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致忽的在他耳边轻声。
“你的第一次,给谁了?”
宋瑜浑身一僵,腿都忍不住夹紧,他咬了咬嘴唇,不回答蒋致这个问题。
“给谁了?”
蒋致眼神晦暗下来:“要是不说,信不信我就再在你床上干你一回?这样你明天能不能去上课还说不定。”
“不要……”宋瑜被吓到了,“真的不行。”
“那就给我说。”
蒋致的手指在穴内游走,很慢,像是无形的威胁,宋瑜内心挣扎半晌,使劲咬着嘴唇,刚要说,却忽的听见了开门声。
“老幺!”方野的声音,宋瑜猛地看向蒋致,蒋致手快的把剩下的床帘扯上了床帘不透光,原本只扯了一半,也幸亏了这一半,不然方野肯定就看见了。
“老幺呢?”方野说,“灯开着的啊。”
“我打电话问问他吧,不是说去医院了。”
许容的声音!
宋瑜无声的和蒋致眼神交流一番,黑暗中,他看不清蒋致的眼神,蒋致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宋瑜刚要开口,蒋致却忽的提了声音:“在这儿呢!”
“你疯了!”宋瑜压低声音,拉住了蒋致的手,用力的,“不行!”
“蒋致?”许容的声音离近了些,“你怎么在小瑜的这儿?”
那一瞬间恐惧几乎到了顶峰,害怕许容拉开床帘,又害怕许容看到他衣衫不整,和蒋致厮混在一起,牙齿都在打战,宋瑜颤着声音说:“我在这儿,我……”
“蒋致你在老幺床上干嘛呢!”方野嘴快,“不是,你俩搁一张床上干什么呢!”
女穴里的手指动作起来,宋瑜没忍住声音,细微的一生,很快又咬紧了嘴唇,无声地怒视蒋致,可惜床帘里太暗,蒋致大抵没接收到他怨念的眼神。
蒋致真的疯了。
“小瑜怎么了?”许容说,“我看看。”
宋瑜脱口而出:“不要!”
可惜声音绵软无力,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老幺发烧,从医院回来的时候睡着了,做噩梦了,”蒋致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害怕,让我抱着睡呢。”
“我操,你们!”方野拔高了音量,气得要命,“他妈的,你要不要脸,赶紧滚下来!”
蒋致的手指抽插得越来越快,宋瑜必须死死咬着枕巾才能保证自己不出声,他甚至能听到很轻的水声,许容会听到吗?方野呢?他没法儿去顾忌了,快感潮水般涌过来,宋瑜眼神越来越迷离,他听着许容说。
“还难受得厉害吗?”许容听他的,没有拉开帘子,声音隔着床帘温和传来,“要是还难受,我再带小瑜去看一趟。”
蒋致常拿画笔,指腹有薄薄的茧,加上技巧性的玩弄,快感层层累叠,宋瑜无声急促呼吸,浑身发烫,无力地蹬下了腿,颤巍巍地高潮了,许容还在帘子外站着,他却里面放浪地汁水四溅,淫水湿了蒋致一手,口水都沾到了枕巾上,眼泪也是。
“哎,老二,你听着声了没啊?”方野忽然说,“刚刚有声。”
蒋致擦干净了手,撩开床帘,宋瑜甚至还没看到许容的脸,床帘便被放下来了。
“你耳朵倒好使,”蒋致推开了窗,“卫生间水管坏了,老是响,回头叫宿管修一下。”
“别进去打扰老幺了,他吃药了,也不发烧了,”蒋致依旧说得含糊不清,宋瑜想,没说错,他的确没发骚了,“让人睡个觉,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
三个人还在交谈,只是声音渐远,宋瑜拉过一旁薄薄的被子,身体深深地蜷缩起来。他听到许容说晚自习班主任没有来,又说他所谓的病情。说话时是什么表情呢?薄被内积攒的热度带来窒息的感觉,宋瑜无声地哭,对自己厌恶到了极点。
他不想要性瘾。
如果没有这个病,没有这个畸形的身体,或许他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待在许容身边很长时间,不必以情人的身份。但他有病,做不到干净。
在昏暗里,宋瑜想,或许这就是他注定的轨迹。
第5章 2-1
2-1
尽管和蒋致做爱过这个“爱”字并不妥当,但他们之间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晚上熄灯后,蒋致又钻进他的帘子里,重新给他上了药,扔了他一件干净睡衣,偷偷摸摸的像偷情。出乎意料的是蒋致离开前亲了亲他的额头,宋瑜愣住,在黑暗中侧过头,听见他很轻地说:“好好休息,晚安。”
他不知道蒋致怎么想的,很奇怪。
身体的酸软持续了几天,在第三天还是疼,体育课跑步的时候都要咬着牙,也托蒋致的福,宋瑜这几天都没怎么犯过性瘾,算怕了。
宿舍其他人以为他的身体不舒服是发烧的后遗症,方野甚至还百度过,差点得出“绝症”的结论,宋瑜再三保证他这才放了去做体检的准备。许容也时不时就问他:“身体还难受吗?”有时是在洗漱间,嘴里还含着洁白的牙膏沫,挺可爱的,有时是在上课,记笔记记到一半还要看他一眼。
过了接近四五天,这个身体才算恢复,腿根没那么酸疼了,许容这才算放心,笑起来:“那就好,你再疼下去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宋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发怔看着许容。许容生得不算惊艳,但很耐看,笑起来时让人很舒服,给别人讲题时也从不会烦躁,好像永远都那么温柔,所以才那么招人喜欢,即便踩着普通的回力帆布鞋,穿着高中校服,也让人想对他笑。
许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还发呆了?”
“哥。”
许容笑着问他怎么了,宋瑜抿抿嘴,说:“我身体好多了,你别担心。”
“我这几天和老三都快担心死了,不过蒋致在,也就没什么事儿了,”许容弯着眼睛,宋瑜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很清淡的肥皂香,又叹了口气:“要是你以后少生点病就好了。”
宋瑜点点头,也笑起来。这天是星期五,黄昏在天边鲜艳流淌,成了游荡的形状,宋瑜在最后一节课课间和许容说:“哥,你晚自习帮我请个假,我有事。”
许容意外:“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