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看清楚方知许的态度,他不接受他们安排的婚姻,一直这样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赵柏潼不奢求方夫人会认可她,只希望方夫人不要那么讨厌她。
赵柏潼拦了一辆车去方家老宅,熟门熟路进入前厅。
才进客厅,她就发觉气氛不对,方夫人坐在沙发上喝茶,脸色很沉,方沛媛和萧喆坐在她两侧脸色同样十分不好。
萧喆看见赵柏潼进来,眼中欲说还休,正好被方沛媛捕捉到这个眼神,一下子把茶杯摔在地上,“你、你这个眼神就不对劲儿!”
茶杯砸在赵柏潼脚边,摔得稀碎,赵柏潼眉心皱起,“怎么了?”
方夫人把照片和那几张航班票据摔过去,“怎么了?你自己做的好事你看看清楚,方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一而再勾引方家的男人,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
赵柏潼被方夫人骂的脸色白了一度,她捡起地上的照片,是那晚她在度假酒店从萧喆房间出来的照片。
至于那些散落的票据,是她跟萧喆同一时间段出入威斯康森的航班记录。
门没关,穿堂风吹得她身子一冷,也让她瞬间清醒,原来,方夫人根本不是想还给她证件,而是把她引过来兴师问罪!
赵柏潼神色清清冷冷,不卑不亢,“是有人断章取义,我跟萧喆之间清清白白。”
第202章
方夫人极力隐忍着怒火,“清清白白?那你解释一下,你跟他为什么同一时间去威斯康森?”
她并不知道萧喆去威斯康森,她是跟方知许一起去的,但她不能说。
赵柏潼咬唇让自己平静下来,“巧合。”
方沛媛气得差点冲过去,被萧喆拽住,方沛媛甩开他,怒视赵柏潼,“你还狡辩,我说萧喆怎么婚后总是不在家,原来外面有狐媚子勾引,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道行功力这么深?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萧喆,你为了报复方家,故意勾引他的是不是!”
萧喆搂住方沛媛,其实更像用力气控制住她,“我解释过了,我跟赵柏潼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去威斯康森,但你们知道,我在威斯康森一直有生意,她那晚出现在我房间也只是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度假酒店人来人往,有意拍下来寄给你们,目的还不够清晰吗,就是故意栽赃陷害。”
方沛媛不信,“栽赃陷害那也要有凭有据,如果她不出现在你的房间,就不会被拍到!”
萧喆脸色也冷下来,“那晚我在威斯康森的街道遇到她手机被劫持,帮她夺回手机被黑人捅了一刀,伤口还未痊愈,换做是你,你会对帮你夺回手机的人置之不理,把他丢在无人的街道?”
方沛媛怀着身孕,情绪原本就容易激动,又听萧喆话里话外都是维护赵柏潼,身抖如筛,“萧喆,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护着她?”
萧喆耐心耗尽,脸色黑如锅底,不再解释,“随便你怎么想。”
方沛媛眼圈又红了一度,“妈,你给我做主啊!”
方夫人一拍桌子,“方家的家风门楣,不是让你们这一辈这么败坏的,今天这件事情说不清楚,谁都不许走!”
方夫人喊来自己得力的两个佣人,让两个佣人把赵柏潼‘请’上楼上的房间,两个佣人心领神会,知道方夫人这是要软禁她,格外卖力气。
赵柏潼被两个佣人大力拉扯着,甩都甩不开,“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你们不信谁都没有办法,但你们没有权利软禁我,放开我!”
方夫人鼻孔冷哼,“在这里讲权利?我的手就是权利!”
赵柏潼拼命挣扎着不跟她们走,领口的扣子都被扯开了,露出雪白的肌肤,很狼狈。下一秒,一件外套裹在她身上,推开了两旁的佣人。
萧喆用外套裹紧赵柏潼,近乎搂着她的姿势,这一举动让方夫人和方沛媛都傻了眼。
萧喆一身反骨的说:“都说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们偏不信,非让我当着你们的面做出什么暧昧的举动,才遂了你们的心?”
赵柏潼瞪着他,“萧喆,你疯了。”
方沛媛在刚刚的撕扯中就看见赵柏潼身上好几处吻痕,她上前扯开包裹住赵柏潼的外套,怒红了眼,“你看看你身上,这痕迹一看就是男人吸的,还说你们清白,当我们都是瞎子傻子吗。”
方沛媛伤心欲绝的望向萧喆,“萧喆,是不是你干的?”
萧喆看着曾经热情开朗的方沛媛,如今越来越敏感脆弱,疑心病重。这也是他为什么不爱回家的原因。
萧喆抿唇冷冷看着方沛媛,方沛媛目眦欲裂,“你说话呀!是不是你弄的?”
赵柏潼拉上被扯乱的领口,眼神瞥过他们,“不是萧喆,跟他无关。”
萧喆眼神复杂,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别有深意的说:“不想说就什么都不要说,别逞强。”
方沛媛见萧喆对赵柏潼那么不同,更加声嘶力竭,“萧喆,你爱过我吗?”
第203章
萧喆眼波闪动,唇抿得很紧。
方夫人怒斥声传来,“一个女人搅得方家上下不得安宁,赵柏潼,你身上那些痕迹,今天必须说清楚,不是萧喆,那是谁?”
方夫人再也坐不住,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来,压迫感极强,“你不是跟叶晗在一起了吗?我特意查过,叶晗这些天没有去过威斯康森,也没在南城,你身上的痕迹不可能是他留下来的,你别告诉我,你跟叶晗只是在做戏,是演给我看的!”
他们误会她跟萧喆,萧喆有妇之夫,妻子身怀六甲,她要是第三者介入,恐怕要被外面的人骂死。
她跟方知许,说出来同样禁忌。方家的门楣不允许他跟资助对象有什么,方夫人也一直不同意他们的关系,不然不会费尽心思把她送出国三年。
赵柏潼身上都是冷汗,她努力找回理智,“不是萧喆,也不是叶晗。”
方夫人喘着粗气,“不是萧喆,也不是叶晗。那是谁?”
赵柏潼对上方夫人的眼睛,人心隔肚皮,但方夫人已经猜到了七八成,眼里沉冷的可怕。
“既然你否认了他们,你把那个男人的名字说出来,我们才可能信你!”方沛媛吸住眼泪,逼迫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是萧喆,这里又没有外人,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那个男人的名字?”
赵柏潼夹在她们中间,被逼得后退两步,那个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