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没有呛水的窒息感,她的呼吸似乎还是顺畅的,在水下和在陆地上没有什么区别。

简韶听到深处有小孩在哭。怀孕过后,她对小孩的哭声特别敏感,简韶不由地游过去,却没有看到小孩在哪里。

“你没事吧?怎么哭了呢?”她疑惑地询问。

潜得越深,哭声越清晰。呜呜咽咽,特别委屈的样子。

“你会丢掉我的。”它小声控诉。

“我吗?”简韶困惑,“我不会随便丢掉别人的,都是别人把我丢掉。因为不需要我了,所以就丢掉我了。”

“不会的,我一直需要你!我最需要你了!”它大声说。

“你长大就不会了,”简韶说,“长大了,变厉害了,就不需要我这种普通到没法给你帮助的人了。”

它低低地哭:“不行,我没有你会死掉的。没有你的话,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简韶微微讶然,她一向是不那么要紧的人,突然有人说为她而活,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它请求。

“不会离开你的。”

“可是你为了别人不让我抱了,你迟早会讨厌我,”它又难过地呜呜哭起来,“我好想回去……”

“回到哪里?”

“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它的声线变得模糊,忽远忽近,像是沉入了最遥远而温暖的回忆里,着床、生长、交融。

“让我回去吧……”它低低地说。

这股声音像是轻微的叹息,柔柔地包裹她的耳膜,让她的大脑产生微弱的眩晕与麻痹。

一根触手顺着她的腿侧轻轻地爬上来,游走过皮肤表层,带来一片酥酥麻麻的震颤。

“我想回去……很想很想……”它抽泣着,在她大腿的缝隙里慢慢摩擦着自己,像是拼力地向里挤,想回到温暖的羊水里。

“只有我在里面……只是我的地方……可是我现在回去,这扇门却对我关闭了。”

它幽怨地在她内裤外侧打着圈,阴唇紧闭成一条细缝,它想钻进去,却被贴身的衣料挡住了。

它隔着内裤轻轻揉动着,里侧的软肉被它的触手挤压着,微微张开了一个小口子。

简韶茫然地被它揉弄着,在梦中大脑一片空白,想不明白它是谁,也忘记了反抗。或许身体还是有一些残存的意识的,在它的触手在鼓鼓的阴蒂上滑动时,本能地感觉到一阵阵的颤抖,那是血缘伦理之外,越轨的战栗。

可是太舒服了……酥痒、失控,阴道张开小口,失禁般缓缓地渗出液体来。她的神经在这种难以叙说的快感里有阵阵的麻痹,无力去想任何事情,无力去做t.z任何事情。

布料上很快渗出一小块暗色的阴影,好湿……已经湿透了。

它没有立马挑开这层布料,只是慢慢在外部打着圈,像最亲昵、暧昧的撒娇。触手偶尔像最不解渴的挑逗,只在阴唇外围一擦而过,有时力道收不住,倏地陷进去,引得两个人双双抽气。

简韶涨红了眼睛,无意识地渗出生理泪水。不知道为什么,它碰的时候她会格外敏感。或许是因为在梦中,大部分人和事都像迷蒙的冥白,是混沌的,抽象的。而快感无限放大着,她彻底被身体的欲望统治。

“你对我好坏好坏……”它撒娇般地控诉着,触手扼住她的阴蒂,深深地扣弄了一下。简韶“啊”地叫出声来,身下涌出热流,失控而欲求不满地微微收缩着。

“居然为了别人不让我抱,也不让我趴在你膝盖上……”它委屈地翻来覆去地说。力道却温柔得紧,慢慢安抚她的下体。

简韶听到它越来越重的低喘。它已经太想念她了,仅仅是在她的身边,根本不足以慰藉这种思念。

只有回去回去,它就还会是她最喜欢的小东西,这里是它的地方,本来就是他们之间的通道。

它知道里面会非常湿、非常温暖,有一圈圈的褶皱挤压着它,吸吮着它,这里是它的家,也会让它舒服得快要死掉。

“我想回去,我能不能回去……”它恳求着,“让我回去吧,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我最喜欢你了……”

温柔的恳求里,它拨开那一层薄薄的遮挡,重重地插了进去。

性交(h)

它插进了她的阴道。

穴口因为爱抚许久,微微开着缝隙,湿软的一塌糊涂,碰到时像陷入一片温热的泥潭,仅仅是摸索到边缘,就仿佛成为落水的失足者,一下子陷进去。

它确实陷下去了,明明是想慢慢地进入,多享受一会儿水乳交融的挑逗与按压,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并不受它的控制。太舒服了……仿佛有千万种力量拖着它,让它一个没忍住,直挺挺地,把自己完完整整、不留分毫地送了进去。

简韶顿时叫出声来。

太久没有做爱,似乎一下子难以适应这种贯穿的感觉。它进入的一刻,她的身体也仿佛被劈开了。

她从喉咙底部发出几个干涩的音节,感觉自己的下半身被钉住了,仿佛在野外,被大型的爬行生物束缚在身下交媾,一切都被迫打开,双腿、阴道、心理……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带着强烈支配感的粗暴对待竟也能让她感受到快感。她感到黏热的爱液正从紧贴的下体间渗出来。真奇怪……她居然也会感受到痛快。

她无意识地张开了双臂,在混沌的迷蒙中摸索着。

女人的身体在赤裸时不仅是一具光洁、丰满的胴体,而更像潮浪翻涌的海,容纳着一切的欲望、美与罪恶,一切的探寻与索取。而男人会变成孩童,在面对能够创造生命的通道时,所有生命都会本能地恐惧、敬畏、迷茫,被潮浪的浩大吞没了,然后在潮浪中找到生命的起点与温暖的抚慰。

它是劈开她身体的人,却在进入她的身体后焦灼而迷茫地不停呼唤她,像迷路的小孩,希望得到她的指引与爱抚。

它在唤她什么呢?她听不清楚,但是她摸到了它的身体,软体动物般的湿滑、冰凉,刺激得她的细胞不停地收缩着,啊……她被什么样的生物操了呢?

混沌的梦境里,她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呢?

但是她的摸索也在包容的臂膀里变成了无意识的抚摸,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蹭进她的手心,似乎怕她摸不到,特意凑过来让她摸。

“摸摸我……这边也要……”它动着脑袋,在她手心蹭来蹭去,“这里也要,还要摸……”

明明脑袋这样可怜地乞求抚摸了,下体却一刻不停地抽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