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的买卖没有亏本的,生不出来的妇人可以拿去做骨架模型,没人要的婴儿,女婴养着,等十几年后做新孕母,男婴扔了或者培养做下一个刽子手。

这只是闫家最大的据点,他们还有一个别墅区,里面都是高知女性,养着给有钱人做孕母。

苏年对陶桃和黄月没有特别的感情,毕竟他不是原主,而原主在他过来之前就已经饿死了。他有些漠然的想,腹中的孩子已经开始吸取世界气运,闫锐?院吞仗冶厝皇率虏凰炒Υε霰冢?黄月能安全生下这个孩子吗?

而陶桃这边回家了心情也不太好,先是被苏年摆了脸色,回到来又发现黄月正痴迷的看着闫锐?裕?她自从怀孕后就老在他们面前抚摸肚子,明明还没显怀,也不知道摸个什么东西。

他心情烦躁,故意当着黄月的面走过去亲了闫锐?砸豢冢?甜腻腻道:“老公,我今晚想吃烛光晚餐。”

闫锐?匝劾镏挥刑仗遥?他按住少年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全然不顾旁边还有个怀着他们孩子的黄月。

他如同他父亲一样恶臭,完全没把伴侣之外的人当人,如果陶桃不介意,他可以当着黄月的面跟陶桃上床。

黄月面色通红的垂下头,心里想如果被闫锐?郧椎氖撬?就好了,要是当初是她把闫锐?跃然乩矗?现在被亲吻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她没想过跟陶桃哥抢,毕竟在闫锐?猿鱿种?前,她最喜欢的是陶桃,她觉得自己两个人都喜欢,这才会愿意给他们生双胞胎。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黄月的肚子一点点大了起来,体内的胎儿会改变母体的激素水平,她对肚子里的孩子充满怜爱,忘了两个男人之前对她说过的话,她把自己当成了孩子们的母亲,觉得孩子出世以后自己就是妈妈了,她看向闫锐?缘哪抗飧?加热烈,虽然她两个都喜欢,但陶桃娇嫩柔弱,冷酷霸气的闫锐?圆攀屎献稣煞颉?

一来二去的,陶桃也委屈了,闫锐?圆换嵛?屈了自己的爱人,带着陶桃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了,把这个大房子留给黄月一个人。

孕妇孕期心思敏感,缺爱缺安全感,闫锐?院吞仗野岢鋈ザ运?打击巨大,整个人濒临崩溃。

苏年肚子也大了,说到底还是不放心黄月小小年纪怀了孩子,主动敲响了隔壁的门。

黄月还以为是闫锐?曰乩戳耍?满怀期待的打开门,发现是苏年,眼里的光又暗了下来。

她之前听陶桃说了苏年哥哥住在对面,但她一直没有过去拜访过。

苏年没忽略她的神情,他被黄月迎进屋里,左看右看,一模桌子发现上面还有灰,整个屋子冷冰冰的,没什么生气。

“他们俩人呢?”

黄月有些憔悴,她本就娇小,原先光洁的脸因为持续糟糕的心情变得暗沉泛黄,看上去老了十几岁。

听到苏年问家中男人去哪了,黄月的眼泪“哗”的一下留下来。

“不要我了,他们不要我了!”黄月摸着肚子,哭哭啼啼,“我还怀着宝宝呢,啊?栽趺茨懿灰?我?我是孩子的妈妈啊!”

她完全把闫锐?缘弊隽苏煞颍?陶桃在她心中的份量都低了不少,苏年皱起眉头,孕期依赖,却没有喜欢的人的陪伴。

不管闫锐?院吞仗蚁膊幌不痘圃拢?他们俩既然让她怀孕了,就要负起责任。

苏年拿出手机,让黄月输入陶桃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一旁的黄月更加落寞,她打了好多次电话,陶桃哥一次都没接。

碍于苏年的面子,陶桃还是回来了,他看着已经有五个月身孕的黄月,说:“我和啊?哉伊诵碌脑心福?要不你把孩子打了吧。”

苏年穿的衣服宽松,哪怕五个多月了孩子也没暴露,他听到这话,腾的站起来,“你什么意思?黄月可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妹妹,你把她当什么了?你想要孩子就让她怀,不想要了就让她打掉?你还是人吗?”

