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后挺动着细软的腰，阴茎重重摩擦过敏感软肉，拍打得发红的臀肉缩紧，全身的感触好像都聚拢在交合处，被无限放大，淫水朝外流，宋瑜仰着修长的脖颈，白皙的皮肤发烫发红，宋瑜眼角都含了泪：“好粗，医生……”

邱年抓着他软弹的臀肉，朝上重重一顶，宋瑜急促的呻吟出声，无意识地挺着胯部，邱年隔着薄薄的衣料舔弄他的乳肉，乳尖透出殷红来，宋瑜按着他的肩，被狠狠地操弄着，眼神涣散，脚背绷紧，纤细的小腿无力地垂下，一晃一晃。

“啊、啊啊，太深了，要坏掉了……”

宋瑜只有在面对邱年的时候，能完全地抛离伦理道德的束缚，邱年了解全部的他，他知道自己骨子里的骚浪，他再次放纵自己沉溺在情潮里，他仿佛真的成了蜜桃，流出甜腻的汁水，烂熟地迎合着，在炙热滚烫的夏天浪潮里蒸发沸腾。

手机铃声却又再次响起来。

宋瑜睁开迷蒙的眼睛，手机放在桌子上，仍是许容打来的，邱年一边操着他，一边说：“接吧，打这么多次，该是有事情要找你。”

宋瑜只是摇头，别过身体想去按掉电话，邱年揽着他的腰，避免他摔下去，宋瑜晃得厉害，身子发软，喘息着去按挂断键，邱年却突然加快了操弄的频率，宋瑜失手按到了接通。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空白一片，难以言明的恐惧占据了他，许容的声音却从那头传来了。

“喂，”许容说，“小瑜？”

宋瑜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捂紧了嘴，邱年掐着他的腰，狠狠的顶弄着，宋瑜即便是咬着手，也难以克制呻吟，含含糊糊地泄露出来。

许容在那头又叫了一声，宋瑜才拿下手，手背是红色的齿印，他拼命压住情动的喘息，“喂，哥……”

“刚刚怎么没接？”许容那边传来窸窣的动静，“我差点就要给蒋致打电话，问问你在哪儿了。”

这才九点多，不到睡觉的点，许容联系不上他，担心也难免。邱年抽插得厉害，宋瑜咬住嘴唇，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晃，“啪啪”的拍打声音太大了，宋瑜徒劳地捂住手机，张嘴无声的喘息，他乞求地看向邱年，邱年却吻他，呻吟声无处可遁，尽数被吞咽下去了。

“哥，呃，你有事儿吗？”宋瑜声音虚浮，软得很，喘息掩盖不住，他盼着许容快点挂掉电话，“没事儿我就先、先挂掉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很想你，所以想听听你的声音，”许容声音温柔，宋瑜攥紧了手机，邱年的动作停了停，慢了些，一下下研磨着敏感的软肉，“小瑜有想我吗？”

宋瑜闭上了眼，浓密的睫毛颤得厉害，话语艰难出口：“想……想的。”

邱年的动作一慢，那种饥渴感又淹没了他，花穴里发痒，钻心的痒，宋瑜忍不住无声啜泣起来，扭了扭腰身。他明明想停下来，熟透的身子却叫嚣着性爱，许容说：“小瑜在做什么？”

“我，”宋瑜刚说了个字，邱年箍住他的腰，再次抽插起来，宋瑜眼神又迷蒙起来，话语发软，呼吸加重：“哥，我准备睡觉了……”

许容那边传来窸窣的动静，他的语气仍是带着笑意的，：“那小瑜早点睡，我也睡了，晚安。”

“……晚安，”宋瑜咬着红润的嘴唇，那种背德的刺激感与做爱的快感缠紧了他，许容挂了电话，邱年低笑了声，突然将他按在桌面上，手机掉到了地上，停留在时间页面上，宋瑜被操弄得失声叫出声，脑中白光炸开，颤抖着到了高潮，潮喷出的水浇在龟头上。

邱年却是一下比一下操得深，龟头甚至顶开敏感的宫口，像是要贯穿他一般，宋瑜仍处于高潮中，受不住这么强烈的抽插，哭起来：“不要了，嗯啊、啊啊……”

