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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宜真原本给宁青柏设计了更加戏剧性的结局,从一次次摔跟头再到重大的失败,钝刀割肉般磨去他的尊严,顺便让宁远山再次体会到不得不舍弃骨肉的痛苦,从而直面自己的阴暗卑劣。

然而一场针对宁斯臣的车祸成了溅上火药桶引线的火星,如今他再也没有耐心,打算干净利索送走这位大哥。

宁氏集团大楼内,新一季度的公司战略发布会上人头攒动,各界媒体、公司高层和股东汇聚一堂。偌大的宴会厅里,宁远山坐在首席,神态威严,旁边的宁青柏衣冠楚楚,笑容谦逊有礼。一手缔造宁氏商业帝国神话的中年人双鬓微微发灰、目含冷酷精光,身边的儿子正值壮年,仿佛兽群中逐渐老去与新一代的头领,台下人无不投来崇拜的眼神。

时隔数日,宁氏集团的核心成员现身,却不见正在接受警方调查的二公子,更没有在兄弟厮杀中隐隐现出落败之势的小公子,敏锐之人已经嗅到了风向,隐隐对今日的发布会有了猜测。

“感谢各界伙伴的到来。”

发布会很快开始,宁青柏充任了主持人的角色,表现十分稳重大方:“今天,宁氏将正式向大家介绍集团的最新战略。首先请宁氏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兼CEO宁远山先生为我们讲话。”

热烈的掌声中,宁远山走上台,发表了演讲:“各位贵宾,各位同仁……”

他用简洁的语言回顾了宁氏的发展历程,浑厚声音透过音响萦绕整个大厅,语速恰好,足以吸引所有宾客的专注揽珄。一番演讲到了结尾,他沧桑面容上露出一点笑意,满意收尾:“感谢大家对宁氏的支持和信任,在未来的发展中……”

然而与此同时,音响中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打断了他,与此同时身后的大屏幕亮了起来。

难道是下个环节的宣传片不慎提前播放了,宁远山皱了下眉,表情有一瞬的阴沉不悦,随即加快语速,打算遮掩过去:“谢谢诸位,未来,宁氏也将继续……”

“你能看出来,我是唯一合适的接班人,为什么不早点为我办事?”

大屏幕上显示一段两分多钟的录音正在播放,冷酷带着野心的熟悉的声音传出来,台下倏然一静,随即一片哗然。宁青柏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迅速指挥助理:“这是什么!快关掉!”

“父亲迟早会退位,不如你我来帮他加速这个过程。”

录音还在继续,媒体迅速将镜头对准正在发生的一切,闪光灯和快门声连番作响,宾客也都拿出手机记录,宁远山脸色漆黑如锅底,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助理迅速奔出宴会厅试图调停,宁青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脸色却难以抑制变得苍白,先点出关键:“这是我和斯臣的对话,爸,我是被算计的!是宁宜真!”

“大哥真是愚蠢。”

全场议论纷纷之时,宴会厅大门被推开,宁宜真带着宁斯臣走进来,恰巧听到这句掷地有声的控诉,嗤笑一声发出评价。后面警察鱼贯而入,宁远山脸色更加难看,眼看着他快步朝这个方向走来,几步就到了台上,施施然占据了麦克风:“各位,实在不好意思,由于警察执行公务,本次发布会将会改期进行,今天就不耽误各位的行程了。”

他竟还风度翩翩地安抚来宾,快速控制了局面,充满镇定和胜利者的风度。所有人眼睁睁看着警察走向宁青柏:“宁青柏先生,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你涉嫌故意杀人罪,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闪光灯下,宁青柏被戴上手铐,嘴唇颤抖还在试图辩解,台上的宁远山面色僵硬,看着小儿子安抚了来宾和股东,转过身对自己露出遗憾的神情:“父亲,抱歉让您经历这样的冲击,先休息一下如何?”

随着他的话,宁斯臣已经上前扶住宁远山,行动间透出不言自明的忠诚与默契。宁远山满脸惊怒,脸色涨红,嘴角抽搐着说不出话来,被他强行护送下台,很快消失在众人视野里。宁青柏被警察推着往外走,拼命扭着头难以置信看着这一幕,反应过来后脖子上都爆出青筋,怒吼:“宁斯臣!是你!你们!”

