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镇飞额前的发丝因为剧烈的颠簸而摇摆着,不断滑过眉骨,身上不过一小会儿就浮现出细密的汗珠,散发着湿热的温度。
他索性俯下身,双手撑在连天身体两侧,换了一个更容易发力的姿势,像是一头野兽一样,一下一下拱腰,将连天的两条腿撞得在半空中晃动着,白得晃眼。
连天勉强用一只手臂撑在身后,在剧烈的颠簸中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胡乱一抓想要抓住什么借力的东西,但周镇飞上半身脱得干净,连天只能碰到紧致而不夸张的胸肌,滑得借不到一点力。
连天腰眼酸得要命,这一下滑了下来心头更不爽了,张口想要让周镇飞轻一点慢慢来,但只要他发出一丁点模糊的声音,周镇飞就好像能猜到他要说一些自己不喜欢听的话一样,故意摆腰操得更狠,让连天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一次两次,连天就看出他是故意的了。他看着周镇飞汗湿的面颊,气得牙根发痒。他腰都有点发抖,肚子里最敏感的地带反复被顶撞,肠液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他无声地张了张口,快感累积到了顶点,声带近乎无法发声,只能半仰着头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剧烈地喘息着。
室内肉体拍打的声音愈加激烈,周镇飞仿佛能够感知到连天身体的变化,体贴而成熟地加快了速度,三分钟的时间里令人难以承受的高频撞击从未停歇过,劲瘦的腰仿佛不会累的电动打桩机。直到连天身体僵住了一瞬,然后胯部神经质地抖了两下,马眼中射出两股乳白的精液,全部射在了周镇飞的小腹上。
周镇飞这才放慢了速度,直起身板来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节奏。连天整个人都失神地向下陷进沙发里,仍然处于高潮余韵之中。但周镇飞已然等不急了,没等连天缓过来就又重重地撞了一下。
霎时间,无尽的酸软疲乏席卷了连天的全身。他咬着牙等这股劲儿过去,才撑起身不满地一巴掌拍在周镇飞裸露的胸前,柔韧的皮肤与手掌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慢点!”
周镇飞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快要消掉的掌印,看了几秒,却又不知死活地挺腰狠狠操了好几下,才再次停下来。
连天仰头“嘶”了一声,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侧,脖子上、脸颊处和耳后都能看到明显的掌印。
周镇飞被打得歪过头去,缓缓转过头来的时候稍微歪了歪头,眼神紧紧盯着连天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侧,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连天眼睁睁地看着周镇飞用一只手将他刚刚射在他小腹上的精液抹了一把,均匀地涂抹在块垒分明的腹肌上,逐渐变得透明粘腻,像是在皮肤上抹了一层油一样。
周镇飞用食指和中指抹了一下腹上残留的精液,然后伸出一截长长的舌头,一边眼睛紧盯着连天,一边用两根受追沾着精液涂抹在了自己的舌面上,然后吞了下去。
连天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做,一时间看愣了。
周镇飞吞完了还故意舔了舔嘴唇,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在连天还在愣神的时候就掐着他的大腿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刺。
他们几乎厮混到了天擦黑的时候。
连天浑身都酸得要命,但还是强撑着自己去洗了个澡,没让周镇飞跟着。等他洗完出来换周镇飞去洗澡的时候,一检查自己的手机,就看到了来自刘裕安一连串的消息。
“学长?你去哪儿了?我没看见你。”
“学长??”
“学长你有急事吗?可以给我回个信息吗?我很担心你。”
“学长……”
连天当时没多想,就跟周镇飞走了。一方面是他当时确实一见周镇飞就心虚,另一方面,他不得不承认,他当时没有把看刘裕安比赛这件事儿看得有多重,走了也就走了。
现在看着刘裕安好像真的很担心自己的样子,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样似乎不太好。
他很认真地回复道:“我有点事儿,抱歉啊,走得急。我看你比赛了,很棒![大拇指]”
刘裕安立刻回复:“真的没事吗?学长怎么走得那么急,都没有跟我说一声……”
连天还没有回复,对面就又发来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怪学长的意思,我只是有点难过……我等了很久,一直想让学长看我来着……但是今天我上场的时候一看学长的座位,都是空的……”
过了几秒。
刘裕安:“对不起,我好像有点任性了。没关系的学长,如果很忙,学长就去做自己的事吧。”
连天这回彻底不知道怎么回了,道歉或者解释好像都不太对。这回真的是他失信于学弟,他挠头想了半天,最后打字道:“抱歉哈,你还有比赛吗?下次我肯定全场第一个到,一直看到颁奖典礼,一直支持你。这次是我不对。”
聊天框一直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连天等了一会儿,不断滑动着屏幕刷新,不妨一个电话打进来,他一下子点到了接听键,对面在接通的第一秒就立刻着急道:“连天?你回来了?”
连天愣了一下,看见了屏幕上明晃晃的“云旗”两个字。
云旗屏息了一秒,没听见回应,又问了一遍:“陈至泉说你回来了,你回哪儿了?到宿”
话刚说一半,旁边浴室门就打开了,水声一下子关不住,传进了手机里。
云旗愣了一秒,声音冷下来。
“什么声音?连天,你在哪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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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这不是捉奸?
连天莫名慌了一下,忙扭头去看浴室门,正好和浑身湿气裸着上半身探出头来的周镇飞对上了眼神。
周镇飞看他打电话的姿势,似乎很贴心地小声说话道:“忘记拿内裤了,递我一下。”
但即便他放低了声音,电话那头还是能隐约听见模糊的男声在说话。云旗立刻就追问道:“你在哪儿?那是谁?”
连天只能先对电话道:“没事我……我现在有事,一会儿跟你说。”
他直接挂了电话,脑门甚至出了点汗。
就在他发呆的这几秒内,浴室的水声停了,一阵窸窣过后,带着水汽的身体从他的后背方向靠过来。
“跟谁打电话呢?”
连天回头,就看见头发都没擦干的周镇飞靠在他的肩头,身上带着一股沐浴露的香气。
“没谁……你不没带内裤吗?怎么出来了?”
周镇飞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