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低下头,平静扫了眼恨不得把“拒绝”写在脸上的林凛,长年握刀而变得格外粗粝的手指一下一下揉捏她酸胀的大腿肌肉:“我是问,你的腿不疼了吗?昨天晚上,你一直哭着说腿很疼,缠着我给你揉揉。”

林凛:“!!”

林凛立刻想起昨晚挑战人体极限的姿势。

黑死牟真的太高了,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只被他钉在身上的蚂蚱,别说踩到地面了,就连他的脚背都够不到,只能无助垂在水里,晃动着搅动水声。

而他似乎格外钟情那个姿势,在她失去意识之前,一直都那样搂着她,腿不疼才怪!

但是

“我不记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吧。”林凛不敢乱动,危险的热源离她太近了,大脑紧张而疯狂地运转,很快,一个绝妙的转移话题的方式就跃出脑海。

她努力摆出好奇的样子,在黑死牟身上写:“今天外面好吵啊,是有什么活动吗?”

黑死牟不置可否。

她的确可能不记得了。

结束的时候,她的意识都已经有点不清楚了,即便什么都不做,她也是一碰就哭,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日语和汉语混杂,他也是理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又在撒娇。

没得到回应,林凛小心翼翼观察着黑死牟的表情,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偷偷往上挪动身体,试图摆脱困境。

黑死牟垂眸看来。

林凛立刻不动了,脸上也摆出更加乖巧的模样:“有活动的话,我们就一起出去玩吧!人山人海的肯定热闹,黑死牟,我想跟你一起玩,有你在身边的话,再无聊的活动都会变得有趣!”

[49]干嘛把我当日本人耍啊

“现在还不到时候。”黑死牟说。

“我知道我知道!”林凛心下一慌,急忙解释,“我知道你无法在白天行动,我、我是说晚上,等到天黑了,如果外面还有活动的话,我们就一起去参加,黑死牟,我想跟你一起,唔……”

故作镇定的声音还是变了调。

“不可以,黑死牟!”林凛细声细气地叫着,努力拉拽着黑死牟的手腕,反被他捏住手指,湿滑的东西沾了一手,等意识到这是什么后,她窘迫差点哭出声,浑身都泛起樱花一样的粉色,她带着哭腔祈求,“不行,真的不行了……呜呜呜,好疼啊,黑死牟,再继续下去,我会坏掉的!不要伤害我,我害怕,不要、不要这么对我……”

黑死牟沉静注视着林凛。

她真的太孱弱了,孱弱又敏感。

手指稍微用点力气,她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惊喘着向上挺腰。再加入一根手指,她就颤抖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很快,那双明亮的眼睛就被湿漉漉的雾气侵占,她咬住嘴唇,手指无意识绞紧身上的被子,到达极限的时候,脑袋死死抵在他胸口,却还是从喉咙里泄出压抑不住的、丝丝缕缕的呻吟。

……很动听。

黑死牟抽出湿淋淋的手。

没有再为难林凛,等待她稍稍恢复一些力气后,直接把人推在榻上。

林凛脸上还挂着泪,折磨人的动作终于停了,她不自觉松了口气,以为自己被放过了,睁着泫然欲泣的眼睛,委屈地看向黑死牟。

黑死牟低下头,倾身覆了上去。

她总爱撒娇。

无论什么时候,都爱撒娇,好像这样就不会被残忍对待了。

……

……

水波一样的光亮在头顶摇晃。

林凛很热,不停流着汗,身体一点点上滑,眼见就要逃出阴影的桎梏,钢铁铸造的大手却轻松捏住汗湿的腰肢,重新把人拽了回去。

“呀!”

林凛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

木板铺就的狭窄走廊吱嘎吱嘎作响,有人走路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店主热情的招待声、客人礼貌的回应声,甚至窗外小孩子高兴的嬉闹声,都能清晰听到。

林凛痛苦无比。

日式建筑隔音真的太差了!

并不比纸厚多少的隔扇、障子门,除了能勉强阻挡视线,完全阻挡不了任何东西。

……好尴尬好尴尬。

林凛闭上眼,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黑死牟拨开林凛汗湿的额发,安抚道:“是你太紧张了,凛衣。我们在三楼,他们都在楼下,离你很远很远,不可能听到你的声音。”

“可、可是,我分明听到了……”

“是你太紧张了。”黑死牟看着身下这具仿佛被水洗过的躯体,每一寸肌肉都紧张地绷起、颤抖,连带着也让他也觉得难受,滚烫的掌心抵住她的小腹,微微用力,在她骤然拔高的喘息声中,缓缓道,“……放轻松,凛衣。”

“呜呜呜,好难受,你不要动,不要这样……”林凛身体一下一下往上撞,她不堪承受地摇着头,所有的反抗都被轻而易举化解,只好可怜兮兮抓住黑死牟的胳膊,哀切哭诉,“你说过的,黑死牟,你明明说过的,不可白日宣淫,呜,是你自己说的……”

黑死牟:“我说什么?”

“不、不可白日宣淫啊……”林凛簌簌流着泪,手指甲不自觉掐进他肉里,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停下来。

黑死牟:“什么?”

林凛又艰难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