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泽川皱眉:“没了?”
姓呢?
陆延双手插进?外套口袋,假装害羞低头:“你?如果不喜欢这?个名字,也可?以叫我延延~我身边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喻泽川:“……”
喻泽川转身离开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被陆延膈应死。
陆延担心引起怀疑,假装去楼下的便利店买关东煮,他隔着半透明的玻璃橱窗,老?远看见喻泽川扔完垃圾离开,过?了片刻才走到垃圾桶旁边查看情况。
透过?半开的袋口,不难看见里面是一盆干枯发?黄的花,叶片蔫黄缺水,掉得就剩根杆了。
原来?是因为枯死了。
陆延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他不知想起什么,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他打开车门?坐上?后座,对司机道:“师傅,谢谢去一下附近最近的花店。”
师傅从后视镜瞥了眼陆延,见是个戴口罩的年轻小伙,心想哪儿有人大清早买花的,发?动车子道:“小伙子,买花送给女朋友的吧?”
陆延不想解释太多,笑笑没有回答。
没过?多久,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声?,是条转账消息。陆延看了一眼,发?现是喻泽川发?来?的,重新关掉手机,没有收。
喻泽川的生活每天都?一成不变,下午的时候,他正坐在电脑前工作,外间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敲键盘的手不由得一顿。
“笃笃笃”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听得很清晰。
喻泽川皱了皱眉,想不明白谁会忽然过?来?找自己。他拉开椅子起身走到门?口,将门?露出一小条缝隙,目光戒备:“谁?”
“是我。”
陆延站在门?外打了声?招呼,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带着笑意,莫名让人想起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怦然绽开。
喻泽川见是他,愣了一瞬:“是你??”
握住门?把手的指尖不自觉松懈,紧闭的门?缝因为作用力缓缓打开,从外间透出一线暖黄的走廊灯光。
陆延点点头,忽然没头没尾问?道:“你?是不是把我送的那盆藿香蓟给养死了?”
喻泽川身形一顿:“……”
就知道这?小子忽然找上?门?来?没好事,原来?是秋后算账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喻泽川有错都?不会认,更何况他觉得自己没错,那盆花是陆延非要送的,又不是他想要的,挑眉反问?:“养死了又怎么样?”
陆延还想和他打一架不成?
很显然,陆延不想打架,他闻言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花盆,递给喻泽川道:“我想了想,藿香蓟确实有些难养,再?加上?昨天不小心惹你?生气,为了表达歉意,我今天又去买了一盆新的。”
新的?
喻泽川顺着看去,只见陆延手里捧着的居然是一盆绿色的仙人掌,顶端有一朵黄色的小花,丑不拉几的,脸色几经变幻,有些难看:“你?管仙人掌叫花?”
陆延低头摸了摸仙人掌头顶的黄色小花,疑惑道:“这?是花呀,都?开了呢。”
又能开花,又好养,多好。
“你?……”
喻泽川闻言正准备说些什么,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显示有人打电话。他只好暂停话题,转身背对着陆延接听:“喂?”
打电话的人是薛晋:“哎,我正好下班,顺路给你?带点饭吃。”
喻泽川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不用,我今天吃了。”
薛晋调侃道:“一天就吃了一顿吧?你?可?别大业未成,先把自己给饿死了,再?说那份海岛宣传策划案我今天就得要,明天蒋博云就去鼎游谈合作了。”
喻泽川只好道:“那你?过?来?吧。”
薛晋:“我快到你?家楼下了,十分钟,停个车就上?去。”
陆延站在门?外,闻言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虽然喻泽川刚才的谈话内容没有指名道姓,但对方一向孤僻,能来?这?座公寓给他送饭的人除了薛晋不做他想。
不同于喻泽川的一无?所知,薛晋可?是真正亲眼见过?原身的,并且对原身和蒋博云的那点破事一清二楚,万一撞上?,十有八九会被认出来?。
薛晋这?个老?六,陆延上?一局游戏就被他的青椒肉丝和抹茶蛋糕坑惨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折在他手里。
短短几秒,陆延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念头,他见喻泽川挂断电话,笑着把那盆仙人掌递过?去:“收下吧,你?的房间太沉闷了,多看点绿色对眼睛好。”
喻泽川嫌丑:“我不喜欢养东西。”
陆延耐心道:“又不用你?浇水,摆在电脑旁边就行?。”
他语罢不等喻泽川回答,先一步把仙人掌塞了过?去,然后转身回家,免得走晚了和薛晋撞上?。
喻泽川拒绝的动作慢了半拍,只能被迫收下这?盆巴掌大的仙人掌。他眼见陆延离开,低头摸了摸上?面的刺,尖锐扎人,但顶端的花却颤巍巍,走了另一个脆弱的极端。
喻泽川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外一边,陆延坐在电脑桌前已经打开了监听设备。他戴上?耳机,闭目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指尖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生怕自己错过?任何一点消息。
根据上?一局游戏,喻泽川临死前说的话,陆延可?以推测出薛晋是在月底的时候才从蒋博云电脑中拷贝到证据,现在才月初,应该不用太担心。
但陆延深知蝴蝶效应的厉害,这?一世的开局他做出了太多改变,万一有哪个细节影响到大致走向,都?会对他的生命造成威胁,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