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老半天,Eva终于大功告成从厨房出来,疲惫地笑着扑向男友的怀里,自然地拥吻,然后她转身看到了南梦,实在是眼前一亮。

夜幕降临晚宴开启,六人围坐在客厅的圆桌上吃饭。Eva张罗的大餐相当丰盛,餐桌上的话题换了又换,总是以南梦为中心。

清水芙蓉一样的女孩,说起话来落落大方,没人不爱她。

“你们俩曾经是……”乔姐八卦雷达嗡嗡作响,一马当先对程念和南梦进行盘问。

程念忙说:“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现在就是普通朋友嘛!”

说话间他语气挺着急,对准备盘问的乔姐很是防备。可程念态度不这么急迫还则罢了,这话一出口,乔姐便敏锐地眯起眼睛,与Eva相视一笑。

Eva笑完又看向了闷闷不乐的何咏轩,这小子正卖力地切肉,刀叉与餐盘碰撞嘎吱作响。他抬头撞上Eva的目光,问:“看我干嘛?”

Eva微笑,“没事,你帽子不错。”

饭吃罢,Eva又端上来巧克力蛋糕和圣诞曲奇,大家分散开来聊天,Eva乔姐同南梦在沙发聊天,新男友与程念在吧台喝酒,何咏轩落了单,在窗边和圣诞树为伍。

高档小区窗外的夜景格外繁华,相较之下何咏轩窗外的景致就有些不够看。他端着一杯热可可郁闷地将帅脸抵在玻璃上。

“哥,好久没见了。”

程念走过来,样子有些拘谨。何咏轩面上冷冷地看他,心中是热浪翻滚,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程念早有准备,死皮赖脸地站到他身边去,故作轻松,“Eve看起来状态挺好的,刚才饭吃了不少呢,她这新男朋友看起来也不错,最起码我觉得挺靠谱的,人长得也帅……”

何咏轩由着他嘚啵,愣是一下都不搭理。

程念知道自己自讨没趣,也不灰心,压低声音又说:“哥,我和南梦就是朋友,当初是人家把我甩了,现在我俩更不可能。今天来是因为我想把她介绍给Eve,她毕业之后挺艰难,我力所能及帮一下是一下。”

“你这话跟我说不着,你就算明儿就和她扯证去也和我没关系。”

程念尴尬笑两声,“人哪看得上我啊。哥,我说真的我俩现在就是朋友,纯粹的朋友。”

“程念,”何咏轩突然正视他,“我们什么关系?”

程念听了吓一跳,赶忙看了眼旁边众人,见无人在意才又把声音压低,问:“什么?”

“突然消失几个月,电话不打信息不发,这他妈叫没关系。咱俩既然没关系,那你这些屁话就没必要说。”何咏轩想潇洒,不过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含酸拈醋,十足一个小男人。

程念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强颜欢笑,说:“咱们最起码还是个炮友关系不是?”

这本来是玩笑话,程念想活跃气氛来着。何咏轩听了脸色却更阴沉了,直言:“我告诉你,程念,我现在不要炮友,我只要狗,听话的狗。”

第27章 27

【南柯一梦】

程念不知道怎么当别人的狗,之前倒是有人教过他,但他没学会。

他们在ROCK CLUB二楼的套房,那儿有股甜腻的香水味,这味道程念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不想来这儿,他跟何咏轩说:“你不如直接在大街上干我。”

何咏轩板着一张脸,反问:“谁要干你了?”

程念语塞。

当视线被剥夺、身体悬空时,身体上能感受到的疼痛是双倍的。程念头昏脑胀早就受不了了,可嘴里塞着口球他有话也说不出口。

或许何咏轩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话,或许就算他能说话何咏轩也不会听。程念这才想起来,他们俩之间连个安全词都没有。

多恶劣啊,甚至谢一凡都给他设定了安全词,只不过他很少用就是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在濒临崩溃的时候用法语说“我思故我在”,他通常选择直接崩溃。

