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疯了,为了聚集最恐怖的血煞之气,他们都杀疯了,带着亡国遗恨和复仇的野心举行血腥残忍的祭献仪式。

之后南巫神全族覆灭,之后也再没有完整的巫蛊咒术存世,不过依我看,这种伤天害理的巫术还是别流传的好啊……咳、咳咳!

“虽然巫神山只是很小一块地头,但超过百人的顶级巫师血祭,化去巫术蜕变成血煞之魂的傀尸还掌握着数千冤魂,巫神山方圆千里都终年大雾,常年人兽无影踪,祂也尊有邪神之名。”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巫山王的陪葬品和棺材都在博物馆里,在建城之初就从巫神山里被挖出来了,比桃花源建成早了一百多年。金银珠宝,器具冥具规规矩矩,干干净净,连只剩骨头的尸体都还保存在白城核心的历史研究所中。

李先生顿时就心下了然,这老道士多半是在诓他。

不过说的倒是有鼻子有脸,要不是早年间帮助他的母亲李夫人打理艺术馆时,他帮忙整理过博物馆的资料和发掘记录,那可能会真信了。

虽然李先生不太记得里面陪葬品有什么样式的,但昨天晚上他看到的绝对是巫山王庞大的棺材本体。

李先生回想起那种层层叠叠,形似中原王族的墓棺,从很久之前就困扰着他的疑问再一次从他的心头复苏。

李先生皱起了眉头,向老道士发问:“但那种棺材形制和规格,在南巫神地区并不存在吧?不,他们是就根本不会用棺材,他们崇尚火葬,并且将未烧干净尸骨磨成粉末,是非常贵重且尊重的一种巫蛊术材料……像他这样的身份,不太可能土葬吧?”

只见老道士嘿嘿一笑,旋即答道:“那棺材里当然不是真的巫山王死躯,甚至连他们挖出来的坟陵都是后人修葺的。

“你要问我怎么知道……旧时,我派有位炼尸锁魂的得道高人,就是他最先破开了巫蛊噬魂阵,开了巫山王的水墓。

“可惜他遭到桃花幻象迷眼,居然想要将这大凶煞之鬼物炼化成可供差使的尸傀,炼魂之时反被山巫傀吞噬,凭借一副躯体差些复生的巫傀被我派数千道人合力对抗封印至此地,为了使其怨气平息特意按照帝王规格为它重新下葬,再由师祖化尽毕生功力定下八张血符,灭傀神魂,这事终究是了了了。(liao liao le)

老道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可惜这块好地方还是血煞阴气太重,如今也是三百年过去了,此地依旧桃花繁盛,四处坟头,唉~”他回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男人,“不过你放心,现在肯定不可能还有‘巫傀’来害你了,要想祂缠着你,那最起码你也得是个长头发的女人吧?你可能只是不小心撞邪了……一张符足以,9999一份诶……老板,你这……”

李先生用义眼一扫对方公民ID直接转了他100万,老道大吃一惊,靠着马路边将车停了下来,急忙将身上五颜六色的符纸从各种地方掏了出来,零零散散弄成了一打。

李先生却没有急着拿走,他认真地问:“万一是真的巫傀呢?怎么破梦?只用这几张符?”

李先生直接拿出就职公司的工牌,在道士的耳朵旁摇了摇。

“诶,现在是科学社会了,还是……咳咳,原来是中城区的先生,啊这个解决办法不是没有,贫道的师傅就是九道城来的无华道士……只是、只是这个地方已经……”他表情有些窘迫,突然很低声,“没有什么鬼魂存在了。”

李先生用着认真到恐怖的眼神盯着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继续说,九道城,怎么办 ?”

“都说了”老道士转回了头,差些没被贴得非常近的脸吓死,男人那张苍白的脸有些僵硬,黑黢黢的瞳孔瞪大直勾勾的盯着他。

“九道城,然后呢?他是谁?你师傅是谁?”

男人的声音层层叠叠,沉沉地从四周包围了老道士。

道士冷汗下流,只觉四面无风却阴冷至极,寒颤阵阵,恶意刺骨,强装镇定转过了头继续掌握着方向盘前进。

这人……怕不是真的有问题。

老道手疾眼快地从褂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八卦镜,一边胡扯一边偷偷地往后照,是乌漆麻黑一片。

再定睛一看,是车厢里填满了漆黑的头发,跟他聊天的男人只剩一个头从头发里露出来,脸色苍白,那张抹粉画脂似的脸分明是个死人头!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李先生目光闪烁像是在确认什么东西,微微侧过脑袋问:“你后面……还运有纸人?”

“没有啊,没有下葬的单子现在哪里用得上纸……”老伯看着车镜里咧嘴笑的纸人,声音越来越抖,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清楚。

满头大汗的老伯只觉得胸口放着符箓的地方滚烫,自己脖子边有什么东西骚动……车后的李先生咳嗽了两声,猛然睁开眼睛的老伯冷汗满头。

【作家想說的話:】OTZ巫南山还是南巫山,自己都搞混了/晕

本章小互动:一个人的时候,感觉孤单了你会做点什么?

咸鱼佬抢答:打开社交软件,然后发现被我删光光的好友开始哭(′;︵;),哭完了之后就到点了网抑云上号,直到把某种歌听吐,然后切换trap直接开摇!芜湖!起飞!换到金属甩头也很爽!是平常的两倍爽!

彩蛋:

【记忆碎片】灼痛爱火:玫瑰之爱

拘谨的城外女孩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大宴会,一贯不怕生的女孩此刻却胆怯了起来。

那个作为全场嘴耀眼的男人带着她找到了可以透气的地方,带领女孩熟悉这个地方,替她挡掉粗鲁的未婚夫,耐心地回答女孩冒失又直白的问题……月光下,女孩纯白的礼裙比一切璀璨的晶钻都更加的夺目。

在男人的鼓励下,他们在舞池起舞,她成为了众人眼中嫉妒的对象,但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女孩的爱是热烈的,是馥郁的,是夺目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对男人的爱慕,如同盛放的玫瑰。

女孩与男人的恋爱非常柏拉图,没有潮湿野蛮的性,没有粘腻纠缠的爱,氤氲的情是他与她的掌纹,是海边的沙,晚霞的暗,星空的光,与少女迷人的唇。

男人喜欢画画喜欢雕塑,记录下少女的一切美丽,他温柔包容着少女的笨拙,鼓励着少女的每一次探索尝试,少女在他的鼓励下才慢慢成为了上流社会中独当一面的孙女士。

她的爱是一束玫瑰,已经注定了会枯萎,她需要的越来越多,她品尝的越来越多,她的躯干不再是血肉,她的心脏已不再会为了平淡无奇的傀儡跳动。

她穿上鲜艳的红裙,亲吻着权杖与金子,走进了堕落的路途。

而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从纯洁的白玫瑰,变成刺痛他的红玫瑰,扎根在他布满枷锁与铁链的身上,藤蔓荆棘不断地攀升,不断地攀升,呼吸着工业的空气,饮用着蓝色的酒水,沉浸在无尽的空洞虚幻之中,让一切都与这个腐烂的城市顶尖一起融糜了。

他失落地叹息,那又是一个,被魔鬼腐化的灵魂。

或许,这世界上本没有白玫瑰,又或者,人人都曾是白玫瑰。

正在閱讀第7章,共157章

006 又遇拦路女

$0

李先生平静到极点的声音安抚了一下他:“道长,开车要看路。”

从李先生平静自如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表情来看,道士推测刚刚是他自己入了魇,深深地看了几眼此刻毫无反应的红色符卡,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