承年就拿过杯子,大口地喝起茶水,一为除味,二为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