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运,消失了……
与此同时?,正?坐在书房里写请帖的?安珀也收到了系统弹出的?提示音,他闻言笔尖一顿,在洒金的?花纸上拖出了一道墨色的?痕迹
【叮!暗杀者任务失败,已被抹杀,此方世界危机解除,恭喜您成功存活!】
安珀抬眼?,只见一颗黑色的?心脏漂在空气中上下浮动,周身萦绕着?微弱的?蓝紫色电流,仍是之前的?那?副模样,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方的?身躯好像隐隐约约透着?些许猩红。
安珀搁下笔,缓缓倒入椅背,饶有兴趣问道:“西弗莱死了?”
系统向他讲述了事?情经过:【你让路德维希给西弗莱注射了大量致幻剂,他误把三皇子认成是你,想扑过去同归于尽,结果不小心被三皇子一枪击毙。】
安珀闻言眼?底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可惜:“我还以?为他们两个会一起死。”
系统提醒道:【那?张卡牌只对你有效。】
安珀眉梢微挑:“那?我还真是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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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以?为那?张卡牌没有任何限制,所以?费心布了一场局,不过能让西弗莱与三皇子狗咬狗也不错,杀这种?人反而脏手。
系统看着?桌上堆叠了小半的?请柬,似乎犹豫着?怎么告诉安珀,他们该去做下一个任务了:【你想在这个世界继续待着?吗?】
安珀敏锐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什么意思,我还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系统:【回不去了,你的?王朝已经湮没了。】
曾经繁华的?仙灵到底也没能敌过历史的?滚滚车轮,和那?些宏伟的?宫墙一样在时?间的?打磨下灰飞烟灭,安珀再也当不成皇帝,曾经的?那?些臣子也成为了一个个虚无的?名字,他甚至连故人的?样貌都记不清了。
“……”
安珀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他准备回答系统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道咔嚓声?,房门被推开,步入了一双军靴。
路德维希刚刚才处理完面见室里的?闹剧风波,他沉默着?走到安珀面前倾身蹲下,然后缓缓把脸枕在雄虫腿上,闭目低声?吐出了一句话:“西弗莱死了,被三皇子一枪打死的?。”
他的?语气既听?不出高兴,也听?不出不高兴。
安珀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椅子后滑,直接将路德维希捞到了自己怀里坐着?。他的?手掌紧紧贴着?雌虫精瘦的?腰身,书房里窗帘半掩,太阳落山,光线就?一下子昏暗了起来,桌角的?台灯亮着?昏黄的?光晕,气氛暧昧而又温馨:
“怎么,不高兴?”
路德维希闻言睁开眼?,在暖黄的?光晕下,他的?眼?睛好像又变成了琥珀色,里面藏着?一抹困惑的?探究:“不,我只是在想,西弗莱死后尸体为什么会忽然凭空消失。”
当时?西弗莱被三皇子一枪击毙,路德维希带着?队伍冲进去的?时?候,亲眼?看见对方的?尸体在空气中逐渐变浅消失,无影无踪,当时?所有在场的?虫都惊呆了,偏偏监控被切断连证据都没有,现在还在彻查中。
安珀用指腹摩挲着?路德维希的?眼?尾,从对方的?眼?眸中窥见了一点幽蓝的?色泽,声?音低沉:“路德维希,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不用去深究答案,也许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地方,时?间到了也就?离开了。”
路德维希闻言眼?底悄然滑过了一抹暗色,他控制不住攥紧安珀的?肩膀,皱眉低声?问道:“那?您呢?”
他忽然问道:“将来有一天,您是不是也会忽然离开?”
安珀顿了顿:“为什么这么问?”
“……”
路德维希却没有回答,他一言不发吻住安珀的?唇瓣,用牙齿重重啃咬,极致的?亲密中带来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意,声?音迷糊不清:“阁下,我总感觉您像一阵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忽然消失了,答应我,您不会消失的?对吗?”
安珀的?行为处事?与虫族截然不同,身上总有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路德维希却忽然担忧起来,满满的?不安与惶恐。
安珀闻言微微偏头,想从这场过于窒息的?吻中抽身,获得一丝说?话的?契机,路德维希却不肯让他轻易避开,伸手扣住雄虫的?后脑,吻得愈发缠绵窒息,占有欲如开闸的?洪水般泄出:“就?算您消失了,我的?灵魂也会一直跟随您……”
路德维希没有和任何虫说?过,他这段时?间一直在频繁的?做同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变成了尸体,浑身是血地躺在不见天日的?峡谷下方,寒风侵袭着?皮肤,寒冷刺骨,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西弗莱。
路德维希的?灵魂漂浮在上空,亲眼?看见自己的?尸体被掩埋,又亲眼?看见巴赫公爵被西弗莱毒死,最后又亲眼?看见安珀与西弗莱一同死去,所以?当初在夸尔加星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击毙西弗莱……
他不知道那?个梦境是真是假,只知道自己从未离开过安珀的?身边,灵魂至死也追随着?对方。
路德维希的?身形控制不住缓缓滑落,半跪在地上,黑色的?及膝军靴出现了一道折痕。他因为刚才那?一场深吻低低喘着?粗气,睫毛颤抖,泪意在眼?尾晕出了一片红痕:“阁下……”
暖黄的?灯光下,他白皙的?皮肤覆上了一层如玉般的?光泽,鼻梁高挺,眉目精致,玫瑰色的?薄唇紧抿,明明漂亮得不得了,却总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锐气。
美色在前,安珀发现自己好像也当不了君子了。
他抬手拨开路德维希眼?前的?碎发,露出对方分明的?眉眼?,最后俯身低吻过去,像是吻住了一片荡漾的?春色,连床都来不及上,拥着?雌虫一起滚落在了地毯上。
整齐的?军装纽扣解开,黑色的?军用皮带也被解开,却偏偏不脱干净,衣衫凌乱地套在身上,腹肌若隐若现。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信息素味道,路德维希被蛊惑得头晕目眩,恍惚间他好像听?见雄虫在耳畔说?了一句话:“路德维希,你的?眼?睛变成蓝色了……”
路德维希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涣散,他低低喘着?气:“是不是看起来有些陌生??”
安珀啄吻他的?眼?角:“不,很漂亮。”
路德维希不知道雄虫今天晚上会不会碰自己,他竭力?放松紧绷的?身形,迫切想留住对方,铺天盖地的?信息素迎面袭来,就?像浪潮翻滚的?海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夜色永寂,明月高悬。
路德维希总是忘不了睡梦中濒死的?绝望感,他紧紧攥住一切能攥紧的?东西,额头冷汗直冒,却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而安珀则是极尽安抚,一点点抚平他皱起的?眉头,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才终于昏沉睡去。
路德维希没有晚起的?习惯,翌日清早天一亮他就?准时?睁开了眼?,他下意识伸手往旁边一摸,却扑了个空,只余一片冰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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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路德维希立刻从床上起身,神情有些惊疑不定,他套上军裤和衬衫直奔洗手间,然而里面空空荡荡,丝毫不见安珀的?身影,他下意识对镜看了眼?自己后颈的?虫纹,却发现颜色并没有变化
雄虫昨天晚上根本没有标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