真是没风度,宁宜真只当作没听到,继续对来宾和记者讲话,对方才一幕只字不提:“宁氏的运营将照常进行,新战略择日发布,稍后我们将正式声明新的发布会日期,请各位尽管放心。”

唇红齿白的漂亮年轻人站在台上,言辞清晰流利,手段不容小觑,几句话、几个举动就将整个场面控制得井井有条。人群从宴会厅逐渐散离,记者像打了鸡血般在人群中周旋,甚至有人现场写起采访稿,只为抢下宁氏即将变天的新闻。

几日后,看守所的探视室。

玻璃窗内的宁青柏并未梳洗,满身的疲惫狼狈,意气风发的神情早已消失殆尽,一双眼睛阴鸷盯着他,恨恨吐出几个字:“是宁斯臣?你和他是一伙的?”

宁宜真闲闲坐在他对面,闻言换了个姿势:“我不是跟大哥说过了吗?宁斯臣是我的狗。”

“……”宁青柏冷笑,“父亲把他养得这么好用,却便宜了你。你是怎么说服他帮你的?”

“他脑震荡躺在床上,怎么帮我?”宁宜真笑得很诚恳,“警察应该和你谈过话了,也展示了证据链。大哥其实心里清楚,确实就是你技不如人。”

回到棠城不足一年,他已经在宁氏站稳脚跟,手握一众高层的信任,躲过了数次试探陷害,还将宁松涛拉下马,气倒了宁远山,桩桩件件都足见他的机敏聪慧,以及果决狠辣的手段。宁青柏反复打量着他,怒火中烧,冷哼一声:“不过是你运气好,找到些所谓的证据,还有人帮助你罢了!”

“运气好的人究竟是谁,大哥心里很清楚,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和母亲的东西。”宁宜真已经有些失去谈性,懒洋洋站起身,“今天行程很满,还要去疗养院探望父亲,我下次再来看大哥。”

宁氏骤然变天,宁远山已经被气倒,宁宜真将他软禁在荣爱旗下的疗养院,特意吩咐照护人员打开电视,让病床上的人能及时看到新闻。而后他花费数天整理权力,回到宁氏掌权,下的第一条命令就是将宁御地产更名为“荣御地产”。

不仅如此,为了稳定公司声望,宁宜真还特意邀请了数十家媒体和官员参观公司。新闻画面中,原本属于宁远山的办公室被大刀阔斧装修一新,桌上花瓶里插满荣芸生前最爱的香芸柑,刺激得宁远山当天就被送进ICU抢救了四个多小时。

然而老东西命大,数日进了几次ICU仍然侥幸苟延残喘,这样了竟然还不死,宁宜真带着宁斯臣和医护人员一路穿过走廊,边走边听着汇报,到了病房外,他挽住宁斯臣的手臂就往里进,果然病床上的人一眼看到,面色迅速涨成紫红:“你……你、不知廉耻……”

床边仪器开始滴滴警报,宁斯臣一手拿着一大束香气四溢的香芸柑,另一手被他抱在怀里,垂头看着他,漆黑眼睛里只有小少爷的身影。宁宜真更像没听到警报一般,拉着男人凑近床边端详:“父亲这是怎么了?斯臣,你也来看看。”

那两个字被他叫得极为自然亲昵,仿佛这样称呼过了千万遍,一边说还要一边将柔软手指插入男人的手里,与他十指相扣,按在自己心口:“父亲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宁氏还等着您回来,我和斯臣也会担心的。”

小少爷艳丽的面孔上仿佛是真情实意的担心,眼底却带着毫不掩饰的黑暗恶劣,将男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仿佛握着的是什么战利品。宁斯臣一眨不眨看着他,慢吞吞出言抚慰,配合地让他靠在自己胸口:“宁先生会没事。”

“真的吗?那就借你吉言了。”

