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到底吃的什么东西?是正经药吗?有医疗备案吗?”
艾伦立起身子,随意用床上的被单擦了擦自己身上的口水,对方也差不多和他的战损程度,一眼就能看得到那密密麻麻的陈旧伤痕。
阿里阿德涅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着痕迹把黑色睡衣披上肩膀,使胸膛上的伤痕看不真切。
“别管我,我自有分寸。”他阴沉沉道。
艾伦:“不是,你还有分寸,你这尺寸都快没了,到底什么毛病这么厉害……牛啊……”
按理来说,现在喝他蜜液最多的雄虫就是公爵,天大的畸形都该治好了,为什么就是没效果?
当然了,没效果是最好的。
男人凌乱的银发垂落,遮住那双充血的眼睛,随着剧烈的喘息在脖颈处突突跳动。
他忽然起身摸索着床头柜上的药瓶,指腹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瓶身,仍然努力将大把药片塞进嘴里,干涩的吞咽让喉结上下滚动。
阿里阿德涅一直以为自己治不好,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去治。如果要治的话,怎么也能治好,直到如今才发现原来是真的治不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偏偏艾伦还在那里火上浇油。
“有可能,真的有可能,万事皆有可能,你是上天赐予我的养胃之躯。”
说着说着还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很好笑?你觉得我很好笑?”
雄虫倏忽攥住艾伦的下颌,将低头狠狠吻住那仍在笑的唇。
齿尖撞破艾伦的唇角,血腥味与药味在交缠的呼吸间蔓延。
阿里阿德涅蛮横地撬开青年的牙关,强迫他吞咽下混着唾液的药片,沙哑的声音裹着滚烫的气息碾过耳畔。
“现在……你也别想好受。”
下地狱,也拉着你。
【作者有话说】
大家记不记得艾伦其实有两次主要的逃跑经历,第1次是冬冬那一场,第2次是矿区那一场,这是公爵第1次尝试治病,让我们热烈祝贺他彻底失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小丑][小丑][小丑]要换地图了[狗头]找个好医生[狗头]
77 · 第 77 章
太空界碑在宇宙中肃穆无声,比起这个文艺的名字,更多的人愿意称呼它为人虫分界碑。
远远望去,太空界碑宛如一座悬浮在虚空中的巨型堡垒,其主体由暗灰色的合金构成,表面布满了岁月与战火留下的斑驳痕迹,任谁都看得出这里曾经爆发过一次激烈的战争。
对于人类而言,再往前便是虫族的领地,轻而易举便会被吃得骨头不剩;对于虫族而言,人类的高科技武器杀伤力不弱,吃也不好吃,还不如多啃两块矿石,万一把翅膀给弄伤了,就很难得到虫母陛下的喜爱。
回溯到三十三年前,如今的联邦大总统,在那时还是一位被尊称为军神的大将军。他率领人类的精锐部队,在太空界碑与虫族大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决战。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大将军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无畏的勇气,成功抵御了虫族的猛烈进攻,为联邦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那场胜利不仅确保了联邦的安全,也为他赢得了极高的威望。最终,他登上了权力的巅峰,成为了联邦的领袖。也有人怀疑在那场战争当中,他的身体得了不可言说的暗伤,以至于迟迟没有子嗣出生,可五年之后,又出现了另外一位守护联邦的人类英雄格莱林,那可是总统的好儿子。
鲜为人知的是,也是在那场战争中,上一代虫母趁机从地底深处的原始虫巢逃脱。自那以后,祂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下落不明,虫族人族谁都没有找到。
虫母的失踪,给虫族内部带来了巨大震动,尽管边境地区偶尔还会发生小规模的摩擦,但大规模的军事冲突却再未发生。人类也因此获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得以在与虫族的对峙中暂时站稳脚跟。
但这种表面上的和平,实则是一种实力不平等下的脆弱平衡。
曾经的人类英雄,那位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如今已从风华正茂的青年变成了两鬓斑白的七旬老人,在马上就要举行的选举当中,要跟一位50岁的“年轻人”演讲竞争,在网络上被人嘲笑是老登组的世纪对决,左右为登。人人都在呼唤,难道就没有一个更年轻的竞争者吗?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当年与大将军交战的那位君主,至今仍处于全盛时期,且能力比以往更加强大。他的子嗣如同繁星般遍布宇宙,势力不断扩张,除了不争气的子部,几乎没有烦恼。
在这样的形势下,人类方面的军事专家一直在发出警告,警告这种来之不易的和平究竟还能维持多久
能维持多久,伦纳德并不关心,他只关心今天能不能在这里的黑市买到合适的药。
这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
当年的战争堡垒如今成了鱼龙混杂的交易站。这儿啥都能买到,虫族的怪东西、人类的稀罕货,甚至偶尔还能碰到擅长拟态的虫族。
这天,药品贩子看见个高大的银色机甲走来。机甲看起来很结实,攻击力和防御力都透着专业劲儿,像是有钱人才买得起的好货。
可里面传来的声音却很年轻,带着股学生气,说话也礼貌:“请问有肢体再生药吗?”
药贩子摇摇头:“只有普通外伤药,再生药缺货好久了。”
机甲人明显有些失望,最后花了点钱买了几包止血粉和绷带。
贩子盯着这人好几天了。看他买营养液都要砍价,有股穷酸和抠门劲,穿的机甲却少见的精致,是个稀罕货,说话做事还有一种大学生的清澈愚蠢,一看就是个新兵蛋子,好欺负,能上手。
他偷偷跟着机甲人,看对方买了点营养液,又拐进廉价旅馆区,心里正盘算着怎么下手,一不留神就跟丢了。
“人呢?”
他踮脚张望时,后脑勺突然挨了重重一拳,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
鲜血从裂开的头皮里渗出来,模糊中他看见机甲人举起的金属手臂 动作利落得像台杀人机器。
伦纳德把昏迷的贩子拖进垃圾桶,贴心地盖上盖子,这种地方动手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根本没有监控。他低头检查了下关节缝隙,确认没留下皮肉组织,才快步往旅馆深处走。
307 号房的门锁闪过红光,伦纳德摘下头盔,露出汗湿的额发。房间里弥漫着腐肉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