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喘息着,酸麻的肌肉战栗不已,喉结也颤,发出低抑的呻吟。葛见秋知道他不是刻意作对在忍,而是下意识的不坦率,不愿面对既成事实的快感。仿佛只要不开口承认,被自己玩得干性高潮的人就不是他一样。
廖绵浑身上下浸透了欲潮,汗珠滑落的地方镀上了一层水润的粉意,连紧蜷的足趾都在用力到泛白以后,慢慢透出靡丽的艳色。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爱人涨红的脸庞,轻抚过许久没有修剪过的凌乱发丝,从额角描摹至唇珠,其间揉开蹙起的眉头,再回到发烫的耳郭,揪着小巧的耳垂搓捻。
廖绵仅有的反应是在高潮后微微仰起头,循着触觉的方向偏过去,神情像是要向他乞怜,每次都被葛见秋提早避开。
“别白费力气了。”他不客气地提醒道。
接着,告别似的在廖绵耳边落下一个无声的吻,剥夺了他本就嘈杂混沌的听觉。
万籁俱寂,除了胸腔里过速的心跳声。
失去的时间感短暂回归了片刻,又在不断延伸的瞬息里切成了无数块碎片,注定会从紧握的指缝里慢慢流失。廖绵放弃了挣扎,将主动权完全交给葛见秋。
跳蛋和按摩棒将他的身体牢牢钉在台面上,在同样的位置以相同的频率不停穿凿着肠道,有时像是已经凿透了血肉、凿透了心神,有时又像是点到为止,仅仅隔靴搔痒而已。不论是何种感受,廖绵都会攀顶。
生理高潮在积年累月的调教下已经形成了快速循环的条件反射,机械性地损耗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如同被摆放在流水线上,他清楚地了解每一道环节,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个自己在重复的工序完成后一次次抵达失控的尽头,呼吸着深入肺腑的无能为力。
不知道是药物还是心理作用使然,他从未如此强烈地感受到空虚,短短一天里受到多次冷落的生殖腔似乎主动打开了,渴望着性器粗鲁无礼的捅干,渴望着Alpha的鸡巴像药杵那样捣他无可救药的骚穴。而按摩棒仅仅是枯燥无味地震颤着,在肠道的紧裹中纹丝不动,杀不了痒。
可廖绵一句讨好的话都说不出来,呻吟吞咽在喉间,高潮的绝顶滋味也在唇齿间咀嚼到反胃。生殖腔在潮喷中徒劳地吹出大股淫水,润滑着未受多少碾磨的肠襞深处。
它们同时也被粗硕的按摩棒堵在里头,和早早射进去的精液混在一起,直到某一次承受不住地满溢出来。
没有了手环间隔半个小时的久坐提醒,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更不知道按摩棒露在外头的手柄已经被他喷出的淫水打湿了,这会儿正一点点往下滴着水液,在台面上积成一小滩,被灯光照射出暖黄的色泽,看起来像是爽到连排泄都管不住的结果。
铃口始终是封堵着的,强制的干性高潮是他们的性爱中相当普通的一部分,廖绵已经习惯了,但不代表欲望与忍耐的煎熬会完全消退。
此时此刻,下身硬胀发疼的他分不清是想尿还是想射。但也不重要了,毕竟有关他身体的事,没有一件是轮到廖绵自己掌控的。
他仅仅需要听从葛见秋的指令,哪怕是没有欢愉可言的强制高潮。
第37章 37 前奏
不知不觉间,乳孔已经完全捅开了,细针刺入了乳尖,快感麻痹的大脑甚至在某几个瞬间里,将渗出的血液误以为是药物催化下泌出的奶水,用强烈的羞耻感为感官的狂欢推波助澜。
泌乳的错误认知让廖绵理智尽失。
他屏住了呼吸,紧绷的后背痉挛般一下下弹动着,像是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开始发出低抑的泣音。没有持续太久,打断他的是下一次高潮。
廖绵整个人成了砧板上濒死的鱼。虽然还没有被他的Alpha彻底标记,但已经被葛见秋的信息素催熟的生殖腔,还是会在无数次高潮中狂喷出一股股淫液。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进入发情期,也没有被信息素诱导。他是在提高敏感度的常规药物作用下,彻底进入了属于自己的Omega角色。
