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1)

“哥,我知道我有错,我混蛋,我该死,我会拼命补偿你,你想怎么折磨我惩罚我,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有一点别把外人扯进来。”

他捏着傅歌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面无表情的模样像窥伺猎物的蛇:“是不是我一再退步给你造成了错觉,让你以为我会允许你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而傅歌的回应就是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喜欢谁对谁好都是我的自由!”

尽管对祁川没有除了感激以外的任何多余情愫,但也并不妨碍他对戚寒嫉妒到要发疯的表情感到畅快。

后者避都不避,等他打完直接掰开他的嘴巴吻了上去,“那你尽管试试!”

“唔!放开、放开我”

傅歌剧烈地推拒起来,凌乱的巴掌落了他满头满脸,戚寒攥着他的手腕按下去,眼泪和呼吸共同倾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绝望和哀伤。

他嘴里苦涩得厉害,正要含着那小舌吮吸就突然被死力咬了一口,戚寒吃痛地退出来,垂眸看到傅歌盯着自己的眼神狠戾,殷红的血染湿唇瓣。

“戚会长是想把那十四天里发生的事再做一遍吗。”

出逃的理智瞬间回笼,戚寒猩红的眼底暗了暗,起身放开他:“对不起……我不会做的,我说过不会再伤害你就说到做到,但祁川不一样……”

他话音一转,从被蹂躏成一团的被子里捡起钻石和戒托,散淡道:“他那个制药公司太脆,只要我抽掉它五年的售药权,就会轻而易举被拖成一具空壳。我猜祁川是不会冒着破产的风险来收你的领带夹的,哥哥还是准备其他回礼吧。”

傅歌默了默,一瞬之间居然只觉得可笑,“原来戚会长走到今天靠的就是公报私仇,滥用私权。”

戚寒已经全然无所谓了:“拜他所赐,这可能成为我职业生涯中第一个污点。”

傅歌没兴趣和他调侃,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alpha手心里的东西,戚寒眼睛里像泅着一层雾,怎么眨都看不清东西。

“就这么不想给我吗……”他落寞地问,又说:“我不是白拿的,我也给哥准备了礼物。”

从口袋里掏出一枚U盘,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掌心,傅歌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应该是哥最想要的东西。”戚寒说:“里面有那十四天里的……一段录音、地下室门口的监控影像、还有你手腕和脚踝的伤情照片。”

干裂的嘴唇无声抖动,他望着傅歌,艰难地落下最后一句:“这是我收集的所有我囚禁迫害你的证据,哥哥随时可以把它交给警方,我会安排律师帮你。”

傅歌瞳孔骤缩,眼底瞬间的疑惑没来得及遮掩,“你保存了这么久?还是临时去”

戚寒笑着碰了碰他的鼻尖,没回答这份证据到底是怎么来的,只道:“你那么想让我受到惩罚,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我就想,哥应该很需要这些东西。”

傅歌抖了抖唇,喉咙里干涩发紧,藏在被子里的指尖止不住地颤动,他说:“可以被终身标记的beta享有omega的权利保护法,你囚禁折磨我是重罪,百分之八十会被”

“判处死刑。”戚寒云淡风轻地接下他的话,轻声道:“然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拿走我的命,这样的话,作为回礼,把戒指留给我,可以吗……”

他说过了,傅歌想要的,他都会给。

不管是那些罪孽发生前,还是真相大白后,小beta都是他唯一纵容过的男孩儿。

他不知道傅歌会不会把那些东西交上去,交的话又会是什么时候,一边破釜沉舟砸下赌注,一边加快傅歌的治疗进程。

将来判他死,傅歌就永远自由。

如果是死缓,他只希望能在此之前治好傅歌的病。

小beta大睁着眼睛看向他,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疯了吗,把这些东西交给我,就只是为了那对戒指?”

“对。”戚寒点头,手心摊开把戒指放在他面前,轻而又轻地哀求:“我会帮哥给祁川补上其他的回礼,但这个真的不行。”

“反正是你不要的东西,等我死了,我想把它们放进我的骨灰里……”

--------------------

七狗:将来翘辫子了也要和老婆给做的小戒指一起住在小盒子里?????

第27章 “戒指,拿去吧”【看作话】

傅歌恍惚地盯着戚寒的手,看了良久。

看他掌心交错的细小伤疤,手背殷血的纱布,还有瘦到只剩一层肌肉的小臂。

眼神再移到对方脸上,和那双深凹进去的湿红眼眸对视,他如梦初醒般发现,戚寒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当年的模样。

十七八岁是戚寒最好的年纪。

他总会趁着夕阳的余晖去操场打球,落日给挥汗如雨的少年身上镀一层光圈,每一滴汗珠都透着畅快和肆意。

强大的基因血脉让他生来就骄傲,但骨子里又透出父亲的温雅谦和,少年人特有的张扬和活力在他身上显露无疑,却又因不算幸运的童年,勾出几丝轻轻淡淡的孤独感。

只一眼就能让小画家坠入爱河的alpha,高中时代为他着迷的岂止一个傅歌。

只要有他在的篮球场永远人山人海,中场休息时追求者成群结队地送水送毛巾。

戚寒只会冷漠回绝,穿过半场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像追逐自己的光一般奔向傅歌。

拥抱、托举、亲吻。

他让矮了一个头的小男朋友坐在自己手臂上,像抱小孩儿那样抱着他,问出口的话却比什么都幼稚:“哥,我刚才帅吗?”

傅歌身上沾的全是他的汗,浅蓝色的毛衣也被扯乱,用手臂圈着他的脖颈说:“阿寒好厉害,帅得我都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血气方刚的大男孩儿怎么受得了这种话,像只金毛大型犬一样趴在他肩窝里乱蹭,“啊啊啊啊哥!要不是这人太多,我一定亲死你!把你做哭。”

傅歌心都麻了,捏着他耳朵,“你要不要这么粗俗哇。”

“那我见了你就忍不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