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监控室里,我和工作人员僵持不下。

我提出要查看今天上午办公室里的监控,工作人员却拦住了我,他们说只有公司内部员工才有调看监控的资格。

我看着自己的员工内部账户被拉黑删除,明白了这是沈凌安的手笔。

公司里只有他才能这么迅速的安排下去,让人把我员工账户删除。

他这是一心站在钟窈窈那边,已经认定我是那个偷项链的人了。

但很快,我想到这家科技公司也是盛家名下的产业,便想着赶紧回家去和盛家太子爷盛霁见上一面。

回到住了六年的公寓。

我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搬走,顺便把这段感情,也像清理垃圾一样利落地清除出我的生活。

晚上,又有外卖员上门,袋子里装着的是药店的烫伤膏。

我把烫伤膏扔在了桌面,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空荡荡的家。

第二天,我订好了回京市的机票,把所有未交接的工作和当天接任我职位的人一一交待好。

第三天,我拎着行李箱独自踏进了机场,登机前,我第一次对着沈凌安那个公私分明的小号发了分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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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也像其它公司同事一样,祝福了他和钟窈窈订婚快乐,随后我便删掉了沈凌安的所有联系方式。

飞机滑翔落地,我爸妈亲自来了机场接我。

我妈拉着我的手,一脸心疼,“我的乖乖女儿,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上大学工作,你瞧,现在都瘦了这么多!”

我爸也拍了拍我的肩,嘴里念着,“回来就好!”

而他们两人旁边,还站着一位身姿笔挺,宽肩窄腰的男人。

男人年纪看着比我还要大上一些,绅士的西装三件套,眉眼深邃,目光温和,眼里带着淡淡笑意,静静看着我。

那目光灼人,我不自觉红了脸,已经猜出了男人的身份。

爸妈也赶忙为我介绍,“霜霜,这位是盛霁。”

我伸出手与他相握,盛霁也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握了握我的指尖。

“未婚妻,欢迎回家。”盛霁弯着眼睛看我,说出的话让我脸色瞬间爆红。

我爸妈笑眯眯看着我们二人,直直把我往盛霁身边推。

左手推着的行李箱被盛霁接了过去,他心思很细,一下子就发现了我手腕上的烫伤。

“手腕,是怎么弄的?”盛霁问我。

我不想说出在茶水间里那样难堪的经历,只好说是被无意烫伤。

盛霁的眸光却闪了闪,随后摸了一下我的脑袋,“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要学会习惯我对你的好。”

“嗯。”我弱弱应了一声,他的温柔简直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而把我送回家后,盛霁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医药箱替我挑去水泡,处理好伤口,涂上舒缓的药膏。

我有点不习惯刚从一段感情出来,便立马踏入另一段感情,盛霁却说自己可以等,只要我最后选择的人是他就可以。

送走了盛霁后,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坦白,父母就看出了我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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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盛霁这孩子是真心对你,爸妈亲自替你挑的人,哪儿能有错。”

我点点头,一路上盛霁对我体贴入微,我都看在眼里。

而一想到沈凌安钟窈窈今天订婚,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赞美,而我却被污蔑成偷项链的贼。

我最后便还是选择对着爸妈,把关于这段感情的所有事都和盘托出。

沈凌安大学时追的我,还没毕业我们就选择了在一起。

对于他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小青梅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但我却从未在他身边见过钟窈窈,便也没放在心上。

沈凌安的书桌上有一个水晶球摆件,我有一次替他打扫书房不小心碰到了那个摆件,他竟然噌得一下就站了起来,把我推开。

“以后你就不要再进我的书房了,这里面所有的东西,你都不许再碰!”

当时沈凌安对着我说话时脸上表情很黑,而转头捧起那个水晶球,眼里却又蕴藏着无限柔情。

我被他推倒在地,仰头看向沈凌安时,无意中看见了水晶球底座上雕刻的落款:窈窈赠。

我想起这六年来和沈凌安的柏拉图式恋爱,沈凌安每次都说很喜欢我,但最多也只是盯着我的嘴唇和我拉拉手,除了拥抱以外,从来不会碰我,更吝啬于给我一个吻。

我问他为什么对我没有男女之间的正常冲动,可他只说,“家里父母观念陈旧,我们现在只是恋爱阶段,这些事情只有真正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才能做,我这也是爱你的表现。”

我当时听了,大为感动,内心更加坚定了要和沈凌安在一起的想法,甚至直接逃出了家门,拒绝了父母为我准备的联姻。

如今钟窈窈一回国,我便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么多年,沈凌安都在为了钟窈窈守身如玉。

在沈凌安喝醉的深夜里,我也曾听他嘟囔着说过我连钟窈窈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当时以为是他的醉话,便没在意,但现在我已经彻底认清了这段感情,那些深夜里的醉话,恐怕都发自沈凌安的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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