仿佛自己本就如此淫浪不堪。
类似的惩罚不是第一回,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回。在囚禁期间,用过无数种调教手段的葛见秋意识到,廖绵最畏惧的是失控,尤其是头脑清醒地失去对身体的所有掌控。
先在廖绵心中建立一套稳定的规则秩序,等他完全依赖于此以后,再一一打破,让他的心神在狂乱的欲念里颠倒,在彻骨的冰冷快感中臣服于最后也是最初触碰他的人,也是唯一给予他解脱的人。
对于这一套方法,葛见秋玩得十分得心应手。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他已经完全驯服了廖绵的身体。
葛见秋点了一首抒情的慢歌。在悠扬的前奏声里,他从工具箱的夹层里取出一套理发工具。
廖绵的刘海湿透了,覆在眼罩上,不知是浸着汗水还是泪水,看起来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当他慢条斯理地握着剪刀靠近时,廖绵似有所觉地挺了挺腰,沉沦在连续高潮的面庞上有了一瞬间的警觉和僵硬。很快,又在持续不断的爽颤中流露出无意识的痴意。
葛见秋很满意廖绵的反应。
药物与信息素双重刺激之下,大脑为了自我保护,不得不交出所有控制权,让最原始的本能主宰这具他爱不释手的身体。
廖绵的脸看起来和儿时的感觉差不多,几乎是照着一个模子等比例放大。可以看得出他身上兼容了父亲的俊朗相貌与母亲的柔婉气质,使得廖绵即便是在咄咄逼人地争论,那副五官也没有太过尖锐的攻击性。
恰好他本人也并不推崇性别间所谓的优劣理论,没有多少刻板印象里属于Alpha的自大狂妄。
肏熟以后,高潮时的神态和最骚浪的Omega相比起来更是没有什么区别。
而在清醒与沉沦的边界上,廖绵会感知到最可怕的失控感,发自内心地承认自己转化后的Omega性征存在着实实在在的影响。
尹泉也曾建议过更换腺体的转化方式,但对于生理与心理上的永久性影响太过剧烈,且预后情况难以在现阶段准确估量,被葛见秋否决。
相比彻底改造廖绵的心智,让他完全屈从于本能,葛见秋更乐于看到爱人的点滴变化,身心都越来越习惯、越来越依赖,甚至越来越享受被他视作Omega压在身下侵犯。
第38章 38 指甲刀
廖绵功能受限的腺体在过度刺激下也释放出少量信息素,事先服用过抑制药物的葛见秋仅仅嗅到几分淡淡的焚香气息,并没有读出任何情绪。
他有意切断了廖绵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干脆而利落。
咔嚓、咔嚓……就像这样,动刃轻合,削剪下过长的刘海。碎发落在那张晕红的面容上,葛见秋俯下身,呵气吹去。因汗水黏在脸颊、眉宇和额头上的,他也一一拂去,留下光洁白皙的肌肤。
葛见秋看到眼罩下的双眼不停地眨动着,呼吸也急促,像是有话要说。而他一概置之不理,不紧不慢地梳起一绺发,再缓缓剪下。
他能想象到廖绵可能会作出怎样的解释。就算是被他刚刚关起来的那段日子里,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筹码的廖绵,也不甘于用乞求的口吻同他说话。
廖绵经历了无数次试错,才搁置了做生意的利益交换思维,放弃赖以为生的头脑,学着真正放低姿态,向葛见秋摇尾乞怜。偶尔也会主动说两句好听的骚话哄人开心。
久而久之,廖绵的死硬脾气并没有软化,而是将示弱也放上天平成为砝码来换取优待。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应该就是说他这样的人。葛见秋不抱多少期待。
伴随着廖绵多次条件反射的惊颤,葛见秋终于将爱人额间的碎发梳理妥帖。他满意地摆弄着自己的作品,开始着眼于别的地方。
廖绵的手是绑在颈后的,借用双腕护住了腺体的位置,以防在操作台上不小心磕磕碰碰,或者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重演已经很久没有过的自残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