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群把大衣往桌子上一扔,然后狠狠把李程秀按倒在窄小的床上。
李程秀吓坏了,手脚并用地推拒着邵群:“邵群,你干什么……”
邵群捏着他的脸颊,恶狠狠道:“你跟他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不容易啊,我把你手机都摔了,你回头就去找他!什么时候?嗯?什么时候!”
一想到李程秀也许很早就背着他和黎朔有来往了,他就觉得眼前发黑,心脏跟被人捶了一拳一样,痛得他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我他妈还觉得我多少有点对不住你,没想到啊,你正巴不得快点把我踹了,和你这大老板双宿双飞呢吧。我说你怎么走得半点不犹豫,你们俩把我当傻//逼耍是不是!”邵群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额上青筋暴突,捏着李程秀的脸的手,那力道仿佛是要把他骨头捏碎。
李程秀疼得脸上没了血色,用力推着邵群的手,可是他本来不小的力气在邵群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邵群……不要……”
他耳边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呜呜叫声,勉强瞥眼睛一看,小茶杯凑到了他脑袋边儿,用小爪子扒着邵群的手指,张开嘴费劲地咬着。
不到三个月的小奶狗的牙齿,咬上去就跟抓痒一样,邵群头也不回地把它拎起来扔到了桌子上,小茶杯就只能立在桌沿汪汪叫,不敢跳下来。
李程秀怕它从桌子上掉下去,就伸出手想把它拿下来。邵群却使劲压着他的胸口不让他起来,单膝跪在他两腿间,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邵群!”
邵群已经陷入了暴怒中,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李程秀跟别人了,可是李程秀是他的,怎么能跟别人!
“你这贱//货真让我吃惊啊,还跟我装得多干净多纯情。结婚什么的都是借口,你着急跟我分,不就是冲着他去的吗?”
李程秀眼中含泪,使劲揪着自己的衣服:“没有……不是……”
邵群拽下自己脖子上的羊绒围巾,不顾他的挣扎,把他两只手给捆在了生了锈的铁床柱上,“什么不是?不是他大半夜的给你打电话,连你什么时候上夜班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妈//的臭//婊//子,今天不干死你我就跟你姓。”
李程秀怕得浑身直抖,泪眼汪汪地恳求着邵群:“邵群,求你,不要……”
谁能救救他,这样的邵群太可怕了,就跟要吃了他一样。
邵群三两下就把李程秀的裤子给扒了下来,冷空气一下灌进了他的下//体,李程秀哭着试图缩起身子,却被邵群挤进了大腿间,用膝盖顶着不让他合拢。
邵群双手掰开他的大腿,让他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视线下。
“李程秀,你知不知道我最后悔什么?我最后悔的就是上初中那会儿没把你给上了。那时候你多好骗啊,一块儿蛋糕都够你乐呵半天了。要是我那时候就把你玩儿够了,我犯得着花心思费力气追你吗,我他妈能让你有机会往我邵群头顶扣绿帽子吗?”
李程秀心痛得直抽泣,伤心欲绝地看着邵群:“别说了……”
别说了,给我留点余地。
邵群看着他伤痛的表情,身体里产生了一种扭曲的*。
他就要这样,谁让他难受,他要让对方更难受。
邵群拽过那条长长的围巾的余下的部分,把李程秀的一条腿抬了起来,直接绕在了脚踝上。
李程秀被他摆弄成了极其屈辱的姿势。
他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儿地哀求着邵群。
这种无异于强//暴的性//事,把李程秀的身心都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再也无法愈合。
邵群口不择言地骂道:“你想知道那个玳瑁的事?你想知道你为什么辞职?老子今天都告诉你,对,他妈都是真的!因为你就只配在家伺候我,每天给我做饭洗衣服给我干,我不愿意养一个天天一身油烟味儿的鸭子!你李程秀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对着干,凭什么敢对我说不?你还想跟我谈感情?你配吗?你见过哪个傻//逼会跟你这种娘了吧唧的兔//儿//爷谈感情的?老子结婚也轮得到你多嘴?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只配给我操!”
李程秀觉得自己也许已经死了。
如果真的死了该多好,他拿什么承受这些?承受这些痛苦和绝望?要是这是个噩梦,就让他快点儿醒吧,他已经痛得快疯掉了。
什么感情,什么甜蜜,从来没有存在过,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人家玩儿剩下施舍给他的。这么残忍的世界,居然是真的,怎么能是真的呢?
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也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些?
邵群看着他脸上的绝望,觉得身体冷得跟置身冰窟一样。
他想伤害他,想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他,来换取自己好受一些。
可是好像根本没奏效,他觉得心脏那一块痛得他呼吸困难,脸上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在流淌,他不敢去摸。
他也不敢再看李程秀哭泣的脸,动手把他腿上的围巾解开,把人翻转过来成跪趴的姿势,继续大力征伐着。
这场充满羞辱的酷刑并没有持续很久,无论是承受的人还是侵略的人,都得不到任何欢愉,粗暴的交//媾只带来了痛苦。
这个地方他不敢再待了,他不知道接下去他该做什么,他能做出什么。这里又阴又冷,还充斥着李程秀压抑的哭声,从来没有一个地方,让他这么心慌恐惧。
他冲出门后,冷风一吹,觉得脸上冰凉。
伸出手一摸,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他怔愣地看着手上湿润的液体,久久回不过神来。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他妈去世的时候他哭过。
然后他慢慢地,慢慢地蹲下了身子,试图把这阵心脏痉挛般的疼痛缓过去。
李程秀一睁开眼睛,发现眼睛里尽是密不透风的白。白得没有一点人气。
他花了点时间试图去研究这里是哪里,他在这里干什么。
身子一动,下//体就传来一阵令人羞耻的疼痛。
李程秀瞪大了眼睛,一瞬间,不堪回首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
他觉得眼眶酸涩,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原本趴在他床头休息的黎朔一下子惊醒,连忙起身:“程秀,程秀你醒了。”
李程秀才发现黎朔在身边,而他待的地方,是个让他深深恐惧,永远都不想再来的地方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