宁宜真一不做二不休,露出感动的神色,仰头去啄吻男人的唇角,刚碰到却感觉腰上一紧,后脑也被一只手掌按住。蜻蜓点水的吻变成了深吻,湿热的舌头伸进口腔,他眼睛一下子瞪大,用眼神狠狠控诉宁斯臣,却被吸着舌头吻得更深,被迫仰着头承受:“……唔……”

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这个死闷骚、死变态……

可恶、吻得好舒服……

花束啪嗒落在病床上,香芸柑灿烂的浅色花瓣灼伤了宁远山的眼球。病床前的养子勒着小儿子的腰,另一手按着他的后脑,与他深深唇舌交缠,黏腻水声丝毫不避人。他甚至边吻还要抬起眼,漆黑眼睛里满是冷意看着自己,仿佛是在宣示主权。胸口一阵剧痛,氧气不断被剥夺,宁远山被气得视线模糊,嘶声咒骂:“滚出去……你们给我滚出去!”

宁宜真最开始还瞪着男人,想反抗却被火热的怀抱禁锢,被狠狠吸住亲吻,浑身酥麻得一阵阵发软,只能湿着眼睛被他舔弄吸吮口腔舌头,很快就无法思考,仰头努力吻回去。湿滑的舌头勾弄交缠,两人亲得动情投入,一个深吻几乎持续数分钟,最后还是宁宜真勉强找出一丝理智,狠狠拧着宁斯臣腰间的肌肉让他松开,嘴唇分离时牵出长长的银丝。

结束后他埋在男人胸口喘匀了气,这才回头看着宁远山,捡起香芸柑放在他床头。熟悉的香气跨越多年的记忆,阴魂不散噬咬着仅剩的尊严,宁远山气得浑身发抖,挤出最后一句:“你这个……”

他话还没说完,宁宜真已经拿起吸氧装置扣在他脸上,把最后几个字阻断。这下连生命维持仪器都开始紧急作响,走廊上出现响动,医护正在靠近,宁宜真满意收回手,回头看见宁斯臣竟然还低头看着他嘴唇,眼神炽热深黯,显然还想继续,差点被他气笑了:“……?”

背后病床上的人还在发出浑浊的怒吼,他想了想,拽住男人的领带拉低对方,十足响亮地亲了他一声作为收尾,这才在仪器的滴滴声中拉着他走出病房,关上门似笑非笑:“死变态,亲爽了是吧?”

一大群照护已经涌入房间,宁斯臣跟着他往外走,低声回答他:“没爽。”

回到车里男人果然放低了座椅,按住他就继续吻下来,宁宜真知道反抗不过他,洗脑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环着他脖子,手指插进他的黑发试图控制节奏:“嗯唔……”

保密性极佳的车窗无法窥见内部,座位被放低,两人紧紧相叠,宁宜真环着他的脖子承受深吻,舒服得呼吸都急促起来。两根舌头激烈又绵长地搅弄,火热的津液反复交换,理智几乎要融化在黏膜的湿滑摩擦里,他有十多秒舒服得无暇旁顾,从嗓子里呻吟着和男人深吻,随着亲吻的节奏被一下下摩擦挤压身体,回过神来之后才感觉到硬物早就顶着小腹。

享受过粗糙手掌的手交之后还真有点怀念那种滋味,等到一个漫长的吻勉强结束,他忍不住喘着气命令:“拿出来,给我做一下。”

他本意是让男人拿出来磨枪,宁斯臣却不听他的,举着他双腿分开,腰胯一挺,竟然就这么隔着衣服狠狠对着他腿心一撞。一瞬间整个娇嫩的腿心都被紧压,性器、会阴到后穴都被充分挤压照顾,隔着粗糙衣料有种格外舒适的酥麻电流,宁宜真一下子被撞软了,亲着男人舌头嗯嗯呜呜叫起来:“呜……别……”

宁斯臣一下下撞他,撞几下之后还会深深抵住腿心揉顶几秒,那力道和角度脱了衣服就是真正的性交,整辆车都在随着节奏晃动。宁宜真被迫张着腿承受冲撞,身体被他撞得发热动情,环着男人脖子继续和他激吻,双腿夹着他一下下发出呻吟:“嗯、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