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祈雨骂了句。

祈雨和曲瑞川马不停蹄赶到所末流大学门口见到了他们想见的人,不到十分钟祈雨结束了会面,离开的车上,曲瑞川问他是发现了什么吗?这么匆忙。

“他的衣裤还不算特别旧,是去年的新款货,估计之前也是个纨绔子弟所以读了这么个学校,只知道花钱那种。家里出事,父亲负债自杀,他为了生存开始边上学边打工还算没有完全废掉,他脑子里根本就没长报仇那根弦,更何况他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还有套用昨天那个人说的话,如果他拿得出□□的钱,何必没日没夜的当服务员打零工?”

“你怎么知道他是做服务员?”曲瑞川问。

“什么工作上班时间完全不能接听电话?大概率服务员手机锁了,刚才他书包里露出了个领结应该是工作服上的。走吧回去,我也去省厅汇报下工作,咱们的事情就了了,下午回去,我看啊重点还是在鲁姆那。”

祈雨下午去见了陈乔生,对于两个人的第次碰面,双方没有点点的陌生和尴尬,祈雨有成绩在手说起话来底气十足,陈乔生也和他多聊了会,聊就聊到下午三四点,直到秘书通知他个计划的会议即将开始他才结束此次见面。

祈雨赶回酒店,把脏衣服干净衣服洗漱用具乱七八糟往行李箱里塞,然后房卡搁在桌上,提着行李箱催促曲瑞川出发,曲瑞川正把洗干净的衣服铺在床上件件仔细叠好。

祈雨上去几把扔进了行李箱。

“诶,你干嘛,干嘛!”

“赶紧走,天黑了路况不好,小破车开起来费劲。”

“哦哦哦!”祈雨这说,曲瑞川也觉得确实不能耽误,两个人拖着行李下楼,祈雨拿过车钥匙叫曲瑞川自己去退房,他去开车酒店门口见。

等到年丰结束天的会议,婉拒了别人共进晚餐的邀请,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人去楼空的景象,桌子上多出来的红色房卡证明了这个屋子曾经有人同住过。曲瑞川上车祈雨脚油门踩了出去,中途曲瑞川几次提出会换我开,他霸着司机位寸步不让。

天色越来越暗,路两旁的房屋间隔得越来越远,祈雨把车停在个小便利店门口打发曲瑞川去帮他买烟和水,曲瑞川拿着烟盒上车,他拿过去撕开玻璃纸抽出烟点燃深吸口吐出去,头靠在窗框上看着侧后镜发待。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他们已经彻底远离城市的喧嚣,他捞过手机没有任何消息,心中踏实后满满失落。他口口吸着烟,曲瑞川抱着手臂翻着白眼看了他会。

“我怎么觉得你跟失恋了样?”

“别瞎说,我是在想这个案子我们的思路是不是错了……”祈雨扔掉烟蒂,埋头在臂弯蹭了蹭脸。

“哪里错了?”

“回去大家起说吧。”他不过拿个还没思考成型的想法出来盖过曲瑞川的质疑,你叫他立刻说出二三四五六还是等回去吧。

小破车开进院里,办公室灯还亮着,温彬得知他们赶回来,直没走,祈雨下车抽了支烟叼嘴里走办公室。

“你这出去两天,烟瘾这么大了?”温彬眉头逐渐皱紧,倒不是他嫌弃烟味,他总觉得祈雨怪怪的。

“路上都抽了好多了……”曲瑞川补刀。

“这两天的情况交流下,我现在有点新的想法,我们之前可能有点误区。”祈雨直接忽略温彬的话语。

说到案子大家自动过滤掉所有无关信息。

“什么误区?”

“我认为我们最开始定的报复杀人的方向没错,但是报复的原因是什么,我们之前总想的是袁建阳王雨丹得罪了什么人招致报复,那么我们换个思路呢?袁恒智死了,带来的影响会让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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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乱七八糟的关系

袁恒智死了,最伤心难过的肯定是袁建阳和王雨丹,但是他们还有个小儿子,两个人不至于完全精神崩溃活不下去。昨天祈雨见袁建阳单说对方当时的状态虽然伤心难过,但是依然保持应有的理性,所以他不认为袁恒智的死亡会对他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一蹶不振事业一败涂地那种。

“袁建阳的公司好像是股份制?”包思齐查的时候,查了下股东占比,其他三个合伙人的详细状况虽然没查到,但是持股比例不少。

“袁建阳是赚钱机器,他的合伙人们背后不用操心,投本收钱约等于躺赚,我想没有谁想弄废印钞机。而且他们公司目前运转正常,没听说有什么分歧。”

祈雨见大伙的思路还是不敢太大胆,干脆又下了一剂猛药:“如果二儿子也死了呢?”

王雨丹是女的,儿子都死了,如果还想要孩子要改嫁再生,袁建阳要么和王雨丹复婚要么再娶……

王雨丹离婚后为了维持婚姻存续的假象没有人知道她离异了,自然她一直没有交往对象,可是袁建阳不一样……

“段晶晶!”三个人脱口而出。

按管理架构来说,段晶晶在公司除了是袁建阳的特别助理贴身秘书以外是没有别的官衔的,就算她工作能力再卓越她和挂着副总头衔管公司行政人事的李珉最多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相处,各司其职,但是今天祈雨在办公室见到的明明就是,段晶晶可以任意插手李珉的日常工作,而李珉对她犹如见到顶头上司,她代袁建阳行使管理权,且这一切极有可能是背着袁建阳的。

“为什么?”包思齐问,段晶晶和袁建阳的关系,帮袁建阳分担管理也没有不妥吧?

祈雨讲了他在电梯间看到的一幕,袁建阳非常忌讳段晶晶在公司公私不分,他大概是不想段晶晶恃宠而骄影响公司正常运转。

明天一早把袁建阳请过来询问,祈雨没猜错的话,段晶晶很大可能也跟来了……

第二天一早祈雨联系袁建阳却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袁建阳不在家而是在县城里的医院,说是老二突发疾病住院了。祈雨皱着眉头问他是否严重。

“没事没事,小孩就是从小身体不好,不碍事,我下午抽空过去……”

祈雨也不好再说什么,大儿子刚没了,小儿子生病了不能及时配合调查也能理解。祈雨提起电话拨通了很久没联系的王川,不到十五分钟,一身火红色衣裤的王川像个移动的小太阳欢脱地跑进了办公室。

“找我啥事呀?”

祈雨从手机上划拉出年丰拍的照片递给王川:“你接触的人多,在你印象中有见过这个东西吗?”

王川左看右看确定没见过,祈雨琢磨了下,把王川带上了二楼,提出要看证物:袁恒智手上那条红色手绳。年丰不在赵行年纪大基本他管事,赵行没见过王川,没回答祈雨而是问王川是谁。

祈雨一时语塞说王川是他们的线人肯定不对,普通人哪能随便接触证物,林钊认得王川但是年丰不在,他也不能擅自做主。

祈雨提议让赵行问问年丰。

“要不你问问年法医,他应该知道?你们商量下,如果确实有违规矩就算了,我另外想办法。”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