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没把问题听进心里去，一把搂住何咏轩的脖子凑上去说：“哥，我难受。”

何咏轩抱住他在他背上拍两下，“喝这么多你不难受谁难受？”

说罢，何咏轩把程念连拖带拽地把他扔到卧室，废了老大劲给他脱衣服洗漱，期间问了几次“你俩因为什么打架啊？”，程念都只是傻笑。把程念安顿好了何咏轩才有心思处理门外那个。

孙腾飞躺在地上睡着了，何咏轩叫了五分钟才把他叫醒，这人睁开眼看见何咏轩后又反应了足足一分钟才张嘴，“哟，这不老王吗？你啥时候来的？”

何咏轩傻眼了，问：“什，什么？”

“王哥诶，你啥时候从美国回来的，你回来也不告我一声，我接你去啊！”大飞一个仰卧起坐，起身把何咏轩抱住了。

“我不是……”何咏轩刚张嘴想解释，大飞就哭起来，“王哥啊，我没法过了，程念这小王八蛋把我给打了！”

听他哭，何咏轩挣扎两下也没挣脱掉，只好将计就计，问他，“他为什么打你？”

大飞把眼泪鼻涕全蹭何咏轩身上了，边蹭边说：“因为南梦呗，这小子没良心，我当时暗恋南梦那么久他俩在一块的时候我说什么了？他俩谈了几年我难受了几年。现在他俩分了八百年了，这小子都不喜欢女的了，我要追南梦他还不乐意，没王法了啊这是！”

听他声泪俱下，何咏轩不情不愿地安慰他几句，然后把他拖到客房里去。等把大飞安置好了，何咏轩来到客厅，看着满地的狼藉忍不住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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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200克，大蒜1瓣……我这儿也没豆芽啊。”第二天一大早，何咏轩上网搜了下解酒汤的做法，可每一道需要的原材料他家都没有，最后只得泡了壶蜂蜜柚子茶。

聊胜于无嘛。

程念醒得早，七点钟就捂着脑袋出来查看状况，看到何咏轩在外面坐着吃早饭便凑过去坐下，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咏轩不答，给他倒了杯茶，反问：“昨天晚上发什么了什么事儿你还记得吗？”

程念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回忆了一会儿才点头，“大概记得。”说完他环顾四周，问：“大飞呢？”

何咏轩下巴点了点客房门，“睡着呢。”

程念放下心来，心虚地看了眼何咏轩，说：“对不住啊哥，昨天我俩有点那啥，嗯，不好意思了。”

何咏轩喝完粥，端着碗就去洗，嘱咐他说：“把水喝完。”

何咏轩态度怪怪的，看不出生气但也绝对算不上开心，程念胆战心惊的，默默把水喝完，剩下个空杯子在桌上。

“跟我过来。”何咏轩擦了擦手，然后走进卧室去。

程念晕晕乎乎，不敢怠慢忙跟上去。

何咏轩坐在床尾，程念把门关上走上前站在他面前不说话。

“头疼？”何咏轩问。

程念点头，“昨天有点喝太多了。”

“你还能喝醉呢，我以为你千杯不醉。”何咏轩语调尖酸。

程念难为情地笑两声，“昨天混着喝的，太杂了。对不起哥，昨天我们……”

“为什么打架？”何咏轩打断他。

程念低下头想了会儿，笑道：“就喝多了呗，不知道怎么就打起来了。”

何咏轩听了这回答神情严肃了不少，他又问：“你和孙腾飞认识的人里有姓王的吗？”

“王润泽吧，我们高中同学，当时我们仨玩得最好，现在人在美国呢。”程念说完问：“哥，你怎么知道的？”

何咏轩解释，“昨天孙腾飞抱着我喊王哥，估计是我把我认成你们那朋友了。”

程念听完笑开了，“王哥和你长得也不像啊，王哥胖胖的，圆咕隆咚的。”

何咏轩却没心思笑，他冷冷地扫了程念一眼，程念也很快收敛了笑容。

“你过来。”何咏轩说。

程念不解，他就站在何咏轩面前，不知道还要怎么再过去。他疑惑地看过去，何咏轩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程念隐约感觉到自己要挨打，但对此不太敢相信，又对何咏轩终于肯打他了感到暗暗的欢喜，于是向前迈了一步温顺地趴到何咏轩的大腿上，率先道歉：“哥我错了，我不该喝成那样的，下次不敢了。”

何咏轩没应他，抬起巴掌重重打下去。巴掌而已，又隔着裤子，痛不到哪里去，程念咬牙挨过均匀的二十来下，比起疼痛他更觉得爽。屁股也是又痛又痒、发胀发热，让他期待着更多。

“裤子脱了。”何咏轩吩咐道。

程念此刻只顾着听指令，没注意何咏轩冷淡的态度，当即把短裤褪下去。刚褪到大腿那儿，何咏轩又说：“行了。”

短裤的松紧带勒在腿根，卡着他被抽得微红的屁股。何咏轩不停顿，又扬手打下去。布料只有一层，却能隔绝许多疼痛，现下光着屁股挨打，程念不禁哼出声。

又挨了三十来下，程念才感觉到不对，何咏轩越打越重，虽然过程是循序渐进的，但他许久没被打过突然挨这么重的，忍得很吃力也很痛苦。

“哥……”挨过四十下，程念忍不住求饶，“哥我错了，轻点行吗。”

他毕竟还在宿醉中，本就头痛，胃里也不舒服，被这么狠打实在是吃不消。

求饶果然有效果，何咏轩停了动作，说：“起来。”

程念庆幸何咏轩心疼他，站起来立刻说：“哥，对不起，我今天……”

何咏轩不想听他说话，而是打断他说：“抽屉里有皮拍，你把那红的拿过来。”

程念一愣，“啊？”

“你上次买的那些，不记得了？”何咏轩抬眼瞧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不是……”程念懵懵的，不知所以然，他终于意识到何咏轩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