陶桃被他说得脸红,跟闫锐?栽谝黄鸷螅?谁不敬着他宠着他?而且闫锐?宰罱?给他报班读书认字了,他对过去的自己有些讨厌,那个贫穷低贱的自己,他不愿去认。连带着那些知道他过往的人他都想躲避。

闫锐?跃驮谔仗疑肀撸?他有些嫌恶的看着黄月,冷漠道:“是她自愿的,又不是我们逼她。当初她就不在我们的孕母选择范围内,没有学历又没有样貌,要不是陶桃喜欢,她下辈子也没资格当我的孕母。”

苏年被气笑了,“死基佬繁殖癌附体是吧?还看不起黄月?你是个什么东西?你配吗?”

“你!”气氛越发紧张,苏年个头不矮,小臂肌肉结实,跟闫锐?云旃南嗟薄?

闫锐?允歉龊莸模?他发家史不光彩,打人占血的事没少干,闫父为了儿子够狠,都让他真刀真枪的跟别人打。

眼看他要动手,闵钊熙适时的从隔壁过来,媳妇怀孕,他嗅到空气中躁动的味道,赶紧过来了。

一米八将近一米九的苏年放在人类中很高大,但跟两米多的兽人一比也能用娇俏玲珑来形容,闫锐?约?这个高大的狼兽人走到苏年身边,用一种守护的姿态保卫者他,不由得露出讥讽,“原来是个卖屁股的,还是跟动物搞在一起。”

苏年敏感得很,直接反击道:“哪里,我不跟你陶桃宝贝一样吗?”他靠在兽人身上,慵懒道:“有的人可连动物都不如,喏,现在就在我面前站着呢!”

闫锐?阅艽颍?但不是傻子,他在人类之间是个中好手,但在兽人面前也是不够看的,而且这个兽人身份还不低。

“闵家的人真疯了,把财产和权利都给一头畜牲。”闫锐?孕睦锵胱牛?开口问,“听说你半年前去了趟郊区的贫民窟?”

闵钊熙知道他的行踪早晚会被查出来,也没否认,他平淡道:“观摩到一些我在狼族没见过的东西。”

“好看吗?”闫锐?远⒆潘?,眼神比毒蛇还毒。

闵钊熙直视他双眸,狼从来没有害怕的东西,“还可以。”

“走吧。”闫锐?岳?着陶桃的手,看到一言不发的黄月,这个女人发现有人替她撑腰后,从他进门起就一直在哪哭,也不知道演给谁看,“你最好把孩子打了,我可以给你这辈子都用不完的钱。你要是生下来,一分钱也拿不到。”

苏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大声道:“有句老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闫锐?宰呗飞?风,头也不回,开玩笑,他只相信事在人为。

要真有报应这种东西,他闫家能做那么大吗?他们家人称“闫王”,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就算成鬼了也不敢来算账。哪个小鬼敢算阎王爷的帐?

苏年自己也怀着孩子,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她,只能帮忙请了两个保姆和月嫂。

只是黄月的孩子终究没能保住,就像闫家现任家主经历过的一样,她滑胎了。

孩子掉了以后,黄月也清醒过来,她思想不先进,但也知道自己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喜欢闫锐?院吞仗遥?还甘愿给他们代孕,她身体创伤很大,因为之前的排卵针,她现在月经不调,医生说有停经不孕的风险。

她还没经历过美好的爱情,也没见过外面的大千世界,就像一朵没开放的花苞,在一夜之间被摧毁了芯子,只能静待腐烂。

苏年再见到黄月时,她像变了个人,手边是一些书籍,她笑了笑,说:“最近学了很多字,能看懂一些书了。我找了很多视频,知道有不少人像我这样……很傻。”她擦擦眼泪,摸上自己的小腹,“我也不是说这辈子非要结婚生子,我可以不用这里,但别人不能盯上它呀。”

苏年叹了口气,“你以后想做什么?我、我爱人可以帮你。”

黄月是想去做一些帮助妇女的工作,只是她没读过书,字也认不全,有闵家帮助她肯定能随便空降一个岗位,但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