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棋:“您放心!这几日我只出诊半天,其余时间都在府里乖乖陪您。”
“少来,我有音儿陪我就行了,指望你在府里待着那是没戏了。”萧婉华见谢清棋撇嘴,笑道:“不过啊,你们俩这几日都得陪我操办府里事情了,音儿在我们家过的第一个年,一定要隆重一些。”
“往年除夕夜,不是要去宫里吗?”
萧婉华摆摆手:“我已经回了太后和圣上,今年就不去了。每年都是那些节目,还不如一家人好好在家里吃顿饭呢。”
谢清棋:“好!”
黎淮音知道萧婉华更多是为照顾她的感受,轻声感谢:“多谢萧夫人。”
萧婉华本来还不觉得这称呼哪里不好,但见到绿叶与黎淮音二人相处得如此熟稔,心里有些感伤,思量再三后小心提议道:“音儿,既然我也算你母亲的朋友,你是不是可以喊我萧姨?”
萧婉华说完又有些后悔,她在生下谢清棋后为了更好地隐瞒谢清棋的女儿身份,就不怎么与秦素往来了,那时的黎淮音不过两岁,这些年来她何曾尽过做姨的本分。
怕黎淮音为难正要收回方才的话时,萧婉华就听到了一声:“萧姨。”
“哎!”萧婉华险些要掉下泪,悔不当初,秦素那时若知道她要做什么,也只会帮她隐瞒,何至于就那样断了两人多年情谊。
绿叶在一旁听着,心里忽然有一丝疑惑:这两人不是结婚了吗,怎么音儿不改口叫母亲?她们不会是……形|婚吧?!
她俩不都是女的吗?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
待萧婉华走后,绿叶望着她的背影,一时出神。
黎淮音喊她:“叶姨,你在看什么?”
绿叶收回视线,感叹道:“难怪很少有江湖人士敢直接惹上官府的人,更不要说这些皇亲国戚了。”
谢清棋不解:“什么意思?”
绿叶不答反问:“你母亲身旁是何人?”
“您说华姨啊,自我记事以来她就一直跟着母亲。我这不是身份特殊嘛,自小看病不敢找太医,都是华姨负责。”
“你知道她是习武之人吗?”
谢清棋比她还震惊:“华姨?不可能吧!”
绿叶笑道:“她有意收敛气息,若不是人出现在我面前而是躲在屋外,或许我都察觉不到。”
谢清棋纳闷道:“可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华姨出手。”
绿叶啧了一声,“你这世子被保护得还真是好啊,你母亲既然是长公主殿下,出行自然有护卫,哪里用得着身边人出手?再说,也没人那么想不开。”
谢清棋只觉得她好像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的母亲,但现在她暂时不想考虑这些,问道:“叶姨,你那个朋友可在京城吗?”
“还没联系上。不过明年秋闱还早,着什么急?”
谢清棋:“既然是用假身份参加科考,那就要提前谋划,最好在京城多生活一段时间,免得旁人猜疑。”毕竟,黎淮音到时候会考中状元,突然出现很容易被查出破绽。
绿叶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尽快。不过,她这人脾气挺怪,帮忙一向是看自己心情,又最讨厌你们这样的权贵人家,到时候……”绿叶还没说到时候自己会帮她们多说好话,谢清棋就接过了话茬。
“到时候我一定会想办法,前面就麻烦叶姨了。”
绿叶点点头,这小子对音儿倒是真心。
大殿上,萧明烛从鹤州回来述职。
萧还欣慰道:“这次赈灾的差事明烛办得很好,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萧明烛身穿玄色官服站在最前方,“儿臣只愿能为父皇分忧,别无所求。”
萧瑞冷笑,不想下一秒萧明烛就向她看了过来,“只是有一事,关系到三皇兄,儿臣不敢隐瞒。”
“你说。”
“儿臣在赈灾时,抓到了一投毒之人,竟是想趁机散布瘟疫,引起民乱。”
萧瑞打断她:“这跟本王有什么关系?明烛,你不能因为我曾与你争过这差事,就认为是我指使人干的吧!”
萧明烛淡淡一笑:“三皇兄先别急,我没有说是你指使的。”
她又看向圣上,继续道:“经过审问,这人只说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钱,并不知道那人真实身份。可就在回京路上,竟有一批刺客出现,而且目标正是那投毒之人。儿臣的护卫活捉到一个刺客,发现这刺客曾从楚家钱庄多次领钱。”
萧还看向萧瑞:“这事你可知情?”
萧瑞急忙否认:“儿臣不知!父皇,先不说儿臣与楚家联系一向不多,即便真如明烛所言,也不能证明刺杀之事就是楚家做的,钱庄那么多人,或许混进了不轨之人想要栽赃陷害也未可知。”
萧还:“这事交给刑部再好好彻查。”
萧明烛没提出异议,直到下朝,她也没说要任何奖励,就连萧还也有些惊讶她的态度。
萧瑞回到府里,见到楚云卿便有些不耐烦:“岳父办事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让萧明烛抓到把柄?”
楚云卿走来轻抚他的肩膀,柔声道:“怎么气成这样,出什么事情了?”
萧瑞猛地站起身,弹开楚云卿的手,往前急走了两步转身道:“本王派去给灾民投毒的人被萧明烛带来,送到了刑部。本来没查出什么,坏就坏在刺客也被捉到一个,而且还被查到与楚家的钱庄有交易!”
楚云卿震惊道:“你怎么能做投毒这种事?灾民何其无辜?”
“哼,妇人之见。”萧瑞冷声道:“死几个灾民,却能打击到萧明烛的气焰,最好能让她在父皇面前落个办事不力的形象,这事若是能成本王赚大了。”
楚云卿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从我母家要钱打点官员拉拢势力就算了,还让我父亲参与害人性命的事情!现在出了问题,你第一时间就怪我父亲,是不是还想把他推出去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