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乱了两个人的头发,发丝交缠,任何时间都想和他在一起,听他说话,带点恶劣地欺负他,看着他为自己妥协,每一秒都能确认此时此刻的幸福是真实的。周恕野从后面抱着他,帮他把身上外套拢了拢,低声在他耳边道:“这样也很好。”
“什么也很好?”
“喜欢和你做爱,但这样也很好。”周恕野埋在他颈窝里闻他的香气,把他整个人拥在怀里,声音含糊,“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
海风撩起发丝,视野都变得凌乱,漆黑的海浪翻卷,完全望不到尽头。宁宜真没有说话,周恕野同样隐约知道为什么怀里的人没有说话,喉结滚动,只觉得心口的甜里有种酸涩逐渐涌上来,越抓在手里就越怕失去,开口时声音都干涩了:“……能一直在一起吗?”
「……员工。」
宁宜真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回握住他的手。
……
气氛变得有些情绪化,两个人离开海边回到家,走到庭院里周恕野却一把将人抱住,带到旁边的树丛里接吻。宁宜真被他带着折腾了半夜,早就又困又累,根本反抗不了他,只能顺着他的心意回抱住他的脖子,张口软软地承接,然而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也摸进衣服里,宁宜真几乎无奈了,好容易结束一个吻,湿着眼睛提醒他:“你要不要看看这是在哪……”
“你家里。”周恕野油盐不进,咬着他的脖子,手已经精准摸进最里层的衣服,掐着他的腰一下下揉,舌头来回舔舐颈窝,“怎么了?你都没打算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怕给伯母留下坏印象……别躲,有反应了还躲什么躲?”
被他这样揉当然会有反应,宁宜真仰着头被他又舔又揉,眼睛都朦胧了,艰难挤出两个字:“……监控……”
“你不是很厉害吗?什么都知道?”周恕野不肯放过他,在他锁骨上吸出红印,“你查查能不能拍到这里……”
「……」宁宜真万分无奈,「会不会被看到?」
「………………附近没有监控,也没有任何人。员工……」
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自暴自弃地断了,宁宜真喘息着抱住他的脖子,胸前忽然被手指揉住不轻不重地一拧,一下子发出难耐的呻吟。系统的声音瞬间被掐断,周恕野更是兴奋起来,抬着他的下巴狠狠咬了上去。
院子里茂密宽大的绿叶植物层层叠叠,挡住了绝大部分光线,远处还能依稀听到海浪的声音,男人身上好闻的气味铺天盖地包裹住了感官。以两人的身高差根本不够直接插入,只能抵着蹭,宁宜真被他强行褪掉下身的衣物,拿腿根夹着那根硬起来的东西,被他一下下撞击,只能用腿根嫩肉夹着肉棒,被男人把双手拉过头顶,喘息着接吻耸动:“嗯……”
连腿根都用得很勉强,几乎只能插到前端,然而龟头埋在绵软温热的腿肉里一下下抽插,肌肤慢慢开始发黏出汗,配上动情的前液很快就弄得湿漉漉,同样是天堂般的快感。周恕野故意挤着他撞,欺负他的性器,一手牢牢卡着他双手手腕,另一手狠狠拨弄乳尖,一边吻一边挺着腰,让龟头在腿根嫩肉里被紧紧挤压着反复抽插:“唔……还躲吗?动都动不了……夹出来一次就放过你……”
四周几乎是纯粹的黑暗,只有一点微弱的光线,席天幕地的羞耻感涌上来,只要有人拨开树枝、进入树丛,就能轻而易举看到正在发生的一切。宁宜真被他按在树上,感觉到粗热的东西死死钉在腿根里,只能努力忍着喘息和呻吟,乖乖用大腿磨蹭夹紧他。性器插在越来越热滑的大腿根埋进又抽出,反复进出很快就变得黏腻,撞着敏感的地方升起一片酥麻,宁宜真忍着体内空虚,尽力回吻男人的舌尖,腿根磨蹭夹紧又热又黏的肉棒,希望伺候他赶紧射出来:“唔、快……”
然而感觉到他的迎合,男人呼吸变得粗重,按着他双手闷哼着挺腰用力,性器鼓胀着往他腿根猛顶了好几下,忽然把他整个人都抱起来,强硬地抵在树上。宁宜真没办法反抗,只能被他抱起来,已经绵软粉红的腿根被性器狠狠戳弄,顶着汗湿的肌肤滑过去,挤在湿润的穴口揉了揉就往里插。一瞬间宁宜真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挂在男人身上,夹紧他的腰:“…………别……”
