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咬别咬!痒呢”傅歌被他弄得手脚酥麻,轻笑着躲避,虚软的手掌在他肩上拍了好几下。
“你确定要算旧账吗?要不要我把戚大会长以前做的混账事也给清算一下?估计算完你这一年就只能睡在花田里了。”
这话一出戚寒瞬间老实了。
“好乖乖我错了……”他从人衣服里钻出来,俯身抵着傅歌的鼻尖叹了口气,嗓音里满是宠溺:“我现在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你就闹我吧。”
打电话给助理,让他定好了车票和酒店,戚寒把手机一扔就把人扯进了自己怀里,“给我点补偿?”
小beta被他灼烫的眼神盯的微微发抖,红着脸任由他温热的掌心探进来,紧咬着唇哼了下:“你又要什么补偿啊……”
戚寒懒散地一挑眉,“你说我要什么补偿?”
他还是面对面抱着傅歌,用一种温柔又强势的力道把人的上半身慢慢往后压,等小beta的腰和腿摆成钝角后攥住他的两只手腕向后搭在鸟窝的边沿上,让纤细又单薄的上半身无措弓起。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像一把造型奇特的椅子一样打开,再弯一寸、退一分都会感觉到手臂的筋被拉扯着酸疼。
小beta羞赧至极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眸间已经盈满水光,直勾勾地望着戚寒,可怜又无辜,懵懂又漂亮。
“这样冷吗?”戚寒问。
傅歌眼睫轻颤:“不冷……”
“胳膊呢,扭得疼吗?”
“也不疼……”
“好,”alpha起身覆了下来,捏着他的腰一字一句道:“十五分钟,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准动,敢动一下今晚就上毛笔。”
亲手把毛笔送到他手里的傅歌现在悔不当初,紧咬着下唇被人折磨到崩溃。
理塘之行在婚礼的第二天就开始了。
他们乘坐的依旧是绿皮火车,戚寒居然买到了上次来时坐的那节车厢。
窗外的风景缓慢地向后倒退,两人随着火车不断向前,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去年冬末的起点。
但这一次两人心知肚明,伤痛和仇恨已经被他们彻底拔除,存放在时光胶囊中,埋进万米之下的冻土。
戚寒不喜欢被人打扰,索性把一间卧铺全买了,还和助理要了一副麻将,好笑的是他俩都不会打。
“哪个是幺鸡?”傅歌兴致勃勃地摆弄那桌小块块,挑了一张最可疑的,“这个小鸟吗?”
戚寒眉头紧皱如临大敌:“不出意外应该是的。”
“那它能管什么呀?”
戚寒左右比较下谨慎地拿了张二条,“这个吧。”
小beta很茫然:“为什么?”
戚寒理所当然:“鸟吃虫啊,这不就是两条虫么。”
“是这样吗……”傅歌半信半疑:“那谁能管小鸟呀?”
戚寒又自信满满地拿出一张九条,“这个呗。”
傅歌不信了:“按你说这不是九条虫吗?”
“对啊!虫太多鸟被撑死了么。”
傅歌哭笑不得:“我信你个鬼啊。”
两人一个商会会长一个不霸道总裁,对着手机研究了半个小时,硬是狗屁都没学会,最后把一百多张麻将牌摆在桌子上,当成消消乐玩了一晚上。
下车时戚寒还一本正经地感慨:“这玩意儿太难玩了,比我看一宿股票还累。”
傅歌翻了他一个小白眼,一脚踏出火车,独属于雪山的清冷和凛冽立刻扑面而来,深吸一口气,连脊椎都不禁绷得笔直。
“哎,火车站外面新开了一家民宿啊,那排酒瓶风铃好漂亮。”
傅歌觉得民宿门口站着的小老板有点眼熟,正想过去嘴唇就被碰了下。
戚寒拿着一把青稞糖给他,“喏,刚买的,尝尝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小beta眯着眼睛笑起来,一副馋猫样儿,捏着几颗糖就满足地露出酒窝了,“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了?”
“之前给你买的不是一个月前就吃完了吗,最近老和我念叨。”
戚寒疼宠地捏着他的脸蛋,左右扯了扯,“你上辈子不是只小蜜蜂吧,这么爱吃糖,改天我得带你去看下牙医了。”
“我才不去,过了十八岁就不会长虫牙了。”
他挣扎着把自己的脸解救出来,数着那几颗糖装进了卫衣前面的小兜,那里面鼓鼓囊囊地还塞了两颗费列罗和三根奶酪棒,像小松鼠过冬前给自己囤的粮。
戚寒看他藏个糖都喜欢,手欠地把那个小兜扯开,“还像小孩儿一样贪吃,不吃颗糖吗?吃光了再给你买。”
傅歌讨价还价:“那你给我买一整包吗?”
戚寒笑了,“我直接在京城给你盖一家制糖场吧,供你吃到老。”
“那还是不了,我怕小决跟着我吃出虫牙来。”
他挑了两颗糖出来,放在戚寒掌心,后者愣了下,“怎么给我了?”
糖里有核桃碎,他过敏吃不了。
傅歌呆呆的,下意识问:“你不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