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廖绵当真了,葛见秋换了副玩笑的口吻,哄猫儿似的挠了挠他的下巴:“嗯……比如你的身体情况。”
廖绵恼羞成怒道:“小驰怀的是你的骨肉。”
葛见秋看着他,深黑的瞳仁像两块凝固的墨,没有流动的情绪,语气也很平静:“你是要为他讨个说法,还是遗憾宋家没能搅黄我们的婚事。”
说中了心事的廖绵顿时哑火,怨愤不满地瞪着那位始作俑者,和他不分场合硬挺起来的性器。那眼神看得葛见秋口舌发干,当下就硬了。
他的确是个会对病号发情的畜牲,他的Omega也好不到哪儿去。
廖绵由着发烫的茎身在自己脸上拍来拍去,比羞辱意味的耳光更甚。他没有躲,反而沉浸在雄性腥麝味道与信息素深度结合的迷乱气息之中,摄取着赖以为生的养分,像头离不开精液浇灌的雌兽。
面对送到嘴边的性器,廖绵没有犹豫,吻去顶端残留的精液,再往下,舔含着粗胀的柱身,渐渐往喉管里送。
“别急着吞。”葛见秋捋着他的刘海说道,很缱绻地勾住了一绺头发在指尖抚摸,“我教过你的。”
“嗯……”廖绵口腔酸胀不已,喉结上下滚过,无言的渴求吞咽到心底,依旧欲壑难填,但还是不得不吐出来,对着冠状沟和系带亲了亲,手捧着筋络贲张的性器,从囊袋开始又舔又吸,周围每一寸肌肤褶皱都被柔软的舌尖妥帖地照看过。
葛见秋盯着廖绵看了许久,这般体贴的口活是他悉心教导出来的,每一个动作都完美符合他的心意。
可他觉得还远远不够。在标记以前,他不确定廖绵是依从于性欲,还是遵从于他们之间约定的交易,在标记以后,他又不确定廖绵是屈从于信息素的控制,还是顺从于自己的本心。
葛见秋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哪怕找到了,也不会停止在廖绵身上一遍遍的求证。
他永不餍足。廖绵就是他饥渴的根源。
第94章 94
无辜的Omega不知道葛见秋的所思所想。他正小心翼翼地捧着Alpha尺寸过人的阴茎,张口含住了龟头,快要拔出似的吮吻着,偶有失误,发出“啵”的一声水响,紧接着又伸出舌头裹进口腔里来回舔弄。
重复过太多遍,动作已经有了几分生锈的错觉。但还是在机械般地继续着,一刻也没有停下。
葛见秋的心情很复杂,难以做到全情投入。他拍了拍廖绵的脸颊,这回是用的手背。廖绵的眼里蒙着生理性的水雾,不解地望着他的Alpha。
不喜欢吗?葛见秋仿佛听见廖绵在问他。语气同样寡淡,与眼前目含春波的情动模样判若两人。
高高在上的,不安地揣摩对方用意、不敢轻举妄动,低头臣服的,却不声不响、让人捉摸不透。倒错的身份与地位,也不是第一回了,他该习惯的。
葛见秋没有说话,摁着廖绵的肩膀,没费什么力气便抬手将他掀翻在床。
病床吱呦吱呦地响着,方寸大小也禁不起他们两个人折腾,廖绵仰卧在床上,头已经抵到了床尾的栏杆。
卷起的睡衣下摆露出平坦的小腹,当下还看不出任何怀孕的迹象。葛见秋知道,Omega柔软的生殖腔里正孕育着他的后代,所以才会如此渴求他的触碰。
好在廖绵并没有起疑,高匹配度的结合已经让他习惯了Alpha信息素无孔不入的影响。他多半会觉得是葛见秋在故意捣鬼。
他的手自下而上,把衣摆卷得更高。廖绵乖乖地咬住了,将身上所有的要害部位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Alpha眼前。很难说是刻意还是无心,Omega的一举一动,落在葛见秋眼中都像是蓄谋已久的勾引。窠来姻蘫
内裤褪到了膝弯的位置,葛见秋盯着廖绵敞开的双腿间湿得一塌糊涂的光洁下体,把玩着那根淌着水的性器,有几分羞辱意味地问道:“怎么硬成这样?流了这么多?这么喜欢吃老公的鸡巴?”
