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插入花穴里，三根手指都没入，软肉饥渴地吮吸，大拇指按弄着阴蒂，宋瑜最了解自己的敏感点，他眼角泛红，唇间是压抑的呻吟，他用手指把自己操得汁水四溅。

“哥，”宋瑜睫毛发颤，小声地叫许容，他半垂着眼，看着门的位置，仿佛透过门看着许容，“再操深点，抱抱我……”

手指被淫水浸湿了，淫水顺着臀缝滴在了床单上，晕开痕迹，窗帘上有镂花，阳光也成了镂花状，缀在他身上，宋瑜仰着头，露出纤长的脖颈，手指更深地抽插。

“许容，哥，好难受……”宋瑜眼角有泪，脚趾蜷缩起，清晰地听见水声，“操死我，哥……”

许容在做爱的时候会这样吗？应该也是温柔的，或许会亲亲他的耳朵，叫他“小瑜”，那双眼睛会一直看他，柔和的，会说“你很可爱”吗？性幻想是虚构的楼，是无法克制的涨潮，也是他唯一的呼吸来源，他心甘情愿从楼上跳下来，也愿意溺水。

在这种语言上的放纵里，宋瑜阴暗地觉察到满足与战栗，但也真的很下贱，怎么会有人舍得把许容当成臆想的对象，许容又会怎么想他？

宋瑜皱起眉来，咬着被角，手腕抖动得更快，喘息愈发沉重。

许容也会自慰吧，他也是十七岁的少年人，不可能不会，那他的精液是不是也曾射在床单上，会不会就是他淫水晕开的地方。

他在这种想象中哆哆嗦嗦到了高潮，腰背僵直，热得浑身发软，女穴酸胀，手的动作彻底停顿住，大脑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了，全身的力气卸了下来，大口地呼吸着。

高潮缓解了瘙痒与焦虑，那种难以克制的心理上的煎熬终于过去，他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犯性瘾的时候做了什么夹着许容的被子，在许容的每天都要睡的床上自慰，下贱地念着许容，让他狠狠地操自己。

宋瑜厌恶地皱眉，抽出手指，指甲是干净的粉色，而上面现在沾着透明的水液，宋瑜抽了纸巾，擦干净手，扔到了垃圾桶里，半晌没动弹，忽的闭上了眼。

那种难过和厌恶的情绪几乎要把他淹没掉了，他不想哭，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侧过身体，脸埋在被子里哭，无声安静。

第29章 6-3

6-3

那种难缠的厌弃轻飘飘地勾着他，宋瑜又仰躺在床上，鼻尖发红，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下去，耳朵尖都弄湿了，宋瑜抽了抽鼻子，爬坐起来，拿了好多抽纸，擦自己会阴那儿的黏液。

太多了，湿滑，宋瑜控制不好力道，每次碾过红肿的阴蒂的时候都会带来高潮后那种敏感战栗的快感，宋瑜咬着嘴唇，压抑着喘息，拿开纸巾的时候，甚至会扯出细细的银丝。

他又去擦床单上的污秽，流上去的不多，床单上只是皱痕多了些，其他几乎看不出来。

宋瑜跪坐在床上发怔，低下头，慢慢地提上了裤子，整好的衣服，空调的冷风还在吹着，同这空气里的淫糜与情欲掺和在一起，好像又散干净了，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欺骗了阳光、廉价的性欲、痛感与时钟上的指针。

宋瑜躺在床上，眼眶酸涩，闭上眼又会流出生理性的眼泪，空调温度大概低了，他裹在许容的被子里，好像这是他最后的寄身处了，好像除了这儿都是无垠雪原了。

宋瑜以为他自己会失眠，就一个午睡，也没关系。但他睡的很快，他像浸泡在夏日的沙冰里，干净的气味包裹他许容给他的安全感。

他睡的太沉，以至于开门的细微声响也没听见。

许容刚忙活完，客厅不难打扫，小盈放的一堆玩具收拾起来比较麻烦，等他收拾完，都是半小时后了。

他刻意放轻了动静，一打眼看到床上鼓起来一团，走过去，才看见宋瑜松软的黑发，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额头与眉眼，泪痕太明显了，眼角红的也明显，哭过的样子。

许容愣住。

他蹲下身子，和宋瑜在一个水平线上，看到他浓密的睫毛，眼皮能依稀看到细窄的青色血管，许容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

宋瑜在睡梦里皱眉，含糊开口，单音节被淹没在被子里，依稀透出来些。

“哥……”

许容下意识应了声：“啊？”

没了下文，宋瑜仍在睡，许容才觉得好笑，宋瑜也不一定是在叫他，“哥”这个又不是什么少见的称呼，是他心思太多，代入了而已。

他忽然想，宋瑜明明是不爱说话一个人，偏偏跟他待在一块就老是掉眼泪，偷偷掉，明目张胆的掉，可怜的望着他，澄澈都在他的眼角，好像在说。

你来抱抱我。

宋瑜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在他面前难得能露出点孩子心性，许容见不得他掉眼泪，总是心疼他。

那次宋瑜没考好，被宋锐达骂，想来找他，又不敢，就躲在他家楼底下蹲着哭，许容下楼的时候看到了他，宋瑜一边狼狈的擦眼泪，一边说“哥你别嫌我，我等会就走了”，许容在黑暗中轻轻抱住颤抖的他，宋瑜抽噎声清晰，连同温热的呼吸与身体。

那是许容第一次对宋瑜产生生理反应，宋瑜柔软的身体贴着他，指尖搭在他的后颈处，极度依赖他的模样。

指针转到半，许容站起身，长舒一口气，替他掖好了被子，抚摸他的头发，克制而迟疑，他忽的又听见宋瑜低声呢喃一般，叫了声“哥”。

就当是叫他的。

许容俯下身子，心跳剧烈，双手触着他的脸颊，轻轻亲吻宋瑜的嘴唇，宋瑜浑然不觉，顺从的依着他的动作，在光与尘埃中，眼睫都是金色，许容像对待珍宝一样，秘密地亲了亲宋瑜，有些话只敢在心里说。

哥在这儿呢。

午安。

·

这一睡时间太长了，隐约的音乐声，宋瑜才迷迷糊糊醒来，看着窗外的浓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半晌才意识到时手机铃声，他接了起来。

“喂。”

“喂什么喂呢？”蒋致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一天了！”

“你他妈把手机给我！”方野的声音有点小，很快变大了，他抢过了手机，“嗨，老幺，干嘛呢？吃了没呀！”

宋瑜还没醒完全，语气听起来懒懒的，有些哑：“啊……刚醒。”

“这都八点了？！”方野声音陡然变大，“你还没吃饭呢！操，快点吃！也就你不在宿舍，你要是在宿舍，我直接把你拎起来吃饭！”

“你能不能文雅点？”蒋致去抢手机，没抢到，“你妈的，这是我手机！”

“就你学画画的艺术！”方野不理，窜得快，蒋致逮不到他，说话也飞快，“快点吃饭哈！我挂了，今晚再跟你打电话！”

宋瑜莫名其妙接了个电话，电话莫名其妙的挂掉，不过他倒是完全醒了，手机扔一边，宋瑜撑床坐起来，揉了揉有点疼的太阳穴。周遭无人，许容不知道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