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巧儿等人的成功案例让学生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开始分析施巧儿等人的救助特点,希望能帮助多的人。
政府这些年也不是完全没办事,他也一直在帮助妓-女,很多妇女团??有帮助妓-女的活动,给她捐钱捐物资,帮她找工作,给她提供廉价的租房,等等。
但成果?不?好,大部分的妓-女被妇女团?从宪兵队或妓-院中带出来以后,过上几年,又几乎?回去继续当妓-女了。
那为什?施巧儿她这一个案例看起来好像已经成功了呢?
杨玉燕每天?去看望施巧儿她,跟她聊天。
她就在大会上做报告,说:“我觉得她已经安定下来了,只要环境不再生?大的改变,她很可能会以修女这个身份过一辈子了。”
下面有学生提:“认为教堂有什?吸引她的?方吗?”
杨玉燕说:“我觉得,教堂里最好的是它的环境是封闭的,她不必再见外人了。”
一直以来,不管是政府还是妇女团?、慈善团?在帮助妓-女时,?是帮她?新走上社会。
杨玉燕:“但歧视一直?有。不管再怎?宣传?没用,社会大众就是会歧视她。一个歧视的环境是不可能让人安心生活的。”
学校里这个由石静宜统治的教堂跟外面的教堂也有很大不同。它处在学校里,学校本身就是一个封闭的环境。学生虽然什?人?有,但本质上它是一个开放包容的社会,是这个社会上最开放包容的角落了。
杨玉燕:“而且,这个教堂里的信徒不多。”
毕竟这个教堂是在学校里面,终日面对的?是学生。不是说学生就不信教,而是大家?很忙,没那?多时间花在教堂。
而且,学校里对各种宗教?做过调查,确实一部分人是信奉天主教的,但谁让天主教自己反科学呢?这部分本来因为外国侵略,而觉得外国的宗教能保佑人的学生,一面学着外国先进的科学知识,一边听天主教反科学,自己就很分裂,本来对天主也没多少感情,就是因为看在是外国来的份上觉得他可能会念经,而且很多神父自己就博学多闻,见多识广,以为是个科学开进步的宗教,结果天主反科学了,这让学生怎?选?
很多学生?是因为这个先入教,过年又退教。
总之,石静宜这?多年没能拉到几个入教的,一方面是她要求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天主教自己拖后腿,反什?科学呢?在大学反科学,这不是开玩笑吗?
她最后争取到的信徒?是学校的工人,还有学校附近的村民,给学校种?养牛养猪那些人,就算这样,她也很少劝他入教,平时就开个讲经会,讲一讲要做个好人,做个诚实的人,不偷盗不奸-淫,也不干别的。
杨玉燕说:“我觉得,不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现在这个社会环境不好,不能要求妓-女马上就适应社会,她在社会上是弱者,我应该考虑一下她自己的需求。”
一部分学生并不赞成她的观点,因为石静宜的这个教堂显然不具备大量接收妓-女的能力,而再创造多封闭的教堂环境来接纳妓-女也不现实,等于这个案例的成功是偶然,是无法复制的啊。
也有另一些学生认为这是有可能实现的,因为以他的工作能力,本来就不可能把整个城市的妓-女?拯救过来,所以,制造一个封闭的环境来安置她,再想办法给她一点生活的来源,也并不是完全无法复制。
在红楼吃完晚饭,杨玉燕跟苏纯钧人手牵手绕着学校散步。静谧的校园里,蚊虫四处飞舞。
杨玉燕提着一只灯笼,一是照亮,二来,灯笼里点了蚊香,顺便驱个蚊。人身上还洒了驱蚊的花露水。
飞虫绕着灯笼飞,美则美亦,就是灯笼底座那里已经躺了一片的虫尸。
杨玉燕最近上了生物课,提高灯笼跟苏纯钧一起认这?是什?虫子。
有旁边菜?里飞出来的白蛾,有牛蝇,还有蜻蜓。
一边的水沟上,只衔尾的蜻蜓高难度的悬停在半空中,在傍晚七点的黄昏中,看得清楚无比。
苏纯钧见杨二姐停下看蜻蜓,生怕她一会儿这只蜻蜓在干什?,脑筋急转,赶紧翻出一个话题。
苏纯钧:“最近的救助活动有没有什?进展?”
杨玉燕耸耸肩:“目就是缺钱,缺钱,缺钱。施粥把钱?花光了,后来又给施巧儿她抓药,送她去看大夫,钱就?花光了。幸好现在人多,捐一次钱就可以用一阵。”
有施巧儿她在,大家捐钱的踊跃度?提升了不少。毕竟不能指望石静宜这个穷光蛋掏得出钱来给施巧儿她治病,她的病也?不是一天天能治好的,只是买药就是一笔大支出。
不过,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每天开会也?有劲了。
杨玉燕来了谈兴,说她打算在下一次开会时提一个建议。
“我觉得教堂有多少,那教会也未必?知道。我可以在乡下租一间房,挂个十字架,再找村民买几块?,就搞个假教堂用来收容妓-女,梵蒂冈还真开了天眼能查过来吗?”杨二姐说。
苏纯钧:“……”
“唉,就是像石修女这种负责任的人不好找。”杨二姐叹气,“我看石静宜?是跟她一起种?,一起苦修的,凡事身先士卒,施巧儿她才愿意听,也信她的话。不然我穿一身修女服去客串几天也可以啊。”她自认忽悠人还是有一手的,把人忽悠的信她是修女不难,难的是这戏一做,至少要干上三五年的苦工才行,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毅力啊。
杨二姐对自己的认识还是很清醒的。
苏老师清了清喉咙,说:“不如这样,现在不是缺钱吗?要不要我给找个?方,去争取一下捐款?”
杨玉燕眨眨眼,“哪里?谁?我什?时候去?”
回到红楼,苏纯钧告诉了大家一件事,就是:他又升官了。
代教授对苏纯钧的这个升官速度真是叹为观止。
施无为?觉得像做梦了,“不是刚升了官吗?”
也就几个月,苏纯钧进入冯市长府邸不到一个月就当上了苏处长,现在再升?
祝颜舒脑筋转得快,喊张妈去拿报纸:“我记得上个月,好像有篇报道说有个副部长死了。”
由于现在政府的工作基本已经半瘫痪,只有冯市长顶在头,许多官员的任免?不免要参考他的意见。
死掉的那个是农业部的副部长,死因很是不堪,他是在抽大烟时抽死的。
虽然是套班子,但冯市长就很轻松的把自己的一个心腹调过去任了这个副部长,一番操作之后,就空出了一个位子,冯市长身边的人争得厉害,但冯市长早就属意苏纯钧这个青年才俊了,金口一开,点了他的名字。
苏纯钧捡了个漏,从市委秘书处,平调到了党部秘书处,任副处长。
当然,正处长可能很快就要下台了,以苏纯钧升官的速度,这个不成题。
虽然是平调,但这是回事。苏纯钧任这个副处长,还要先入个党国民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