“晚了、都进来了……”
周恕野喘息着挺腰往里插,捧着他臀肉用力抓着揉捏,掰开软肉继续往里挺。刚才的腿根磨蹭已经让整个腿心都开始动情,插进去有点生涩却格外紧致热情,深红的顶端小幅度进出,把穴口反复撑开,逐渐刺激出晶亮的爱液。他仰着头强硬地与美人接吻,吸吮他的舌头,很快就把穴肉插得软腻顺滑,一进一出就被吞吃了大半根:“呃……”
一想到这是在怎样的环境里,刺激感就格外强烈,他抱着身上的人往树上抵,把头顶的树叶撞得规律摇动起来,在越来越湿热的穴里抽插泄欲,报复一样拉着美人做羞耻的事情,揉着他臀肉和腿根往自己胯上按:“好紧,夹这么紧……还把我往里吸……到底是紧张还是想要?唔、舌头多伸出来舔我……不是很会舔吗?主动来吸我,射出来就放了你……”
这个变态……宁宜真被他插得又难受又舒服,被紧紧抵在他和树干之间,被他挺着腰一下下插,只能夹着他的腰,柔顺地含着他的舌尖吸吮,抱着他的脖子揉捏。周恕野被他又吻又揉得更加兴奋,后腰的射意一波波上涌,性器裹在媚肉里狂跳,一下下激烈进出,啪啪操干美人软臀中间的肉穴,羞耻的水液被挤得往外飞溅:“夹得好爽……上面下面都在吸我,就这么想让我射?很怕在这里?继续,快来了……”
实在太困太累,只能让他尽快把疯发完,宁宜真强忍住呻吟的冲动,抱着他的脖子,乖乖与他舌头缠绕,穴里也用同样的频率一下下夹吸。美人的唇舌温软娇媚地吸吮缠弄,穴里嫩肉包裹着肉棒伺候,火热的爱液涌出来一口口浸泡吸吮性器上的肉筋,穴口反复勒咬着根部吸榨,很快就把肉棒伺候得青筋鼓胀,马眼抵着嫩肉兴奋翕张。
庭院深处的树丛里,植物在夜风中款摆,两人出了一身的热汗,在昏暗中抱在一起激吻着耸动,都在拼命忍耐着喘息呻吟。在庭院里操干贵气的美人,把他玩得汁水淋漓,只能乖乖夹着自己的腰亲吻自己,抵在树上被当成飞机杯侵犯,周恕野心中一阵阵发热,被长腿磨蹭之下一阵难抑,公狗腰加速挺动,暴涨的性器在媚穴里一阵狂风暴雨的猛顶,终于顶着身上绵软的美人冲刺数十下,仰头吻着他挺腰狠狠一抵,让软臀紧紧贴合在胯骨上,马眼松开碾着最深处的软肉激射出精:“呃……射了……”
“嗯…………”宁宜真大脑一片空白,被他死死钉在性器上,只能拼命抱紧他的脖子,吻着他的舌头被灌上了高潮,长腿难受地绞紧。极致的快感之下神志不清,只能被抵在树上,承受他的深吻喷射,小穴绞弄着射精的肉棒喷水,热液往外涌,夜色里雪白的长腿汗津津地不断颤抖,几乎能感觉到精液顺着交合处溢出,滴落在地面,“嗯……够了……”
“还不够……”
周恕野压抑着低吼,死死埋在湿热的穴肉里继续喷射,边射边不时顶弄一下穴心,享受着里面的抽搐,吻着美人的舌头持续射精,又过了数十秒才畅快地松了口气。身上的人已经被欺负到浑身粉红娇媚,裹着外套软绵绵挂在他身上,小穴一下下含着精液裹着肉棒,他猛然把湿淋淋冒着热气的性器一下拔出,把人放到地面,帮他把衣物拉起,让精液浸泡在他的腿心,又扶着性器抵在他唇边:“还想射……不能再流到地上了,张嘴让我射进去……”
宁宜真连拒绝都来不及,已经被他捏着下巴,一下下喂进性器湿红的前端,只能认命地含住龟头。软热的舌尖带着黏液,柔顺地包裹着敏感的龟头和前端啧啧吮吸,周恕野按着他的头,低喘着挺腰做了几次比较深的抽插,倒也不为难他,加速在他口中插了几下,闷哼着按住他,肉棒深深一挺,陷入喉咙和口腔嫩肉的销魂吸吮,抖动两下之后痛快地松开精关,口爆了娇媚的美人:“射了、吃下去……再吸,里面还有……呃……”
浓白精液一股股涌入喉咙,宁宜真艰难吸吮着喷射的龟头,喉咙不断吞咽挤压,周恕野捧着他的头往里射,被裹在口腔里感觉灵魂都快被他吸出去,后腰酥麻,几乎射得干干净净。射完之后美人也体贴地给他吸吮出残精,软软舔舐马眼,被他按着头清理干净,退出来时唇肉上还连着一线热腾腾的银丝,性器前端湿红干净,显然所有的体液已经都被灵活的唇舌吮吸吞咽进去:“唔……”
总是被激发过分的欲望,深刻地迷恋与这个人一切的交缠接触,周恕野按着他的头,性器蹭在他脸颊上,大脑完全因为射精高潮而空白,喘息了好一会才逐渐平复。感觉到微凉的夜风,他发热的头脑终于冷却,回过神来时美人已经扶着他站起来,艰难地把衣服拉好:“……你够了没有……”
都这样对他了居然也不生气,周恕野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烦闷,一口气堵在胸口,喘不过来,只能掐着他下巴又亲上去,把他口中的精液味道全都搅弄吸走。直到感觉宁宜真用力拧他的腰,疼痛漫上来,他终于感到一点满意:“这才对,难受了就掐我。”
