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怎么最近胆子这么小,我没有那么说。”葛见秋笑着让他放心,又坏心眼地往颈后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当然,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腺体的位置。

熟悉的酥麻感又从他触碰过的地方开始,在脊髓里生根发芽,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还有点零星的痒钻出来,是身体在向信息素妥协的试探信号。他应该习惯的,反应过激不是什么好事。

他漱过口,放下牙刷杯子,双手扶在洗手台边,腰挺得很直,偏过头用余光打量对方。

葛见秋将下巴蹭进他颈边,牢牢占据住了,又伸过手去替他洗牙刷、杯子,眼睛一直盯着镜子里廖绵浮起红晕的侧脸看,撇清干系道:“也没有那么想。”

“非要等到你那么做吗?”廖绵的语气里有点被戏弄的不悦。他迈开腿想要离开,结果却是被Alpha趁机掠取了更多的活动空间,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卡在他和洗手台前的间隙里。

葛见秋还在磨人的耐心,不慌不忙地按住他的手,反问回去:“那你呢?不申请的话,是不会得到准许的。”

廖绵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瑟缩起来,头快要低到水池子里,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说着:“想……如厕。”

俚俗的字眼在喉咙里打了几转,说出口的还是相对文雅的词汇。

葛见秋没有为难他,而是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肩,退开半步说道:“去吧。”

第63章 63 看看

他总算逃出生天,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Alpha便原形毕露,尾随着他走进去,关上门,接着树袋熊一样趴在他的背上。这回弯也不兜了,直截了当地催促道:“我看看,没有关系吧?”

当然没有。廖绵额上青筋紧攒。镜头里冷冰冰的注视和近在眼前的赤裸裸的目光还是不同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尿意也更难以忍受,他不得不解开睡裤上的系带,当着人的面褪低裤腰。

Alpha的性器还堂而皇之地抵在股缝里,这样做像是邀请似的。肌肤与布料触碰的瞬间还是浑身不自在地抖了抖,下意识担忧它是否会趁人之危得寸进尺。

廖绵的神经高度紧张,仿佛手里扶着的不是自己的性器,而是什么烫手山芋。

“没关系的,现在就尿出来吧。”葛见秋又拿出一副哄小孩的口吻了。

廖绵双眼紧闭:“不行……”

葛见秋的声音在他耳朵里搔弄着:“我来帮你好不好?”

又不是没有被人把尿似的抱着折腾过,廖绵心想。但他怎么也开不了口,难以解释的心理状态,有点消化不了当下的局面。身体没有被器物束缚,心里的疙瘩反而更难解开,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憋得脸颊通红。

“乖,尿吧。”

葛见秋偷摸使着坏,一手掐着他的腰,一边顺着人的手臂探到会阴的位置,指尖轻轻地挨上两下,还没碰到,怀中人的腰就软了,要往下坠似的闪躲,腿也打晃,胀红的茎身更是抖得厉害,铃口很艰难地吐出来一点湿液。

廖绵难受得直冒汗,思绪又像是不断地从身体里抽离,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还是不想。手上的力道没了轻重,往冠状沟狠狠拧了一下,疼得嘶声喘息,好在唤回了一丁点理智。很快,又不得不尽数抛去。

身心在本能与后天习得的条件反射之间摇摆不定,主导权归属的争夺中,尿意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再迎上信息素的推波助澜,将要冲破什么阻碍似的,满胀的滞涩感与下一瞬即将到来的解脱预期,激烈地刺激着所有刚刚清醒过来的感官。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过,接着便是一声声吃力的喘息。他们好一阵没有说话,等廖绵从万般煎熬的高潮中缓过劲来的时候,葛见秋才悠悠开口:“以后也是这样,听到我的命令才可以这么做,知道了吗?”

