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一个封建家族宅斗胜利者有何误解?”麻生秋也诧异,“一看就知道他在家里也是盛气凌人。”

夏油杰收回了多余的善心,并且狠狠唾弃自己一次。

麻生秋也:“我告诉你这么多,意思是让你分清楚正常家族继承人和五条悟的区别。”

夏油杰心有戚戚,极力分辨御三家的不同之处:“如果悟出生在禅院家,也会变成直哉学弟这种性格吗?”

麻生秋也想了一会儿:“这倒不会,虽说禅院家的环境比五条家更复杂一些,但是继承人有继承人的活法,摆烂也有摆烂的活法,不存在后天环境彻底改变一个人性格本质的情况。”

夏油杰为麻生秋也推开上锁的门:“加茂家也是如此吗?”

麻生秋也省力,站在门口等夏油杰探路:“加茂……更古板的地方,重视祖传术式大于一切,没什么好说的。”

夏油杰冒出源源不绝的问题:“我听悟说,直哉学弟在过年的时候欺负加茂家的小孩,他怎么敢没继承禅院家就直接得罪加茂家?御三家不止家族继承人在内斗,三个大家族也在勾心斗角吗?”

民房的门开了,灰尘扬起。

麻生秋也以手遮掩鼻口,说道:“五条的术式一觉醒就近乎无敌,禅院父子的术式同样天生克制‘赤血操术’,他们这是表明一个态度,这个时代以五条家为尊,禅院家次之,加茂家垫底。”

夏油杰本能地产生危机感:“在你看来,我的术式能克制‘赤血操术’吗?”

麻生秋也:“一对一,打距离战和消耗战,你赢。”

麻生秋也:“一对多,你被‘赤血操术’突袭,贴脸开大,基本必死无疑。”

原著羂索和胀相的对战已经说明了咒灵操使的弱点,太过依赖咒灵和咒术师的临场反应能力。胀相在九十九由基的帮助下偷袭羂索,近距离用上大招,把羂索都逼得要靠掀掉头盖骨躲过一劫。

麻生秋也把缝合线版的夏油杰视作咒灵操使的顶配版本。

DK杰可没有办法掀掉可旋转翻盖的头盖骨,近距离遭遇大招“穿血”,能直接脑袋破个洞。

在麻生秋也的警告下,夏油杰牢牢记住这番话。

枷场家族算是小隐隐于野的典范,家族的日常生活水平不算太高,民房里有被村民们搬空的迹象,麻生秋也和夏油杰已经找不到任何咒具,除非把村庄的家家户户翻一遍。

一般的咒术师和辅助监督肯定到此放弃,懒得追回枷场家族的遗产。

麻生秋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看出彼此追根究底的信念。

麻生秋也风轻云淡:“剔除废弃多年的民房,村庄上现有的家庭不到30户而已。”

夏油杰知道要动用一些咒术的手段了:“东京高专和总监部那边……”

麻生秋也:“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尽管查,我负责写报告,统一说村庄里疑似藏匿了一名诅咒师。”

夏油杰对完口供,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他把丸子头扎紧,撸起衬衣的衣袖,活动手指,杀气腾腾地走向村庄里的第一户。

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成功追回了枷场家族的遗产。

全村112人陷入昏迷,醒来后全身被绑着一根极长的金属锁链上,接受夏油杰的审问。这是咒具“万里锁”,只要不被人看见咒具的尾端,锁链就能无限延长。

麻生秋也负责把枷场姐妹从警察局接回来,让她们见证这件事的结局。

人证物证齐全,全村公审。

为了公平起见,麻生秋也把神情激动的枷场姐妹也绑住手脚,让她们安静一点,别捣乱。

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懵逼。

随后,枷场菜菜子疯狂挣扎,大喊出声:“你干什么啊!我们是无辜的!”

在夏油杰的诡异目光下,麻生秋也无动于衷地说道:“是否无辜,由我们来判断。”

麻生秋也用手帕堵住了枷场菜菜子的嘴,令对方萎靡下来,枷场美美子由于过分乖巧,逃过堵嘴的下场。

被绑架的村民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慌了神

阴谷清隆看见七旬母亲都挂在锁链上,不得不哭丧着脸:“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

夏油杰下意识看向麻生秋也,麻生秋也皱眉:“看我做什么?”

夏油杰立刻端正态度:“没有。”

夏油杰默背下秋也提供的发言稿,扛起责任,对全村的村民说道:“我们的身份相当于处理刑事案件的警察,执法方式有点暴力,还请见谅,这件事情涉及到一些严重的问题,我们必须调查清楚,现在我们想知道你们把枷场家族当作怪物家族的原因,你们谁能解释得清楚?”

此言一出,包括枷场姐妹在内的114人的目光集中在夏油杰的身上。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出祖上相传的话和亲眼目睹的事情。

“我祖上说,枷场的姓氏来源于行刑者,他们在搬入村庄之前是管理刑场的官吏,得罪了人才躲到这里!”

“他们一家子都不吉利,也不跟村庄的人通婚,外面来找他们的也全是怪人。”

“江户时代,就他们家不剃月代头!”

“枷场一家从来不埋葬尸体,而是喜欢火化!一定是他们尸体有问题!”

“我亲眼目睹过,他们会对空气说话!”

“村里有没满月的小孩只要靠近他们家就会吓得大哭不止!”

“我以前不信这些事情,直到我家孙子就险些被她们害死,她们还不肯承认,怪物就是她们家招来的,不信你们问我孙子!”

永远不要小觑村民,祖祖代代生活在同一个地方的他们根本不会忽略异常现象。

夹杂在这些声音里面的村大妈尖锐辱骂枷场姐妹,气得枷场菜菜子脸色发青,枷场美美子害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