“嗯,”廖绵很坦然地点点头,张开双腿大大方方邀请他,松开牙关道,“喜欢,放进来吧。”
葛见秋又吃瘪了,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强行催熟的生殖腔功能看似健全,其实处处存在着未知的风险。实验室模拟分析廖绵成功受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预测成功分娩的可能性仅存在于理论上。葛见秋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才会有上回的意外流产。
而他也没有料到小概率事件会在短时间内发生第二次。或许是过高的匹配度造成的,葛见秋想。这是属于他的甜蜜烦恼。
鉴于上一次意外流产的后果,葛见秋已经决定安排廖绵进行引产手术。胎儿在生殖腔内难以正常发育,月份久了,风险也会更大,给母体造成不必要的负担。
廖绵看出他的犹豫,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还是自己用手指撑开了湿润的穴口,对着他,一言不发。
葛见秋觉得他们都在自讨苦吃,按住他高抬的左腿,放到臂弯里禁锢着,右手蹭着廖绵的手指挤了进去。
一根手指而已,Omega浑身都在发颤,绷紧的足尖抵在他怀里,修剪过不久的圆钝指甲透着淡淡的肉粉色。廖绵依旧不声不响的,伸长的净白颈项无力地垂在床尾。
他默然闭上了双眼,看起来却像是在乞怜。
葛见秋摁着他的指节,在敏感的肠道里探寻着前列腺的位置。摁压几回过后,听着廖绵发出的细碎呻吟,他更是难熬,硬胀的性器顶在腿根,情不自禁地挺送着,在湿漉漉的肌肤上压出一道道红痕。
没人占得上风。
廖绵的阴茎高高翘着,马眼里流出清液,过于激烈的快感让他的本就超负荷运行的身体进一步透支,下体连射都射不出来了。
偏偏他还在撩拨葛见秋的感官,腺体释放出的信息素在示弱,也在诱人深入。
葛见秋深知自己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顾地肏进去,脆弱的生殖腔禁受不住外力的冲击。他决定要给廖绵做引产手术,在此之前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有时候有了万全的准备,也一样会事与愿违。
片刻功夫,廖绵裸露在外的肌肤便烫得惊人,敏感到轻之又轻的触碰都会带起一阵短暂的痉挛。Omega柔美的身体曲线在掌心里流动,葛见秋看得挪不开眼。等他意识到陷阱所在的时候,已经进退维谷。
葛见秋低估了孕早期性冲动的影响,廖绵的信息素与他的高度交融,难分彼此。以前用来强制Omega进入假性发情状态的力量,同时也在冲击着他仅有的理智。
“嗯!哈啊……”廖绵咬着被角,腰背反弓着绷起又落下,有气无力地质问他,“在、做什么啊……”
Omega的性器分量不小,葛见秋没什么经验和技巧,动作笨拙又急躁,吞得尤为艰难。铃口溢出的水液味道很淡,他慢慢舔舐着,胀红的阴茎一抖,坏了的水龙头似的,又淌出许多来。
廖绵的神志清醒,身体每一寸发生的变化都在体察之下,所以羞得说不出话,将白色的被套攥得死紧,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却没什么力气可用,轻拿轻放般,甚至有点欲拒还迎的感觉。
到后来,廖绵被弄到射也射不出,也没有精水可以流,阴茎直愣愣地杵着,在Alpha的掌心里战栗不止,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
葛见秋给自己注射了一针强效抑制剂,理智才有片刻的回笼。呼吸之间,他更为明晰地分辨出Omega信息素的存在,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它已经融进自己的血液之中,彻底点燃了沸腾的欲望。
他在廖绵的面前也是一样的赤裸。
面对无孔不入的催情信息素,葛见秋更为审慎。他小心翼翼地托着Omega汗水湿透的背,将其搂回到怀中,一边看着不停弹出的警告信息,一边借用廖绵的手握住硬热的性器,给予自己最大程度、也是最为克制的抚慰。
他哄道:“我们是不是非得在病床上才能坦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