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苏彧再问:【那怎么算攻略成功呢?】

【好感度达到100。】

【就这个?】苏彧还以为一定要和男主结婚才算,如果只有好感度要求就简单了。

【你要知道大部分恩爱夫妻之间的好感度也就在70-90之间,能达到90以上的都很少,100的好感度是很有难度的。】

苏彧总结了一下:【既然如此,如果我同时攻略成功四个男主,就应该是共享四个男主的气运,也就是说我的气运是单个男主的四倍,届时就算杀掉其中一个男主也没有关系。】

【……】说得好有道理,系统都没想到还能这样,它沉默了一下,只能嘤嘤着说:【杀人、杀人不好……】

【放心,】苏彧笑了笑,【不到非杀不可的时候,我也不会杀人。】

见苏彧迟迟不下马,尉迟乙再上前一步,拉住马头,爽朗大笑:“臣在此恭候多时,已经烹羊宰牛备下宴席,还请殿下赏脸,与臣多饮几杯。”

“尉迟校尉过来下。”苏彧朝尉迟佑招招手,等尉迟佑过来,她搭着他的肩膀,姿态笨拙地从马上一点一点挪下来。

摇晃了好几下,她才在地面站稳,朝着尉迟乙抱歉一笑:“我不会骑马。”

苏彧接着说:“多谢尉迟将军的好意,但我这一路太累了,现在只想要好好休息,如果尉迟将军想给我接风不如等明天。”

她转头问尉迟佑:“尉迟校尉,知道休息的客房在哪里吗?”

尉迟乙不会立刻造反,所以她不急着同尉迟乙接触,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整理信息以及思考未来之路,当然她也乐意表现出对尉迟佑的信任,对这对叔侄做一个简单的试探。

尉迟佑不知所措地看向尉迟乙。

尉迟乙淡淡看了苏彧一眼,朝着尉迟佑点点头,让他带苏彧去休息。

他站在原地目送他们两个走远,才转身问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中年男子:“吴先生如何看?”

中年男子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脚底虚浮不善武艺,言语之间不像是饱读诗书的,但也不似传闻中胆小怯懦,且再看看,反正再差差不过上一个……吧?”

上一任皇帝残暴好色、偏听谗言,最后因为一夜御七女而马上风,这一个至少光看身板应该做不到一晚上七个……吧?

“但愿。”尉迟乙目光深沉,叫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第2章

辰时一刻,天已大亮。

尉迟乙结束了一早的操练,带着军师吴海升走到苏彧门前,就看到半个时辰之前被他派来送早膳的尉迟佑,此刻还端着馒头徘徊在门口。

他一脸疑惑:“阿佑你怎么还在这里?”

“平山王殿下似乎还没有醒。”尉迟佑有些拿不准,“平山王殿下自进屋之后就没有出来过,会不会……”

他脸上的担忧之色十分明显,军中一般寅时都已开始操练,而京城里的达官贵族也起得很早,即便是暴君苏琰也是寅时起床、卯时上朝,现在都已经是辰时,而苏彧还没有一点动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尉迟乙看了看自家侄子,又看向那道封闭着的木门,顺手接过尉迟佑手中的馒头,出声喊道:“平山王殿下可在屋内?”

他叫了三声,都没有听到应答,暗光从他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他抬起腿就把尉迟佑踹到门上去。

尉迟佑毫不设防,整个身躯就这样撞上了不大牢靠的木门。

木门顺势而破,一支利箭就冲着尉迟佑的命门而来,少年惊地反手拔出背上长刀,就是一刀劈下去。

然而利箭后竟连着长绳,尉迟佑的那一刀正好落在相连的长绳上,紧接着一个盛满水的木盆从天而降。

尉迟佑来不及出第二刀,连水带盆都重重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发出极其响亮的撞击声,光听声响就让人觉得疼。

尉迟乙迅速避开溅过来的水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干干净净的官靴,面露庆幸。

他朝着屋里望去,里间和外间之间隔了屏风,只能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从床上坐起

他留给苏彧的这一间房是潼关这里最好的客房,有会客的外间与休息的内间。

潼关靠近京都,是一道用来守护皇城的关隘,总会有贵人前来巡视,因此上任潼关守将借着这个名头将这里所有的房间都修整了一遍,装潢铺张奢华。

如今倒是便宜了临时驻扎在这里的尉迟军。

尉迟乙并不理自己那被暗算了的侄子,扬起笑容,抬腿进去。

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他的腿被套进了绳圈之中,绳子绕过横梁急速往后撤,就把他挂到了半空之中。

顾不上掉落在地的馒头,尉迟乙立刻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砍断绳子单脚一跃而下。

眼见另一只脚就要落在馒头上,却见他一个鹞子翻身,拾起地上的馒头,又稳稳落在地上。

拍了拍馒头上的灰尘,就塞进了自己的口中,然后尉迟乙笑着再次朝里走,手中的匕首却迟迟没有收起来。

苏彧睡了一个好觉,神清气爽,她昨天没有骗尉迟乙,刚刚穿越过来确实很累,她弄好一屋子的机关,再仔细检查过自己的身体,躺下就睡。

她转头望向一旁的梳妆台,铜镜里隐约能看清她的美貌

原主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就连酒窝和身高也是一样的。

苏彧很满意,她最是知道这张脸的优势在哪里,要真换一张脸她还得重新研究。

听到外面动静,她迅速抓起一旁的衣物,暗自庆幸昨天睡觉的时候,没有把原主的束胸带给松掉。

潦草穿上外衣,一边用发绳扎着长发,一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苏彧便看到叼着馒头手持匕首的尉迟乙、一身狼狈顶着水盆的尉迟佑,以及站在门外目瞪口呆的吴海升。

苏彧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晚上一个人在房间,我怕再遇上那些刺客,所以才做了这些陷阱……完全没有料到尉迟将军会不打一声招呼就闯进来,尉迟将军……不会怪我吧?”

怪她?平山王这话可说反了,她是君他是臣,他擅自闯进来,错的是他,所以平山王这话究竟是故意向他示弱还是试探?

尉迟乙有些吃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