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问,“谭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女演员哦,去哪里能遇上?”

“嗯……旅行的时候认识的。”

谭全雨回想起二人在酒店的那一夜不由莞尔,他进入甄影时的狂喜,低头痴缠地吻住她,她热情地回应,又骑坐在他身上扭着腰求他轻一点,她要被他插坏了。

后生遗憾,“旅行时认识正妹,然后拍拖结婚?这个还真是模仿不了。”

随行的吴工笑笑,“别遗憾,等谭工办婚礼时看看有无女方的演员朋友。”

有人挑眉,“谭工还没办婚礼啊?”

谭全雨点头,那人正要问甄小姐有没有说过什么娱乐圈的八卦时,一道女声突兀地插进来,“哦,这么说,师兄你是奉子成婚啊?”

自那后生激动地缠着谭全雨问女演员这问女演员那时,白莉莉就醒了,合着眼假寐想听听男人堆会聊什么,无非是个演戏的骚货而已,至于捧成这样?

只是当听见谭全雨的寥寥片语,他说话时想起家中那位,声线若有似无的醇厚愉悦,听得白莉莉很是不爽。

直到听见谭全雨未办婚礼,而去他家时她问他怎么不请她进去坐坐,他说甄影新近生孩子家中乱别介意,看来是奉子成婚。

白莉莉微仰下巴,问道,“奉子成婚的你们感情一直都这么好,一帆风顺吗?”

56子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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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听出了白莉莉话里带刺,夹枪带棒,面上一紧,就是闲聊,没必要这样,更何况还是领导的私事,吴工试图缓和气氛,“是夫妻总会吵架的。我和我家那位……”

谭全雨回头一瞥,见白莉莉眼神笃定又轻蔑,吃准了他和甄影的婚姻定有难以触碰的阴暗面,他垂眸思付片刻,再抬眼时忆起甄影眼神温柔,“确实,也会有波折。以前还闹过分手,想分手分不掉,想离开她,但是没走几步就想回去抱着她。”

“再说奉子成婚,我们那阵时因为一件事在吵架,吵得不可开交,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或许就分手了。奉子成婚这么说虽然有些难听,但是当初或多或少有因为孩子的缘故而要结婚。自我太太甄影怀孕开始,她怀BB的辛苦和付出,身心的沉重负担,还因为受惊而住过院,桩桩件件我都看在眼里。”

谭全雨说到这,自嘲地笑笑,“再说了,我这个人性格……有点别扭和脾气差,我太太都没有怨言地一一包容。我有时想起来,只有感激和庆幸,幸好当初她怀孕了,不然我就要错过这么好的女人了。”

谭全雨再看白莉莉时,敛了眼底的温柔之色,一脸严肃和不容抗辩,把她的挑衅原封不动地还给她,“每段感情都不会一帆风顺,需要两人合力的经营和付出。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直白说来就是每段感情并非一帆风顺互有龃龉是正常的,但也是两个人的事,凭什么让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谭全雨说起往事时不卑不亢,徐徐道来,让在场的人有些受到感染,吴工再看他时眼里不乏钦佩和欣赏,而有后生在公司里听闻的关于谭工的八卦颇为活色生香。

办公室的小妞将谭工的演员妻子描述得妖艳美丽,祸水女人,全身都是刷男人卡的一线当季新款,走路时下巴微抬盛气凌人,将谭工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

公司还流传着谭工和演员太太感情不佳,迟早会掰的流言,殊不知正是后排那位白小姐传的。

小妞们八卦起甄影时直撇嘴,谭工真没眼光,找没内涵没墨水没家世的女人做什么,还不如找个志同道合背景相当的好女人呢,说着眼神往正在规整资料神情温柔似百合的白莉莉那瞧。