精液糊满腿心的布料,黏糊糊浸泡着小穴,穴口还在一小口一小口往里吸,感知鲜明而羞耻,宁宜真简直无奈,埋在他怀里,指挥他快点上楼:“你闭嘴吧……“
……
那一天的闷气怎么也没有从胸口抒发出去,周恕野后来清理了痕迹,确保没有任何人发现,宁月华更是并未察觉,对他的印象始终很好。然而深夜海边,那个得不到回答的问题始终萦绕在他心头,像块日益沉重的石头无法散去。
他心里憋着气,几乎是废寝忘食地投入工作,从业务到管理,凡事无不跑在第一个。等到寒冷的冬风吹拂城市,对赌协议所约定的日期也终于到来。
那一天所有人都很紧张,合伙人还喝了点酒壮胆,这才聚在会议室里查账。核算花了将近半天时间,空气里一片安静紧绷,等到大屏幕显示出各项最终的数字,终于有人梦游一般喃喃:“达到了……真的达到了……”
会议室里寂静了好几秒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合伙人差点老泪纵横,激动之下过来和周恕野拥抱,看到他的样子却收住了动作。连日劳累的男人直视着屏幕,眼睛里映出跳跃的光线,抱臂站在原地,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许久才松出一口气,再抬头时脸上又已经是熠熠的笑意和野心:“通知方先生开会吧,还有,是不是应该办个庆功宴?”
这次周恕野没让宁宜真选衣服,更准确地说甚至没告诉他这是和方青律一同参加的晚宴,只报备了自己晚上要去吃个饭。然而一听到餐厅的名字宁宜真就懂了,这是他和方青律曾经都喜爱的那家餐厅,大约是对方选择的地方。他在心里叹息:「方青律这是在邀请我。」
系统还记得他上次说过的话:「……员工要去吗?系统不明白,世界气运不应该偏向主角吗?为什么方青律还是输了对赌?」
「原因我很早就告诉过你。」
宁宜真不再理会他,将大衣仔细穿好,步入了凛冽的冬风里:「剧情进度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会去见他。」
宁宜真到了附近就给方青律打去电话,时隔数个月,无数事情发生,再拨出这个电话时竟然没觉得一点生疏:“我到了,就在外面。”
“你果然来了。”方青律同样不惊讶,声音温润,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需要避开周先生吗?他现在不在,我过来接你。”
两人在餐厅的露台见面,这里也是他们曾经一起共度过无数时间的地方。今晚的方青律一身得体的西装,笑意儒雅翩翩,浑身上下毫无败者的狼狈,甚至带了一杯红酒给他:“吃过了吗?待会我陪你吃一点?”
他竟然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宁宜真端着酒杯注视着他,几乎是用饶有兴致的心态观察这个男人:“看来你不打算满足我之前的请求。”
他连一点寒暄和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上来就直接提出最刺伤人的那一点,在好不容易有愈合迹象的伤口上反复碾压,方青律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宜真,那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在看着你的情况下去爱别人?”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宁宜真看着他轻声开口,“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接恕野回去。他今天喝酒了吗?”
他问得一派自然,从中可以看到亲昵放松的相处模式,方青律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刺痛,深呼吸了下才稳住情绪,低声道:“我有些事想告诉你……我有了一些发现。”
“是我最近才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