“嗯。”廖绵脱力般靠在Alpha怀里,垂着头,很轻地哼出一声,没什么羞耻心地答应下来。他累极了,没有心力去思考任何事,连手指都懒得动一动,明明刚睡醒,又想倒头再睡一觉。葛见秋很满意,贴心地给他收拾了残局,抱着精疲力尽的爱人回到床上躺下。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过了,从窗格中照进的阳光铺在床上,零星的暖色光点落在廖绵的发间。他睡得有些头晕,差点将清晨时分发生过的事当做梦魇,攥着葛见秋的衣领不住地发抖,气愤又无奈。事情过了,他又不想再提,等下回,下回的时候再说好了。

第64章 64

“今天一天都不用工作吗?”当廖绵主动关心私人事务时,弄巧成拙几乎是必然的。

“我都不知道你是担心我失业,还是嫌我在这里太碍事了。”葛见秋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直到廖绵渐渐不满地挣动起来才笑着松开了一点。

廖绵不甘示弱地回应道:“怎么会?不可以是我希望你留下来陪我吗?”葛见秋亲了亲他睡意惺忪的眼角:“我的错,没能从你的苦瓜脸上看出这层意思。”

他突然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转而问道:“那你回枭港做什么?过年也没见你回去过。”

“我爹毕竟不是主家那一系的人,也没有团年的习惯,像现在这样各过各的不好吗?”葛见秋心情很好,也很享受和爱人赖在床上的闲聊时光。他一直忍着没有看表,廖绵总是会捕捉到这些细节,再劝他多顾顾工作。

廖绵无意间将话题引上了正轨:“和主家没有利害关系,才好说话。”

“算是吧。”

“那能有什么事,需要你亲自出面的?”

葛见秋从床头翻出手机并不是他在小平层会用到的那台,看Logo应该是枭港本地品牌。

“这则新闻看到过吗?”他拿给廖绵扫了一眼。

“没印象。”他很确定自己不会错过葛家相关的大新闻,直到昨天收盘,重石资本的股价也没有过异常波动他从巡逻卫兵那里了解到的。

葛见秋抚摸着他翘起的头发,解释说:“之前有意按着没有曝光的案子,正好发生在引渡条例生效以前,等正式开庭以后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再这么强行干预下去,效果适得其反。”

廖绵听到一半就打起了精神,追问他:“闹出人命了?”

“嗯,是在医院去世的。”

“那还有的缓。”类似的事廖绵见多了,反应便很冷漠,关心的重点是司法判决和舆情引导。

葛见秋也明白其中可作的文章所在,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不过那孩子的伤撑到医院算是个奇迹了。”

廖绵的兴趣明显不在案子本身,追问道:“到底是司法领域的事,你也要管?”

“事关葛家的媒体形象,你也知道最近两地的大动作很多,他们不想被这些丑闻分去关注度。”葛见秋撑着额头,神色无奈,“我们得做好一切应对准备,他们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廖绵默不作声地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葛见秋见状揶揄道:“怎么这么看我?葛家的作派不比廖家,这些年收敛多了,更别提还是在法制健全的爱岛。”

葛见秋的话让廖绵回想起那卷长长的、仿佛看不到尽头的判决书,深知自己无力反驳这些指控。他们都是板上钉钉的、鲜血浇筑的事实。

如果说葛家的恶是未开化的,是蒙昧未明的社会里遮蔽天日的乌云,那么廖家的恶则是光明之下如影随形的阴暗面,它打破过旧世界,建立过新规则,又在自身守护的文明秩序下,肆无忌惮地利用规则来矫饰特权与暴行。

相比起来,似乎是勇者成为恶龙的后者,亲手点燃希望又熄灭最后的火种的做法更令人绝望。

见廖绵沉默不语,葛见秋又道:“这回涉及强迫未成年卖淫、违禁药物走私,还有地产开发内幕交易,可能会牵连不少人。”

廖绵点点头:“我听懂了,重要的也不是案子,而是你们葛家内部的定性。有人不支持南下开放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