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力行地回答:“绵绵和我一起。”
接着,一厢情愿地解开锁扣、解开一切通往极乐的束缚,用食指指肚上的茧子磋磨着敏感至极的铃口。葛见秋握着廖绵的性器,意犹未尽地挺身颠弄两下,由着怀里软成烂泥的爱人瘫坐在自己鸡巴上融化。
顶弄之余,他改了主意,耳语道:“绵绵想我射到哪里……”
廖绵双手被拉扯得变了形的领带捆在身后,一晚上都被他串在鸡巴上抽插得高潮不断,此时再强求对方主动讨好,似乎是有点过分了。
葛见秋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拿捏得准,拖长调子犹豫的时候,廖绵忽然直起身,摇摇欲坠的,那双泪水浸润过的眼睛被过长的刘海稀疏地遮盖着,透出的暧昧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身上。
他口干舌燥,舔着唇正要说些什么,廖绵便猛地扑进他怀中,张口咬住了肩膀上紧实的皮肉。
不是泄愤,而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跪坐着撑起双腿,又狠狠地下落。在一声哀鸣般的呜咽声里,深埋在甬道内的粗硕的阴茎头,再次顶开了生殖腔口。
壶口勒着冠状沟一阵阵地收缩着,连同紧绞的肠道,都在剧烈刺激着葛见秋的神经。顿时精关大开,攒了多日的浓精浇灌在生殖腔内襞上,足足射了两三股才停下。
与此同时,淡到看不出颜色的前液、精水,也从磨得通红的铃口里淅淅沥沥地滴了下来。
廖绵浑身激烈地痉挛着,缓缓松开牙关,眼皮一合,靠在他怀中昏睡了过去。
“绵绵……绵绵?”葛见秋轻声唤着。又咬他的耳垂,齿尖在那团软肉上印出耳洞似的凹陷,将信将疑地问:“真的晕过去了?”
葛见秋攥着他颈后的头发,对着那张后仰着的潮意未褪的脸,总有无所适从的感受从心底升起。他叹了口气,在廖绵微启的双唇间,填上了对方早早排除的正确答案。
尝到淡淡甜蜜滋味以后,又一发不可收拾地玩弄起舌尖。
沉浸在单方面的深吻中,葛见秋拽散了他手腕上捆绑的领带,抬起胳膊来放到自己肩上、交叉在颈后,又用双手托着臀,尝试着抱他起身。
让他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挂在自己的枝干上。
廖绵的体重不知不觉间又掉了一点。
冷冰冰的数字变化远不如拥抱的触感直观,葛见秋打算亲自和他的营养师见上一面。
泡在浴池里抹沐浴露的时候,葛见秋也在揉捏他的手臂。肌肉的线条柔和了许多,看得出,长期的药物注射之下,内里的器官与激素分泌,都在发生着肉眼察觉不到的细微变化。
他相信着日积月累、水滴石穿,期待着永久标记实现的时刻。
葛见秋有些感慨地看了看手环上跳动的数字和廖绵是同款的融相自研他调侃过廖绵的职务不是执行总裁,而是产品体验官。
连脚踝上的电子镣铐,都是融相提供技术支持以后迭代的最新产品。在与政府集中采购的竞争性谈判中,廖绵曾亲自出面与对方代表洽谈,寻求更多与官方的合作机会。
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成功拿下了合同,也取得了该产品的内测使用资格。廖绵之后,爱岛的经济犯在正式定罪以前的保释期间,都会被严格地限制活动范围。
第8章 8 别装了
葛见秋的眼瞳里映着手环上显示的几组数据。
他偏过头,亲吻在爱人的额角上,语气有些无奈:“绵绵,别装了,心率骗不了人的。”
廖绵应声动了动手腕,绑了一晚上实在酸麻难忍,沙哑着嗓子蹦出几个字:“……不想理你。”
“怎么啦?”葛见秋把着扶手撑坐起来一些。水哗啦哗啦地响。他搂着廖绵捏他的脸,一本正经道:“我表现得有那么糟糕吗?绵绵明明一直有在高潮啊。”
廖绵还是闭着眼,微微动唇:“你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当然清楚,因为绵绵是我的Omega。”葛见秋笑着抱紧怀里的爱人,低头亲吻着腺体边缘泛红的皮肤,眷恋着临时标记的温度。
“我很期待明天新出炉的生理数据分析结果。”他从更容易引起爱人注意的角度强调说。
廖绵闻言愣了愣神,脸上再次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神色。浴池里平静的水面和浮沫间倒映着他们的面容。涟漪荡开的时候,葛见秋的嘴巴像是咧到了耳根,廖绵的眉眼则是皱成了紧巴巴的一团。
看起来滑稽得很。
Omega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廖绵知之甚少,也无法感同身受。他憎恶着本能占据主导的失控,一直以来都对兽性的原始冲动嗤之以鼻。
廖绵此前的很多任恋人都是朋友眼中寡淡无味的Beta。他在Omega身上受过情伤的流言,一直伴随着他走过求学生涯。工作以后的八卦藏在茶水间里,他在办公室听到的风言风语并不多。
交往经历决定了他对Omega的理解停留在生理课程阶段,和社交信息中充斥的刻板印象里。廖绵相比他那些自诩情场浪子的狐朋狗友们,还缺少起码的绅士风度,在工作场合中常常会忽视性别上的标签,化身一视同仁的魔鬼资本家。
如果成为Omega,意味着会在临时标记的影响下,被他的Alpha随时随地地诱导发情,那么廖绵会从现在开始,致力于推动阻断剂和阻断颈环的革新研发和舆论导向。
……至少让低端款的定价进入到平价行列,再迎合近来风行的独立Omega消费时尚,营销成为与性别绑定的日用必需品。
葛见秋选择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打断爱人的走神。
廖绵的后穴一直湿软着,进入得很顺利。阴茎头抵在前列腺附近的肉襞上,借由这个好用的快感开关,不动声色地碾平一切飞扬的思绪。
“你说是就是吧。”廖绵回过神以后,消极地抵抗着。或许是身心疲惫,让他没有精力斟酌语气,不小心流露出深藏的焦躁与厌烦。
“改口。”葛见秋命令道。
他孩子气地揪住廖绵的过失不放,指节顶在下颌上,扳过脸来亲吻着,在唇齿交缠间刻意吮出响亮的水声。
廖绵“呜呜嗯嗯”哼着,勾着舌头,比高潮时叫得还要骚。他扭着腰,肠道也一阵阵紧绞,将钉住自己的性器往深里迎。快要双双窒息的时候,才松口道:“……老公说是就是,可以了么?”
葛见秋还想指摘什么,看廖绵以为无事后百无聊赖地拍着水花,决定少说多干,给他找点别的事做。
反正夜还很长,廖绵的体力一向很好。
第9章 9 熟人
世上还是有那么寥寥几件事是绝对公平的,比如廖绵同样猜不透葛见秋的想法。
成为他的Omega是一个遥遥无期的目标,解释权掌握在葛见秋手中,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参与感。
是以改造结束后的数据指标为参照,还是以永久性的腺体标记为符号,又或者说,完成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家庭使命才算了结?廖绵想要逃脱家族嫁祸于他的罪名不假,但没有想过戴一辈子电子脚镣,做葛见秋的死囚。
如果早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在药物催化下,由内到外发生难以预测的改变,他恐怕会寻求一蹴而就的手术解决方案接受新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