口球让他合不拢嘴,程念只能任口水沿着下巴流下去,再加上挨打出的汗和眼泪,他整个人又湿透了。也许何咏轩嫌他脾气怪身板硬,每次操他之前都要弄湿他泡发他,等他稍微软和点了才肯动手。这次打得更重一点,程念湿得就更彻底一些。

折腾了俩小时,何咏轩才肯坐下来活动手腕。ROCK CLUB设备齐全,几乎所有的工具都趁手,以前何咏轩习惯拿散鞭,现在更喜欢厚重的木板。这倒不是因为何咏轩喜欢用木板,而是他知道程念最怕这个。

一百五十下木板打在屁股上,还有数不清记不住的皮带往背上抽。程念被吊在窗边,被修理得相当有看头。何咏轩不喜欢制定各种复杂的规则,对言语羞辱精神控制更是没兴趣,他之前玩这个纯粹是为性生活增加情调,哪怕是跟程念玩的这段时间,也是上床的时间更多。

但今晚不一样。何咏轩握着皮带托起程念昂起的性器,一下接一下地抽上去,只需比挑逗再重几分的力道便让他欲仙欲死。

话被堵在嘴里剩下零碎的呻吟,程念在惴惴不安中射精,坠入空空之境。

解开他的手上的枷锁,他就摔在地上撞痛了骨头,虚弱地摘下眼罩露出汗津津的脸,抬起头看何咏轩。何咏轩依旧是那副德性,淡淡的、浑不吝、懒怠认真、懒怠交心。程念有很多话要说,可他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做爱,他没剩下多少体力,但仍默默期待着。

出乎意料的,何咏轩没碰他,冷着脸对他说:“跪着去。”

三个字,轻轻的三个字。程念打了个冷颤,快感由大脑一路窜到身下。他怕何咏轩生气,又喜欢何咏轩生气,这方面他有些矛盾,他知道自己是犯贱。

但就是因为有何咏轩在,即使是在ROCK CLUB程念也没那么害怕,以前在这儿发生的那些事情被他抛到脑后,这间房里只有他们,世界上只剩下这间房。

何咏轩却还是一肚子气,这人心眼小气性大,面对程念这块难啃的骨头总是不痛快。不过这会儿气的是自己,明明想的是不能让程念白晾自己这么长时间,可见到程念茫然无措的样子他又心软了。

程念光溜溜地在墙角跪着,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疼,正止不住地发抖,几处伤口留了点血他也不敢碰,呼吸声一下重过一下,很快盖不住压抑的呜咽。

何咏轩更心烦了,干脆穿好衣服出门。

ROCK CLUB夜夜精彩,纸醉金迷活色生香。何咏轩以前总在一层混,喝酒泡妞偶尔约几个朋友坐坐,至于二层他就只去过一次。他觉得上头是个窑子,自然是不会上赶着当嫖客的。

何咏轩不想走太远,便在电梯旁的休息区坐下,跟候着的服务生要了一杯苏打水。这天二层人不多,工作人员稀稀拉拉安排了几个,何咏轩感觉得到他们偶尔投来的目光。

他在这儿的人眼里并不是娱乐圈颇有名气的小演员,而是香港何仲平的小儿子。因此他们看何咏轩的眼光不同,态度是十二分的恭敬。何咏轩对此觉得可笑,他是最不会摆派头的,哪怕在富贵乡名利场混迹也能当个正常人,没想到到了谢一凡这儿却成了这样。

苏打水端了上来,正赶上旁边的门打开,何咏轩闻声看过去,是个身材婀娜的红发女人牵着个男人走了出来。男人带着黑色眼罩,赤身裸体地四肢着地向前爬行。何咏轩看他们的那一眼被女人发现了,于女人一手牵着男人一手拿着散鞭,慢悠悠地朝他走过来。

何咏轩觉得尴尬,等女人在他身旁坐下忙向旁边挪了一下隔开距离,不自然地笑了两声。女人贴过来,问他:“先生,有没有空帮我管教一下我的狗?他最近很不乖。”

“别了吧,我没兴趣。”何咏轩尽量把拒绝地话说得有礼貌,期间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

女人没就此作罢,“看来必须要让他亲自求你了。”说罢转头对男人命令道:“还不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