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居然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也是旁人。”
就见谢玦眸色深重地看着自己,说的话意味不明,像是期待被反驳似的。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谢玦是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忙是找补:“表哥怎会是‘旁人’呢?”她表现的天真真挚,清亮的水眸满含无辜与疑惑。
谢玦眸光微变,仍是静静看着她,她的意志力没那么强,很快歇下气垂眸:“算了,我待会......”
“在这等着。”谢玦淡淡开口,人已经起身。
宛宁怔住了,他居然......真的帮她去拿了?这么顺利......顺利的让她难以置信,但她没有时间震惊了,很快反应过来,见房中无人,利落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爬上了床......从床边柜上拿出匣子。
心如擂鼓,大概是谢玦的房间无人敢来,所以匣子并没有上锁,她快速打开,一见玉龙令又惊又喜,将玉龙令揣入袖中,盖上匣子急忙放回去。
“你在做什么?”
宛宁狂跳的心一顿,脸色唰的白了,背脊都僵住了,她用力掐住颤抖的手掌,转过身跌坐在了床上,惶惶对上谢玦的眸,他的眼中好像闪过一丝担心。
“我......”气血直冲天灵盖,她感觉
??????
自己就要昏厥了,“我......”
视线也模糊了,模糊中,似乎看到谢玦稳步朝她走来,一步一步,她张皇,再张皇。
“脸色怎么这么差?”他好像在说。
突然她跳了起来,走下床,朝他飞奔而去,踮起脚尖,闭上眼睛,豁出去了!
在他脸颊亲了一下,他的脚步瞬间顿住了,好像挺拔的身姿也僵住了。
安静了,空气中安静了,只有震得她耳朵疼的心跳声。
她快速退开,飞快抬头看他一眼,他垂眸看着她,眼中浓墨深沉,在他好像要抬手时,宛宁心慌意乱,不能思考,脚底生风地跑了!
宛宁头也不会地往春山可望居跑,尽情的,晚风擦过她的脸颊,紧张害怕的情绪逐渐被快意取代,想起谢玦怔住的样子,她有一种报复了的快意。
途中她与石通擦肩而过,石通看着她跑得利索,目瞪口呆。
接近春山可望时,一进院子,坐在正厅等着的梵玥也唬地站了起来,冲了出来。
“到手了吗?”
宛宁娇喘吁吁,只能点头,急忙将玉龙令拿出来交给梵玥,梵玥如得至宝一般握在手中贴在心口。
“宁宁,谢谢你。”梵玥热泪盈眶。
宛宁担心不已:“你要做什么?若是你能救下玉将军,你打算如何?若是没救下他呢?”
梵玥双肩微颤,凄然一笑:“我不知道,但我总是全力一试,其他,全凭天意。”
这话听得宛宁指尖发凉,她挣扎道:“为何不求求公爷,他是你哥哥,玉将军是你的心上人,或许他会放过他的。”
“没用的,宁宁,谋逆是滔天大罪,齐王府所有人,和齐王有关的官员将领全都死了,若是哥哥愿意放过玉昭,就不会做的这样绝。”
宛宁心尖一颤,遍体生凉,害怕地要跟她一起去,却被梵玥严词拒绝,救玉昭,只是她的事。
月上中天,梵玥不能再耽搁,她就要离开,宛宁不舍得拉住了她的手,两人同时回头,宛宁眼泪簌簌。
“玥玥,求你保重。”
她知道,梵玥拿着玉龙令无人敢伤她,可她还是好担心。
梵玥忍着眼泪走,宛宁失魂落魄地在院子的秋千上坐下,她不知今晚会发生什么,玥玥可否顺利救下玉昭还有她......
当谢玦知道是她偷了玉龙令,他会如何处置她......
她抬头望向月光,双手合十:“求神佛保佑,玥玥能够化险为夷。”
第26章 震怒(双更) “出去!”谢玦突然暴戾……
长安城死了一个亲王, 亲王所有的部下,和亲王有牵扯的所有官员,发生了那样大的事, 皇宫,仍旧是静谧而庄重,仿佛任何?事都不能打破这里?的威严, 死了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玉昭提枪飞马闯进了皇宫的无极门, 打破了庄严的宁静, 长枪染尽了鲜血,他满腔的怒火, 杀红了眼, 遍地尸身,大喝一声:“我?只要面见皇上,不想死的让开!”
天空中传来沉厚的声音:“好?大的口气, 好?大的气魄, 不愧是玉将军, 我?来会?会?你!”
玉昭抬头,就见霍仲从宫墙上飞跃而下, 在他面前落定, 手中的锋刀,露着寒芒!
一见霍仲,玉昭紫涨着脸,猩红的双目迸发着难以遏制的怒火:“滚开!”
霍仲沉静一笑:“打赢我?。”
玉昭长枪指向他, 目露凶光:“杀了你,就能见到皇上?”
霍仲理直气壮:“不能。”
玉昭大怒:“拿命来!”
他的身手快如闪电,出招迅猛, 霍仲立即横刀应对,风声鹤唳,玉昭招招致命。
霍仲惺惺相惜,还在竭力劝说:“玉昭,此时投降,还能留下一命,为国效力,齐王并非良主!”
“放屁!”玉昭怒气铿锵,“谢玦太过?狠绝!连齐王的稚童都不放过?!”
他闻此兵变,赶到齐王府时,已无力回天。
“齐王谋反,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