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露的眼皮跳了起来,瞬间认真了许多。
“陆总,还臣服,你当是养狗呢?”
黑心玩意儿?这又是犯什么病了,酸倒牙的台词根本不是他的风格,可是现?在却说得冠冕堂皇,仿佛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一样。
不会是这冤种的霸总基因?要觉醒了吧?她可不愿意跟冤种真的谈情说爱,众所?周知,给男二当老婆大概率没有好下场,她只想当寡妇而已。
“狗比人忠诚,也比人养得熟。”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但是这话?里的内容,却是相当的惊世骇俗。
“行啊,赌就赌,不过现?在是新社会,夫妻平等。你要是输了,你也向我臣服怎么样?”任露冷笑一声,用他的话?堵了回?去?。
她怕个屁,陆斯年给别人当了那么久的冤种,就算给她当狗,想必也无所?谓。
“成交。”
他举起手,任露直接与他击掌,“啪”的一声,赌约生效。
男人穿赛车服的动作十分麻利,而且看他的熟练程度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任露拿起一旁的头盔走过来,亲自给他戴上。
“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帮你整理着装。”她系好安全扣,手指停留在他的脖子上,一路下滑最后落在喉结上,轻轻戳了戳。
听着她这句不太吉利的狠话?,男人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变得激动起来,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往前迈了几步,引得她连连后退,最终腰抵在桌子边缘,退无可退。
而男人的膝盖轻轻用力,就挤进了她的腿间,让她进退两难,彻底被禁锢住。
“都?要比赛了,发什么神经?”她挑眉。
“没发神经,发-情而已。”他一把扯开安全扣,将碍事的头盔丢出去?,欺身上前,直接吻了上来。
更衣室里的温度瞬间拔高,原本赛前的紧迫感消失了,变成了另一种紧张氛围,春意浓浓。
“怎么回?事儿??还不出来,陆总便?秘啦?”霍骁早早地换好了衣服,在休息厅等候,脸上逐渐涌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霍少出来混这么多年,最讨厌等人,只有别人等他的份儿?,别人要是敢怠慢他,决对没有好果子吃。
“你等等怎么了?人家夫妻俩有私房话?要讲,不像你孤单北半球。”
冯雨薇从他出来之后,就一直规劝让他放弃比赛,不过显然都?是白费功夫。
霍骁不仅没有认真听,还要趁机调戏她几句,完全不正经,彻底惹恼了她,所?以此?刻她说话?的时候,语气?也不太好。
“呵,我进去?找他。”霍骁作势就要进去?。
冯雨薇直接拦住他:“说了不让你进。”
“我偏要进,除非你求我。”霍骁摆出一副耍无赖的状态,再次开启了调情状态。
要是任露站在这里,肯定?要翻白眼。
天生油物,拖走,赐白绫三尺。
“谁要求你,你进去?吧。”冯雨薇无所?谓地道。
霍骁大步走过去?,不过还没靠近更衣室,就从旁边走过来几个保镖阻拦,这几位看着劲瘦,但显然有内家功夫,根本招惹不起。
“不进就不进。”霍骁知难而退,扬高了声音对着里面道:“陆总,你抓点紧啊,大家都?等急了。”
隔着一道门而已,哪怕隔音效果不错,但依然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屋内的两人却充耳不闻,当然也顾不上听了,只是像两株藤蔓一样,热烈地纠缠在一起。
等陆斯年他们再出来的时候,霍骁已经等得没脾气?了。
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目光戏谑,两人虽然穿戴整齐,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但他真的很?想嘴贱。
不过碍于镜头就怼在前面,他还是没有说不该说的,只不过调侃依旧是少不了的。
“这么久才出来,陆总不会是躲在里面偷偷哭吧?想必陆太太安慰得都?口干舌燥了吧?”
陆斯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显然是不想对着毫无营养的问题,浪费时间。
倒是任露开口解释了:“是我躲在里面哭,他在安慰我。”
她的声音沙哑,尾调还带着颤音,听起来的确是哭了很?久。
当然她不是担心得哭,而是激动得哭。
“陆太太求饶的话?,我可以不比。”霍骁又开始犯贱了,非得撩闲。
任露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道:“你吃饱了撑了的话?,我可以给你两巴掌。”
“啧,凶悍的女人没人爱。”霍骁啧嘴,低声评价了一句。
原本只是随口嘟哝的,但是他胸口别着的随身话?筒,却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递出来。
“我爱就行。”陆斯年边说边揽住任露的胳膊,带头走了出去?。
几人修整一番,快速到达目的地。
“陆总,这可是临海悬崖公路赛道,看起来不是随便?玩玩儿?的。”霍骁看着手里的地形图,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全长10公里,总共分为三个高危路段。魔鬼发卡弯、断崖盲区和临海直道。
赛道护栏外是百米悬崖和暗礁海域。
人站在上面往下看,海风拂面,凉入骨髓,仿佛轻轻一跳就能坠入万丈深渊,一阵阵眩晕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