他无力的蹬着小腿，却找不到任何着力点，他所有的着力点就只有那根操他的阴茎上了，臀肉挤压，乳肉也晃荡，汁水四溅，淫水顺着大腿根流下来，甚至滴到了地板上。

邱年射在他体内的时候，宋瑜到了第二次高潮，浓稠的精液一股股的射进去，抽出阴茎时，白浊同淫水从烂熟的穴里流了出来，宋瑜失神的看着邱年，大口喘息着，胳膊搭在他的脖颈后。

做完爱，宋瑜异常得沉默，只是呼吸不稳，往常宋瑜常常会抱着邱年索吻，那个时候他显得有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温软与可爱，可这次什么话也没说。

邱年拿了纸巾，去给他擦拭身体，忽的听见宋瑜发哑的声音。

“他是不是……听出来了？”

邱年顿了顿，抬头看他，宋瑜眼眶泛红，又喃喃说：“以前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从来不会只打这么短时间，他也知道我一般什么时候睡觉的，他也不是这个点睡觉的。”

他猛地看向邱年，哀求般问他：“他到底有没有听出来？”

真相好像就摆在他眼前，好像又离他很远，宋瑜明明是想知道答案的，却不敢伸手去触碰，他试探一般在触碰着皮囊，却不敢看看其中是腐烂还是新鲜。

“先不要想了，”邱年的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抱起来，“今晚去我家，好不好？”

宋瑜低着头，半张脸掩在阴影里，顺从的抱住他的脖颈，声音很轻：“好。”

第53章 9-2

9-2

他之前去过邱年的家，每次宋瑜不想在家里待的时候，都会跑去找邱年，跟着他回家，宋瑜喜欢同邱年在家里做爱的感觉，沙发上、厨房里、落地窗前、浴室里，都会有性爱的痕迹，那个时候他们是脱离了医患关系的，但宋瑜仍是习惯称“您”，他习惯将所有都交给邱年。

在车上，宋瑜在车子后座，身上搭着件邱年的西装外套，夜里凉，风从窗户里卷进来，邱年没有说话，宋瑜也不想开口，只是望着外面发呆。

公寓很快到了，夜色将雪白的墙面吞吃得一干二净，客厅还是老样子，只是果盘里的橙子换成了苹果。宋瑜轻车熟路地到了卧室，刚想说什么，却看到邱年要出去，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角：“您去哪儿？”

“去倒杯水，”邱年轻揉了揉他头发，“如果冷静好了，就先换身衣服，睡衣放在老地方。”

宋瑜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安得过分了，松开了手，盘腿坐在床上，门没有关，他能听见邱年加热水的声音，过了会儿，邱年拿着杯水进来了，温热的水冒着白雾。

宋瑜让出了些空，邱年在他的身侧，卧室的灯熄灭了，只留了盏床头灯，于是光只是聚拢在狭窄的方寸之间，宋瑜攥着邱年的右手，观察手心里的纹路。

他有太多话要讲，夜色可以当听客，万物都可以看戏，他却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

“我能先……亲吻下您吗？”宋瑜犹豫了下，抬眼看邱年。

“好。”

邱年总是能轻易安抚他的所有情绪，只是靠亲吻和拥抱就可以，他捧着邱年的脸，柔软反复地亲吻着邱年的嘴唇，邱年放任他的所有动作，只是松松环住他的腰这莫名给了宋瑜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说吧，”邱年揽着他的肩膀，“我听着。”

“我……我经常觉得我像个罪人，”宋瑜攥紧了他的手，事情太多太杂，于是只是想到哪儿就说哪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从一个月前，黄昏的体育课后，蒋致给赤裸的他盖上薄被开始，所有的情欲、挣扎、爱意与压抑都化成了无形的轮子，杂乱无章的滚动起来，宋瑜觉得自己像跪在神像前的信徒，而他的牧师在听他忏悔，他说得毫无头绪，一会儿说“我喜欢他们”，一会儿说“可我也喜欢他”，画室里的画，医务室里的亲吻都似乎蒙了层雾气。

说完最后一个字，宋瑜攥紧了手，下意识抬头看表，却也只是过去了十三分钟。

那么多情与爱，那么多挣扎与痛苦，最后只值十三分钟，几百秒的时间而已。

“你看，”宋瑜轻声说，“我就这么一个人。”

“他一定是听出来了的，我不知道许容为什么不告诉我，说他知道了，他不想继续了，他想分开，”宋瑜声音有些哑，“我一点都不想和他分开，我也不想和……蒋致他们分开，但我对不起任何一个人，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没理由被我欺骗，也没必要去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