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长痛除了痛苦的易感期外,在各个季节的症状也不尽相同。
春天和冬天会轻微过敏、x.欲旺盛、渴望伴侣的触碰和抚摸,夏天和秋天则易燥易怒、容易失控发狂,同时心思敏感,会莫名其妙地伤感沮丧。
除了具体症状,书上还有对症的调养方法,傅歌完全按照书上说的帮戚寒准备了这一套,想让他在生长痛发作时多少舒服一些。
但戚寒好像完全不知道。
“你对这些没有了解吗?”傅歌不太确定地问:“还是你的生长痛因为分化成E已经治好了?”
戚寒怔怔地看着他,反应了好半天才答话:“有了解,没治好,就是……”
“就是什么呀?”小beta茫然地眨了眨眼。
戚寒突然拥住他,说:“就是有点意外,嗯……这本来应该是我父母该做的事。”
傅歌僵硬地动了下唇,懂了。
AO正常的分化年龄在16-17岁,分化后生长痛也会随之开始,这不算多正经的毛病,只能算是青春期羞于宣之于口的小苦恼,但大多数男孩儿女孩儿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只能由父母引导着慢慢调理。
遗憾的是,戚寒自14岁分化开始,就没有能在苦恼的青春期帮助他的父母了。
外力作用下的强制分化导致他的生长痛尤其漫长,从14岁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且愈演愈烈。
没有人告诉他那些奇怪的身体反应的起因,也没有人教他要怎么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直到生长痛和心理阴影双重刺激下的狂躁易怒愈发严重,他才在18岁彻底失去控制,对自己的小爱人做下了不可饶恕的事。
但戚寒从没有就此对傅歌提过半句,他不想给自己犯的错找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
傅歌自然想到了这一点,心口疼得酸涩,低声说:“我没想别的,只是突然在书上看到了这个,想帮你缓解一下,多的我也不太会,还要继续学。”
他说着红了脸,嗫嚅道:“我知道这是你父母该做的事,但是叔叔阿姨不在,就换我来不行吗,确实晚了几年,但慢慢调理总会好的……”
戚寒有些哑然,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像是被傅歌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了似的,“你……你帮我调理?哥到底看没看懂这件事的性质啊……”
小beta耳尖一红:“看懂了的。”
帮alpha调理生长痛,是类似于教第一次弄脏床单的男孩儿怎么做一个大人那样亲密又羞赧的事,没有人会让伴侣来做的,除非是找了个年龄稍长的童养媳。
傅歌不好意思,戚寒的表情也不太自然,像是第一次做好梦弄脏裤子那样羞耻。
“其实这只是小毛病,哥不用管它。”他木着脸说。
傅歌脸烫得厉害,却还是垂着头反驳道:“可是其他alpha都有人管啊,我也想你有人管。”
他说的那么自然,脱口而出,有些任性的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疼宠。
但戚寒意识到了,心脏顿时软成了一团蓬松的云絮,望着傅歌乖驯的眉眼,都不知道该怎么疼他才好了。
“就这么宠我呀?”他戳了戳傅歌的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我受一点委屈都不行?”
傅歌闷着头嗫嚅,“明知故问,你是我老公,不宠你宠谁啊……”
戚寒被他那猝不及防的一小声叫的腰腹发热,急不可耐地抵住了人:“好乖乖,再叫一声。”
傅歌臊得像被团团转的蚂蚁,都没地躲了,“就不叫,你好烦,不、不治拉倒。”
“治治治,没说不治,我不是怕你不好意思么。”
提起这个傅歌就想炸毛,“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要是真脸皮那么薄,早让你个不要脸的臭流氓给臊得死八百回了!”
戚寒觉得冤,还不敢喊,只能嘀咕:“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骂我啊……”
“就想骂,不行啊!”
“……骂骂骂,没说不行。”
戚寒一通做小低伏,从他包里翻出那本书,假装翻阅,实则眼神死死黏在傅歌身上,“那个,哥知道怎么治吗?”
提到这儿傅歌的气焰立刻就消了,瓮声瓮气道:“就那样治呗……”
“哪样?你举个例子。”
“举、好吧……”小beta深吸一口气,“就是你难受的时候哄一哄,想要的时候顺着你,多用信息素安抚,我没有信息素,可以用长时间的肢体接触来代替……”
戚寒乐得直接把心声说出来了:“还有这种好事?”
傅歌斜他一眼:“什么?”
戚寒赶紧压住嘴角:“我是说,就这么简单?”
“也不是,听说还可以用药物治疗代替肢体接触,我正在学呢。”
“那你可别学了。”
话音刚落戚寒就放下座椅把他按在了副驾驶上,“我不吃药,我只要你给我治。”
车窗玻璃全贴了防窥膜,傅歌完全不怕会被同学看到,只不过前一秒还好好说着话下一秒就被人褪了上衣,他属实有点懵懵的反应不及。
“阿、阿寒……你等会儿,你怎么随时随地都发情啊……”
戚寒把他两只手按在头顶,粗鲁地亲吻他耳后的皮肤,理直气壮道:“生长痛啊,性欲旺盛,书上不是说了让你顺着我。”
“可是、不对啊,那个是春天的症状,现在已经秋天了!”他面红耳赤地推着戚寒的肩膀:“你别用生病耍赖,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你懂你懂,你最懂了。”傅歌这么乖,他简直一分钟不想等,所有动作里都带着一股疯劲儿,张口就来:“可我一年四季的症状都是混着来,不仅旺盛还敏感,你不答应我我就会胡思乱想你不爱我了。”
傅歌压根不信又有一点信:“真、真的吗?”
戚寒义正言辞:“对啊,我有病这么多年,当然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