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1)

薛尔惜:【我爸不能知道!!!】

【她不会主动说的。】

温妈一个懦性子,确认亲家不知情,下午一言不发又去了趟温柏义的房子。

早上只当是自己误解,这回仔细一兜,她买的床上用品、温柏义日常的衣服都没了,甚至电动剃须刀也一并失踪。

一切明了。也是,他在家哪会让家乱成这样的。

温妈在桌上看到一沓文件,写着离婚协议书,当时就哭了,看清名字不是自己儿子儿媳,又默默洗了把脸,等到温柏义到家,她已经跟尔惜聊了会了。

尔惜难得没有加班,坐在懒人椅上喝咖啡,他伸手把她拽起来,严肃道:“这种软垫不能再坐了,你过几年颈椎就要废了。”

尔惜浑然不觉,好了颈椎忘了疼,把手上的咖啡杯递到他嘴边,“喝两口吧,醒醒脑。”

他鼻头一皱,刺鼻的味道呛进鼻腔:“这是酒。”

“哎,我太害怕这种时刻了,”她朝厨房努努嘴,“你妈好几年没对我这么笑过了。”

“我妈对你够好了。”他瞪她一眼。

“我没有说不好,但这次是特别真心的那种好!”她哈哈大笑,浑不知耻,“就是无比希望我可以一辈子做她儿媳的那种真心!”之前有一种,因为她是儿媳,不得不接受她任性妄为的无奈。

尔惜有点嗨,情绪倒置,在该严肃的时候飘起来了。温柏义夺过她的酒杯,问她,“你准备怎么说?”

“我准备老实交代。”她耷拉下眼。

“什么?”

“我说我对不起你。”她说完看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锤他一记,“我以后会好好跟你过日子的,”她委屈地扁嘴,“我想过了,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虽然不喜欢小孩,但你喜欢,而我又做错了事,应该弥补你。”

“你的生育自由呢?”

“生育自由,就是我想生就生,现在我想生!”

温柏义跟她斗惯了嘴,“我也有射j自由,我不想射。”

他没注意到尔惜一个人在外面发呆,进厨房和妈妈打了个招呼,帮了会厨,再见尔惜她的亢奋劲儿全没了。

他观察了会她,同时应付她妈的太极,“房子租好了,那边有给进修的宿舍,对……不贵……条件应该不差的,有人会拖家带口去。”

他往尔惜碗里夹了块肉,被她一筷子退了回来,他夹回去,被她恶狠狠地摁进他饭碗的米粒里。

温妈倒是喜欢他们这样的互动,慈祥地笑道,“哎哟,闹什么呀,还跟小孩子似的。”

吃完饭他被他妈拉到房间问话,讲到半程,尔惜进来了,站在门边懒洋洋打哈欠,似乎对他们的话题毫不知情。

温妈笑笑,问她是不是累了,早点睡,“你五月过去,那边还冷着,不知道宿舍条件怎么样。”

她想确认两人的关系,尔惜打趣,“什么环境我都扛得住。”

等温妈走了,尔惜叹气,“原来真的纸包不住火。”今天把她吓死了,事倍功半。她最怕的就是她爸的脑梗,现在四肢就不太协调,广场舞跳得比机器人还机器人。医生说再中风,应该就要瘫了。

“所以要么我们就快刀斩乱麻吧,说不定能在我出去前事儿办了。”

“什么事儿?”尔惜一把脱掉T恤,挂着件运动内衣剪起线头来。因为焦躁,她把T恤下摆扯成了手撕风,剪完线头,开始剪领口商标,这玩意刺得她难受。

温柏义看她粗手粗脚,后领捣了个小洞,接过剪刀,绷直衣料,给她展示刀锋垂直划过走线的手法,语气不咸不淡接道,“离婚。”

尔惜从他手里夺过剪刀,动作笨拙的模仿,“你听说最近你同行死了吗?”

“中心医院那个?”

“嗯,”她好笑,眯起眼睛地威胁他,“你不知道女人疯狂起来多疯狂吧,我见过太多反复无常的女人了。我现在手里拿着剪刀,又在听你说离婚。这个时候理智是不管用的,你激怒我,我可能会杀了你。”

她威胁地举起剪刀,又害怕自己失手一样,赶紧缩了回去。她对锋利物品的把握没有温柏义擅长。

“或许我们可以想个折中的办法告诉家里,拖着最后结果也是一样的。”温柏义叹气,就算今天能敷衍过他妈,也瞒不过多久,老太太接下来肯定会时不时地来“促进”他们感情。

“温柏义,你这么着急离婚的样子,好像你才是那个有鬼的!”尔惜眉心的川字像二郎神的天眼,仿佛洞悉了他的所作所为。

“你可以这么认为。”他微笑,坦然直视。

尔惜自觉没劲,把剪刀往床上一丢,开始找酒。

他妈整理过房间,把瓶瓶罐罐都收拾过了,本来她伸手就能够到的。

“我想过了,很多方案,其实生孩子是最好的,”薛尔惜苦笑,还调皮地吐舌头,掩饰自己的复杂,“想到的时候我都无奈了。”

温柏义拿起剪刀,平静地放回抽屉,语气疏离,“但是薛尔惜,我已经不期待和你有一个小孩了。”

作者有话说:

想说大家留言积极踊跃,积分时代,作者都要攒分分,又害怕大家吵架,就不敢求留言,要不给我撒两朵花吧,春天花花开。34、18

三四月总是很忙, 手机震个不停,要给各个地方的亲友寄茶,淘宝店额外请了四五个客服还是不够用。秦苒和妈妈姨妈忙到半夜, 结果秦裕津出去应酬喝高归来,她妈王娟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到深夜。

她默默打包,困了倒在沙发上,一夜到天亮, 到底累了,睡得香酣。

比较惨的是感冒了。

早起, 秦苒一边喝粥一边抽鼻子, 秦裕津问她怎么回事?

王娟又来了火,“还不都是你出去,我们娘两弄, 女儿熬到天亮病了。”

两个人对嘴, 辩论了起来。

秦苒一个头两个大,看他们开始翻陈年旧账, 搁下筷子就走, 踏步至旋转楼梯,嘀咕了一声,“他们干嘛不离婚?”吵了一辈子, 搞得她听力都不太好了, 上课同学回答问题声音小一点, 她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像在读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