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致心满意足，仿佛表明了归属权一样，再度抽插起来，仅存的那点理智也消失殆尽，宋瑜头脑昏白，毫无尊严地迎着动作幅度，即便是方野在听着，也顾不得那么多，说着各种骚话，求着蒋致射给自己。

欲望枯竭干渴，连带着尊严都难以湿润理智，蒋致是祸源，也是他目前唯一的水。

他也的确得到满足了，那根阴茎彻底把他灌满，精液一股股地射进去，汗水甚至把后背濡湿了，蒋致从背后抱着他，灼烫的呼吸扑在汗湿的脖颈。宋瑜脸上还在朝下流泪，脆弱的，透明的美感，丑陋的安全感与满足感也跟着抱着他。

呼吸声平息下来，穴里的阴茎抽出时宋瑜本能地缩紧了穴，轻微的“啵”声，他没了支撑，顺着墙壁疲软地的滑下来，跪在地上。

门倏地拉开，方野的脸露出来。

软嫩的屁股，指痕是玫瑰色的，浊白的精液夹杂着淫水还在朝下慢慢流出方野第一眼就看到这个。明明那么清冷疏离的人，却在发抖，朦胧的色情感。他几乎一瞬间感受到喉咙的沙哑与发紧，没能再多看一眼，蒋致挡在了宋瑜身前，直直看他。

“操你妈的……”方野眼眶赤红，咬紧了牙关，高高扬起了拳头，“去死吧你！”

蒋致皱眉，两人厮打在一起，蒋致虽然是个艺术生，但体育锻炼也没少，两人几乎出了一种势均力敌的态势。

“你他妈是人吗！”方野吼着，“你怎么敢这样对老幺！你他妈个畜生！”

“是，我畜生！”蒋致挡住他的拳头，攥住手臂反手擒住，方野扭身一拳打向他的脸颊，蒋致压低声音，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我畜生，那你偷老幺的内裤自慰，就是好人？”

第10章 3-3

3-3

方野喜欢宋瑜。

或许是开学就开始了，九月一号，宿舍里家长挤在一起，汗水蒸腾，高声交谈与笑吵人，而宋瑜站在窗户边，记得是很好的晴天，连睫毛都涂成金色，嘴唇水红色的。

喧嚣中的永无岛，俗世里的伊甸园。

他是盛夏里的碎冰。

宋瑜长得太漂亮了，与带着汗臭与吵闹的同龄人完全不同，带着一种苍白的美感，笑起来的时候也淡淡的，但眼睛是弯着的，方野还记得他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你要吃吗？”他手里拿着颗青提子，轻声开口。

方野知道可能只是出于刚见面的客套，但他还是觉得很紧张，手忙脚乱的拿过，宋瑜见他这样忍不住笑起来，唇红齿白，方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他一开始并没意识这是喜欢，只是觉得宋瑜人很好，上课忍不住多看他两眼，宋瑜眼睛也很漂亮，有时就像含着春水，带着莫名色情的感觉，方野一次上课看向他，看到宋瑜面色发红，眼睛却是亮的他硬了。

怎么会有人露出这么诱人的眼神？

后来感情生长旺盛，在冬天却盎然，他即便是看着宋瑜伸懒腰露出白皙的腰，也会硬，后来一次，宋瑜在宿舍卫生间冲澡的时候，他误打误撞进去了，热气萦绕，白皙的肉体与惊呼，方野吓了一跳，退出去之后却心跳剧烈。

这是他第一次偷偷拿了宋瑜的内裤，干净的内裤，上面却好像带着宋瑜的体香，他把内裤缠在阴茎上自慰，脑子里全是宋瑜，嘴里念叨的也都是宋瑜。

他太干净和好看了，撩个眼皮都是勾人的眼神。

他把宋瑜当做他心里唯一的神明，只敢暗恋，一边觉得自己龌龊，一边又忍不住接近，哪怕是搭着他的肩膀，也觉得心里要幸福死了。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那种眼神到底是什么。

宋瑜回过头，眼睛里含着泪，浑身都是暧昧的痕迹，内裤撕裂了，白色的内裤和殷红的穴肉，他撑着墙站起来，颤着手提起裤子，那双眼就是那样子，含着春水一样，方野觉得自己要疯了。

“咱俩都不是好人，你也别给自己贴金，”蒋致在他耳边冷笑，“方野，谁最恶心，你知道。”

方野眼眶通红，牙要咬碎了一般，狠狠砸向蒋致，蒋致避开了，骂了声，刚要打，突然听着了宋瑜的声音。

宋瑜沙哑开口，双腿都发软，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都滚……”

蒋致推开方野，不由分说的打横抱起宋瑜，宋瑜本就没什么力气了，也没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方野，于是闭上了眼，认命了一般勾着蒋致的脖颈，脸埋在他怀里，听见蒋致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声音轻声说：“没事儿。”

“你放开他！”方野却不放过他，拦住蒋致，语气沉下来，“你还打算对他做什么？”

“管太宽了吧，方野，”蒋致近乎嘲讽地看着他，“我和老幺做爱，就算生小孩，那也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沾不上。你情我愿的事儿，你算什么东西？”

“老幺愿意？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方野说，“他妈老幺就是给你强迫的！”

“烦不烦？”蒋致懒得再多说，抱着宋瑜朝外走，刚出了门口，宋瑜又在他怀里挣动，低声说“我自己走”他脸上还有没褪去的红，刚站到地上差点摔倒，又扶着墙朝前走。

“你……”方野忙追上去，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干巴巴地说，“我带你回宿舍。”

还在上课，楼道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宋瑜浑浑噩噩地朝外走。所有人都体面，只有他连个内裤都没穿，脖颈上还有吻痕，腿间湿漉黏腻，不太舒服。但他觉得，这也没什么。

“轮得着你？”蒋致皱着眉挡开他，“滚一边。”

话音刚落，忽的听见了男生的声音。

“哎，蒋致！”男生从教室探个头，跑了过来，“你去哪儿了你，班主任找你半天了！”

“找我干什么？”蒋致拧眉，男生看着他们三个站在一起，有些不解，但也没多问，说：“好像是关于上次考试的事情，挺重要的，你赶紧去吧。”

“不去，”蒋致果断开口，揽上宋瑜的肩膀，“我有事儿，帮我跟宋瑜请个假。”

话音刚落，就看见不远处的办公室门开了，班主任刚好走出，见他们四个聚在一起。

“干什么呢！不用上课啊！”恰巧看着蒋致，班主任招招手，“蒋致，你跟我过来。”

气氛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僵持当中，男生不明所以然，低声催促：“蒋致，你快去，别惹老班生气。”

“操！”蒋致低声骂了句，盯着方野，“你要是敢碰宋瑜，我弄死你。”

方野眼神没有闪躲，短暂的对视几乎带出要爆炸的热度。宋瑜抬眼看他离开，眼神平静，看不出情绪。他垂下眼，低声说：“你回教室上自习吧，我不去上自习了。”

“那你去哪儿？”方野忽然紧张起来，手心里濡了汗，“回、回宿舍吗？我送你回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