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扬沉默了,他不知道第几次回忆起那场春梦。梦中湿滑的触手其实有数次曾经触碰过菊穴,不过毕竟是自己的梦境,潜意识里大抵也没想让对方真的插入,故而动作也仅限于在外围磨蹭,固有的认知让他实在一时难以接受用不是性交的地方来性交。

但而今听宋酒这么一描述他竟有点好奇?

看得出小少爷有点动摇,宋酒加大了游说的力度,循循善诱的语气真就像个青楼老鸨在诱拐良家少年。

对方吧啦吧啦说了什么,姜扬其实没怎么入耳,他在求知欲望和本能抵触之间举棋不定,但一想到和自己一起做这件事情的人是宋酒,好像……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半推半就中,他就这样被宋酒拉进卫生间,把自己和需要用到的工具都做了清洁消毒。

直至躺到床上,身上衣物被尽数褪去,宋酒微凉的手指探入自己的肛门时,才有了实感马上就要和一个自己对他情绪复杂的所谓炮友的人像正常男男性交那样上床的实感。

有一点痛,也有点玄幻。

虽则早已被对方插过那么多次花穴,但主观情绪上,他并不受限其中,也没有因此就会认为自己成为了女性,成为彼此关系里相对弱势的一方。

但即将被对方进入菊穴,就好似他在这场博弈里落了下风,而对另一名同性俯首称臣,自然法则告诉他这是荒谬的、不可取的。

然而、然而……

宋酒将浅浅探入的手指拔了出来,把食指和中指都涂上润滑剂,顺带往他肛门上也抹了一些。

液体有点凉,姜扬不由瑟缩了一下。

“凉?”宋酒顿了顿。

“……”难不成还能是热的吗?!姜扬不想说话。

“水溶性的确实会凉一点,这样就不凉了吧……”只听到宋酒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而后,菊穴那里就忽地覆盖上来一股灼热气息,不待姜扬有所反应,更加滚烫的东西贴了上来柔韧的、湿滑的、温热的宋酒的舌头。

这个动作带来的精神刺激远胜过肉体快感,姜扬只觉自己的心脏浸没到了某种酸性溶液当中,被泡得又涨又软,他情不自禁地扯住了宋酒放在一旁的手。

后者反手与姜扬十指相扣,舌尖绕着肛口舔过一周,而后直直戳进了小洞,这里舔舔那里贴贴,把菊穴周围的括约肌吃得渐次松软。

“还凉吗?”舔了有一会儿,宋酒抬起头来问小少爷。

结果却不等对方回答,就将舌头换成手指,一把捅了进去

“嘶”这一次直接伸进大半,比之前用指尖试探的存在感强得不是一星半点,遑论手指上还带着凉凉的润滑剂,姜扬直接倒吸一口气。

“痛吗?”宋酒又问。

姜扬摇摇头,示意在可接受的范围内。相比痛感,前列腺、精囊腺、会阴部肌肉群的反应反而更加明显一些,本能的抵抗反应让它们出现节律性的收缩,似拒还迎。

“一开始大概会有些奇怪,排斥是本能的反应……”宋酒怕小少爷紧张,一直喋喋不休来分散对方注意力,“不过等身体适应之后,对前列腺的刺激就很容易引发交感神经的兴奋,届时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心理,便都会产生非常明显的性愉悦反应了……”

渐渐地,手指加到了两根、三根、四根……宋酒辛勤地耕耘着,此前虽然已经储备了一定量的相关知识,但初次实践还是让他微微有些紧张,浓眉微蹙。

“可、可以了吧?”姜扬忍得也有些辛苦,双颊泛粉,眼眶里水光潋滟。

估摸着确实也差不多了,宋酒终于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的肉棒。

“好。”他说着,又问一句,“你想让我戴套吗?”他自己没多大所谓,想的是戴了对方体感会不会好一些。

姜扬想想,摇头:“不了吧。”他不大喜欢让这种乳胶类制品进入自己的身体,总觉得如果不小心弄破了,会不会有碎片就这样留在身体里边,想想总有些膈应。

宋酒于是倒了一些润滑液抹在阴茎上,两臂撑在姜扬身体的两侧,沉下腰,红润饱满的龟头抵上被玩得湿漉晶亮的肛口,以缓慢却不容拒绝的态势一寸一寸挤了进去。

即便早已经过扩张,但小小的孔洞要全然吞下这一根巨物,仍非易事。

龟头宛若一位手持长枪开道的将士,领着身后的肉棒破开层层褶皱,开疆拓土,势要建造一方可供彼此愉悦身心的极乐桃源。

鸡巴太大,才刚插入一半,就已让俩人额上沁汗。

姜扬眼泪都飙出来了:“还……嗯……没到底?你他妈……没事长那么大干什么!”

“没呢,”宋酒拉过他的手,探到俩人交媾的地方,“长那么大当然是为了干你啊。大不好吗,多有福气……”

掌心是滑腻滚烫的肉棒,姜扬大致摸了一下,发现竟然还有大半根在外边,而且这一下还给人摸兴奋了,手里的巨物又略略膨胀两分,柱上青筋直跳,他简直要两眼一黑背过气去。

不过自然,昏是没昏成的,宋酒那句“有福气”刹那让他想起网络上那句“死丫头真有福气”的热梗,一下子就破了功:“不是……哈哈哈,诶卧槽,你别逗我笑啊!”

宋酒大抵也回过味儿来了,跟着他一起弯了嘴角。

姜扬十分担忧:“你别一会儿把自己笑软了。”

宋酒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墨黑的眉睫与隐忍的神情让他看起来格外性感,姜扬有些难为情地别开了眼。

“不会,”宋酒说,“把你肏晕过去之前,它会一直硬着。”

同为男人,骨子里流淌的东西都逃不开最原始的力量与征服,宋酒的话刺激得他浑身血液全沸腾起来,于是姜扬说:“来。”让爸爸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这个本事。

不再多言,宋酒掐着姜扬的胯骨,腰部猛地一发力,噗嗤一下,把整根肉棒送了进去。

终于齐根没入,俩人俱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分量十足的鸡巴几乎把直肠都撑出自己的形状,直肠不比阴道,分泌的肠液并不多,是以即便他们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宋酒也在自己的阴茎上抹了足量的润滑剂,此刻完全插入,滞涩感仍旧不小。

不过也正是这种滞涩,每一次动作带来的感觉才更加鲜明深刻。长而硬的肉棒直挺挺塞在甬道里,和肠壁死死相贴,分外契合,姜扬甚至怀疑这东西会不会把他的直肠横切厚度给撑薄。

彼此适应了片刻,宋酒才有所动作,捞过姜扬的两条搁到自己肩上,捧着对方丰腴肥软的臀部浅浅抽插起来。

怕鲁莽了伤着人,宋酒一开始不敢有大动作,只是小幅度地耸着腰,用鸡巴一点一点把肠道磨松。

在此过程中,肠道也配合着慢慢分泌肠液,虽不多,却也很好地缓解了初始的艰涩,抽插渐渐变得顺畅起来。

宋酒的动作幅度也随之缓缓加大,从浅斟细酌,变成大开大合,鸡巴整根抽到最外边,只余龟头卡在菊穴里,紧接着一插到底,囊袋重重拍打在小少爷雪白的屁股上,恨不能一起挤进去。

“嗯~~~嗯啊~~~”姜扬唇齿间溢出低吟,不住喘着粗气,鸡巴热烫坚硬,像个不甚规则也不隔热的保温杯塞在肠道里,上边的每一根青筋都触感分明,每一次抽插间,皆会刮着肠壁而过,带起接连不绝的酥麻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