今日机上谭全雨这么一番话,听得几个后生暗想,甄小姐也并非小妞们口中那般不堪,谭工说起他太太时眼神柔软,好像在说天上的仙女。

白莉莉原想diss一通谭全雨是奉子成婚,提醒他这段感情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坚韧美好,倒让他坦荡平静地有一说一反击回来,顺便陈述了一番对自己太太的心路历程,感谢为自己怀孕生子付出的甄影。

一时之间,白莉莉不知该相信正如谭全雨所说的‘他遇到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还是该羡慕甄影的好运气,遇到这般感恩深情的好丈夫。

越想她越想得到谭全雨呢。

……

甄影还不知白莉莉心里盘算了一条诡计,她再见到谭全雨已是一周后,她这边在唐朝影视城的拍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直到那夜在下榻的酒店接到他的电话。

57洞窄多汁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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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软件项目的跟进,谭全雨一行人入住昌大校内的竹园宾馆。

入夜,他刚和昌大的领导应酬喝酒刚返房间,满室灯光里,于落地窗前饮水散酒气,此时谭全雨出奇地想甄影,把那张收好的安排日程拿出来看,才知道本周周五周六周日三日没她的戏份。

今日周三,谭全雨拉过床头的座机,拨到甄影下榻的酒店。

甄影一行人刚刚返酒店,之前她乐得自在加之小演员戏份不吃重没聘个助理,这次演电影女一号,演艺公司看不过眼给她拨了位助理,叫茜米,自我介绍时同她讲,在维港那处谋生,要取个洋气的英文名。

今夜天刚擦黑,没风没月,天气条件不宜拍戏,一行人四五个人就去影视城外寻了家灶炕鹅吃鹅肉,吃完见时间正早,往回走时见到有处水桥,路边有位阿婶在那卖小船,小小一盏蜡烛,一旁放上含苞欲放的玉兰花,说是放纸船祈福消灾盼平安。

女人们来了兴趣,便买了纸船于临水边放,如豆大的灯火莹莹,置于河水之上遥遥飘向远处。

甄影也来了兴致,买了一盏,阖眼抱手许愿说谭全雨在武昌工作顺风顺水平安,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外边的狐狸精勾走了,他是她这个狐狸精哒。

这时来了位保安,说的是这处都是木质结构,随意放纸灯待会把人家家给点了就遭了,气势颇足地一挥木浆欲把纸船打翻,溅起无数水点。

生怕被水溅到,众女生撇过脸去,于慌乱中,有人揽了甄影的腰肢一把,把她往怀里护。

不用想都知道是哪位,甄影不悦地把他的手往下攥,恨恨道,“陈导,少对我动手动脚!”

于一片黑暗里,陈叠还在那处笑,下巴往湖上点了点,“喏。船翻了,你许了什么愿怕是要落空了。”

甄影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痴线。”

再去看时,几艘纸船,船面翻过去,蜡烛沉底,只剩下几支轻飘飘的玉兰荡于湖面。

住在唐朝影视城附近的酒店,甄影一个人住大床房,夜间偶尔有些寥落,胸部胀疼时也没那位来吸一吸玩一玩解一下痒。

甄影接到谭全雨的电话时,他的声音有点醇有点低,她甚至能想象他浅笑时牵动喉结的模样,她的心渐渐柔软下来,似嗔似怒,“全雨,你是不是饮醉咗啊?饮醉咗就打电话给我,说些撩拨人的骚话,清醒时不见你搵我,把我作糟糠。”

最爱她说话时这个调调,谭全雨笑声低沉愉悦,状似无意地提起家中淼淼说谭奕总咳嗦的许是南市气温渐低,怕孩子生病了。

甄影还不知这是这个男人的把戏,想把她骗回家干,她心想明日周四,但是因为战马未调教好不能用的缘故,她足有周四至周日四日休息。

心思一转,甄影问谭全雨,“你几时返南市啊?”

谭全雨站起身将房间窗帘拉好,“后日早上的飞机,昌大这边明天有个午餐会,开完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