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宾客们却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原本热衷于吹捧的人也都闭上了嘴。

“你、你怎么还把?这些话?跟陆总说啊?大家都是闲聊而已。”葛月差点把?“告状”两个字秃噜出来,态度也有些着急。

“怎么了,你们说的话?有什么见不得人吗?我和他也只是闲聊而已,这都是夸于总的好话?吧,如果真的不能告诉他,那?你们下回说的时候,记得别在我面前说啊。”任露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是什么话?,不能在我侄儿媳面前说啊?”陆舒终于回来了。

她?和葛月的婆婆于夫人走在最前面,冯雨薇跟在后面,三人同时看向任露。

“于太太和几?个好朋友夸于总呢,我和斯年聊了几?句,让他多向于总学习,于太太不好意思了。”任露轻描淡写地解释着。

“夸什么了?说来我听听。”于夫人看向自家儿媳。

“就是说夫妻感情?好,于总会照顾人。”旁边有人打圆场。

很快,话?题就被带过去了,气氛又热闹了起来。

陆舒找到机会询问:“没事儿吧?有人欺负你了?”

“谁能欺负我啊,跟这帮千金大小姐比,我可是乡下丫头?,大不了躺地上撒泼。”任露说得轻松。

陆舒被她?逗笑?了:“那?可不行?,要撒泼也不能躺地上,直接冲上去抓头?发撕扯,反正?一样都是丢脸,那?得让自己爽才行?,必须把?她?们全都拖下水。”

任露悄悄冲她?竖起大拇指来:“姑姑,要不说还是得向您学习呢,我辈楷模。”

娘的,她?怎么没穿成?陆舒呢。这躺赢的人生啊,哪用得着奋斗,就算是丢脸的撕逼打架,换成?陆舒来干,那?就是爽文的情?节,也没人敢报复回去。

这时,一位侍者走上前,到于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于夫人立刻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全场安静。

“恒荣他和几?个朋友刚好结束一场酒宴,来看看我们。”于夫人笑?眯眯地道。

“于总要来啊?”

“这是月月和他结婚后,第一次办宴席,估计心里放不下,还是要来看看。”

“哈哈哈,真不愧是模范夫妻,这是给于太太撑场子呢!”

于夫人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于家在和陆家对垒期间,于家走错了一步差点万劫不复,幸好后面和葛家联手,才平稳度过危机,并且齐头?并进。

两家商业联姻是属于板上钉钉的事情?,葛月是她?看中的儿媳妇,因此葛月和于恒荣从初中开始就一路同校,也是为了让他俩培养感情?。

不过

或许是年少?叛逆,又或者强扭的瓜不甜,两人其实并不算恩爱,哪怕一直情?侣相称,可总是隔三差五的吵架,于夫人都怕他俩什么时候离了。

现在听大家都这么捧,而且儿子也如此给面子,就觉得到底是年轻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估计两人又和好了。

倒是葛月脸色不佳,忍不住看向任露,心里发虚。

她?昨晚才跟于恒荣大吵一架,怎么可能回来给她?撑面子,不是削面子就不错了。

“妈,舒姨。”

“姑姑,秦阿姨。”

“秦阿姨,舒姨。”

来人正?是刚刚从商务酒宴赶过来的三人,于恒荣、陆斯年和霍骁都是一身挺括的西装,发型、领带都佩戴整齐,一看就知?道是从重要场合过来的。

“哟,还真是三位青年才俊啊,你们仨怎么凑一起了?”陆舒最先?开口,她?脸上带笑?,语气兴奋,完全就是毫不掩饰的看戏状态。

陆舒一向促狭,而且没什么长辈架子,光从三人的称呼也能听出来。

于夫人姓秦,他们称呼为秦阿姨,而喊陆舒则是更?亲切的舒姨。

哪怕是和陆家不对付的于恒荣,对陆舒的态度都有几?分亲近。

“舒姨,我们刚刚在酒宴上听了个大消息,说是恒荣喜欢给葛月舔-脚,你听说了吗?”

依旧是霍骁最先?开口,他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设不倒。

“怎么说话?呢!”于恒荣抬手要锤他。

霍骁立刻开口:“哦,不对,是洗脚。”

陆斯年瞥了他一眼,霍骁二次改口:“还不对,提鞋,这回总对了吧?”

男人没再说话?,显然是默认。

“什么?恒荣喜欢给葛月提鞋?什么时候?谁说的?”于夫人最先?反应过来,立刻质问出口。

场内其他宾客都瞪大了眼睛,一副吃瓜的状态。

葛月心底发凉,果然她?那?不祥的预感成?真了,都是任露这个告状精惹的祸,请她?过来就没好事儿。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怒目相向,厉声质问:“任露,你刚刚跟陆总胡说八道什么了?谁说恒荣喜欢给我提鞋了?你让她?站出来啊!”

“是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刚刚都在夸于总和于太□□爱有加,于总会照顾人而已,哪有提鞋一事啊?”

旁边立刻就有人开口帮腔,毕竟刚刚一起闲聊的人可不少?,万一把?账算到她?们头?上,那?真是比窦娥还冤。

“没有舔-脚的事儿吗?哦不对,提鞋提鞋!”霍骁大失所望,这时候还不忘插嘴添乱。

“没有,绝对没有!任露,你倒是解释啊!别想躲着不出声!”葛月异常激动,再次冲着任露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