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莽见他变了脸色,愈发觉得蹊跷有鬼,冷笑一声道?:“三弟,一个太监罢了,也值当你?这?么紧张吗?”
他原本是为了给陆延添堵,但见陆延如此紧张,心?想对方莫不是真的和刺客有关?系,沉声命令道?:“听不见本王的话?吗,把那个小太监的裤子给本王扒了!”
他多年行兵打仗,治军极严,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卫上前执行,然而还没来得及动?手,忽然听见了陆莽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侍卫一惊,齐齐回头,只见陆延毫无预兆出招,一脚狠狠踹中了南浔王的□□!
侍卫:“?!!!!”
卧槽!
帝君刚刚遇刺,原本躺在寝殿里休息,忽然听见外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叫声,下?意识坐起了身,皱眉沉声问道?:“外间是何人在喧哗?”
佘公公闻言打起帘子快步走进来,细看脸色有些尴尬,他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搁在桌上,往帝君身后垫了一个软枕,低声问道?:“陛下?,您醒了,御膳房刚炖好的安神汤,可要尝一些?”
帝君敏锐眯眼:“朕问你?的话?,你?为何顾左右而言他?”
佘公公挺想说的,但是他觉得还是等帝君喝了安神汤再说比较好,不然刺客没把帝君刺死,风陵王反倒把帝君先给气死了。
佘公公苦着?脸下?跪:“陛下?,您有所不知,刚才南浔王在殿外遇见风陵王,发生了一些争执……”
帝君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重新倒入枕头里,闭目揉着?太阳穴道?:“朕还以为什?么事,他们就没有不吵架的时候。”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敢答话?。
佘公公犹豫开口:“倒也……倒也不止是吵架……”
帝君皱眉问道?:“他们打起来了?”
佘公公脸色抽搐点头,胆战心?惊转达了自?己听来的八卦:“奴才听御前侍卫说……说刚才南浔王想扒风陵王的裤子,风陵王誓死不从,就……”
帝君脸色铁青的追问道?:“就什?么?”
佘公公视死如归闭目道?:“一脚踹中了他的子孙根!”
帝君闻言脸色一白,随即怒而拂袖,桌上花瓶砸得到?处都是,殿阁里响起一阵怒吼:
“这?两个早死的畜生!!!!”
黑锅
仙灵开国几百年了, 从来没出过这么荒唐的事,一个王爷的蛋被?踹了,还是另外一个王爷干的。佘公?公?每每想起此事, 都觉得他下面挨了一刀的地方在隐隐作痛,菩萨呀, 这叫个什么事儿哟~
“父皇, 您可一定要给儿臣做主啊父皇!刚才大哥不由分说, 上来就要扒儿臣的裤子,儿臣怎能受此奇耻大辱,情急之下才踹了大哥一脚的……”
高座之上,陆延抱着?帝君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把“颠倒黑白”、“臭不要脸”八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倘若忽略内室里进进出出的太医和南浔王撕心裂肺的惨叫, 帝君说不定真的会信他几分。
“混账东西!”
帝君终于忍不住一脚将陆延踹到了旁边,起身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以为你是断袖,你大哥也是断袖吗?!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扒你的裤子?!”
帝君虽然疼爱陆延, 但事情也分轻重急缓, 他如果在这件事上偏袒陆延,难免对不起另外一个儿子的……
蛋。
帝君踹得不算重,陆延揉着?胸口委屈道:“这就得问?大哥了,儿臣也不知道啊,父皇,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
帝君忍了又忍,才没踹他第二脚,气得来回走动:“朕已经叫人?细细盘问?过了, 你大哥要查的分明是那个小太?监,何时变成?了要扒你的裤子?!”
陆延闻言一愣:“太?监?他要查的原来是那个太?监吗?那许是儿臣刚才不小心听错了, 这才冤枉了大哥。”
帝君咬紧牙关,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混账东西,你轻飘飘一句听错了,就可以弥补你大哥……你大哥的……”
帝君脸色抽搐,到底没能把那句“子孙根”给说出来,冷冷拂袖道:“滚回你的王府去,抄经百册,替你大哥赔罪!”
佘公?公?闻言掀了掀眼皮,内心叹了口气,心想陛下到底还是偏心了,子孙根被?踹这样的大事,风陵王居然只用回府抄经百卷,真是鸡毛打脑袋,不痛不痒的。
南浔王也不知是不是听见?殿外的动静,闻言愤怒起身,伤也不治了。他一把推开太?医,在两名小太?监的搀扶下白着?脸从内室走了出来:“父皇……”
他双腿哆嗦,冷汗还没下去,看起来实在可怜极了。
帝君见?状下意识想上前,但反应过来不合适,摆手?示意奴才给南浔王搬个凳子坐下,这才皱眉道:“你伤还没好,该躺在里面休息才是,怎么出来了。”
陆延也悄悄探头道:“是啊,大哥,你该好好休息……”
帝君怒声打断道:“滚下去!混账东西,少在这里给朕丢人?现?眼!”
南浔王哪里看不出父皇是故意偏袒,“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得稀里哗啦,倒是比陆延要真情实感得多:“父皇!你要给儿臣做主啊!儿臣担忧您的安危,见?那小太?监可疑,这才想搜查一下,不曾想三弟与刺客勾结,死活就是不让查,还一脚……”
南浔王说着?顿了顿,随即哭的更大声了:“还一脚踹中了儿臣的子孙根!儿臣还没有留后啊父皇!!!”
他捶胸顿足,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恨不得把陆延碎尸万段才好。
陆延听他诬陷自己勾结刺客,这下想装哑巴都装不下去了,一脸悲愤地跪在帝君身边道:“父皇明鉴,儿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刺客勾结啊,父皇若是有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陆延语罢挪到帝君身旁,颇为狗腿地替他锤了锤腿,声情并茂念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父皇万岁,二愿儿臣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什么狗屁歪诗?!
此言一出,不仅是帝君的脸绿了,就连南浔王的脸也绿了,虽然早知道陆延不学无术,但不学无术到这个地步,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
帝君已经开始担心不久后的万国朝贺,这个蠢儿子会不会把他的脸面丢尽,他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最后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脸色青白的道:“风陵王”
直呼称号了,说明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