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事情设想得很顺利,先带着鲨鱼在宁宜真面前大展身手,漂漂亮亮解决丧尸,再选个时机用出之前的配合技,让宁宜真想起旧情,到时就可以在一地丧尸的残骸和漫天火焰中互诉心意,抱在一起,场面必定唯美而感人……
然而现实比他想得残酷许多,那些情节根本没来得及上演解救幸存者的时候,一只没有被任何情报捕捉过的丧尸王突然出现,甚至具备控制指挥其它低等丧尸的能力。
外勤差点翻车,大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坐在直升机里气氛都有些低迷,宁宜真和迟烁之间气氛更是紧绷。年轻的队长手臂上缠了绷带,衣角都因为冲在最前而被火焰燎焦,正冷冷瞪着对面的男人:“为什么要擅自行动?”
迟烁关键时刻挡开了宁宜真,被暴走的丧尸王投掷出的钢筋重重砸到身体,内脏震荡,当场就吐了一口血,此时脸色还有点苍白,柔声和他解释:“我有把握,我知道那一下我能扛住。”
宁宜真毫不退让:“这里是赤隼,跟我出来就要服从我的命令。”
迟烁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心中更软,忍着伤柔声细语和他道歉,却仍然得不到他的一个好脸色。旁边的鲨鱼看气氛不好,凑过来给自家首领找补:“宁队别担心,迟哥身体一直特别好!特别皮实!在靛鲨的时候他就老是冲在最前面,还有之前,之前他连鲨毒都撑过来了!那耳钉摘了必死的,他都挺过来了……”
迟烁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果然宁宜真猛地抬起头来,死死盯着那个鲨鱼:“……你说什么?”
“啊?我说他身体好……毒药都毒不死,生命力很顽强……”
鲨鱼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迟烁立刻开口想转移话题,宁宜真却已经冷声追问:“鲨毒在耳钉里?”
“是啊是啊。”
鲨鱼点头:“装在耳钉里的鲨毒叫‘鲨齿’,是浓度最高的级别,摘了就会自动打进身体里,直接给神经系统喂毒。一般人摘了直接死,迟哥是第一个活下来的,带着毒撑了一个多月,大家听说的时候都佩服得不得了……嗷!!迟哥你拧我干什么!”
“赤隼到了,还不快滚下去!”
迟烁咬着牙把手下踹下直升机,追在快步往前走的宁宜真后面,最不想被他知道的事情毫无防备地暴露,头皮都在发麻:“小宁,宁队……队长……”
宁宜真闷头越走越快,心乱如麻耳钉,原来鲨毒是通过耳钉发作的……
迟烁是什么时候摘掉耳钉的?
那是很早很早之前,早在丧尸潮之前……在男人把他关起来保护之前……在他刻意疏远自己之前……!
靛鲨基地公开请罪时只陈述了用毒控制异能者的事实,并未揭露太多细节,当时的宁宜真连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被刺伤,自然不可能去深入了解。
背叛的事实太过冲击,是每每想起心脏都要渗血的伤口,更别提细想其中的来龙去脉,如今一下豁然开朗。
细节连成了线,那些他从前不明白的细节……囚禁他时,迟烁那副仿佛托付给褚惜般的奇怪态度……还有那些压抑着情意的刻意疏离……
原来他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决心,甚至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主动赴死,与无人能够生还的剧毒对抗。
毒素缠身的时候,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疏远自己的?
他越走越快,背影紧绷,迟烁追在他身后,担忧地抬手去搭他的肩:“小宁……”
“别过来!!”
宁宜真啪一下打开他的手,声音尖利几乎变了调,迟烁一下子停住脚步,站在原地不动了。
晚风悠悠吹过基地的角落,两人身上都狼狈带伤,就这么僵持在原地。数秒之后宁宜真猛然转过身,两步冲到男人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狠狠按在墙上,眼睛都在发红:“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迟烁被他用力推在墙上,后背剧痛,却默不作声任他发泄,低头看着他,沉默片刻才吐出几个字,“我怕到时候……你会伤心。”
宁宜真红着眼睛盯着他,慢慢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忽然用力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衣服,迟烁心口一下子疼得厉害,伸手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小宁……”
“你随时会死、你那个时候随时会死……怪不得小惜问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夜风带走他模糊沉闷的的哽咽,迟烁低头吻着他的发顶,一下下抚摸他的后背,笑得苦涩又温柔:“对不起……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
褚惜今天恰好被绊在实验室,迟烁进门就抱住他,捧着他的脸吻掉他的眼泪。年轻的队长一直以来根本不会抒发自己的伤心,压抑的情绪全都汹涌爆发出来,此时哭得眼睛都肿了。两人靠在门上纠缠着急切深吻,迟烁低着头,鼻息急促在他口腔里扫荡,与软嫩的舌头翻搅,与此同时紧贴着他身体,随着亲吻的节奏一下下磨蹭:“唔……”
两具年轻健康的身体互相摩擦,激烈的情绪下很快动情,直到跌跌撞撞纠缠到床上,宁宜真眼睛还在湿润泛泪,被压在床上后哭着推他:“走开,走开……我不想做……我不要……”
“你要的。宁队,宝贝、小宁……”
迟烁从后面压住他,胡乱拽住他的作战服扯下去,伸出舌头去亲吻他的脖颈和后肩:“不要哭……全都在我身上发泄出来好不好?怎么咬我打我都可以……我很结实的,鲨毒都可以熬过来。”
今天的事是误打误撞,这句话却绝对是在故意卖惨,宁宜真闻言又心酸又生气,红着眼睛狠狠咬住他的手。迟烁被他咬住反而更加兴奋,手臂绷紧用力扒掉他的衣服,把他翻过来牢牢压住,垂头继续与他激吻。
唇舌深深翻搅,无数黏腻细小的水声被吞入喉咙,晶莹的津液顺着往外溢,两人紧贴着摩擦耸动,很快都感觉到对方的动情。终于迟烁喘息着腾出一只手,释放出性器抵住他大腿,粗硬的性器插在他腿间磨蹭:“可以插进来吗?说愿意让我进来……”
两人身体都在发热升温,宁宜真被他压着接吻,前面性器在肉贴肉的紧压下磨得一阵舒服,双腿敞开露出的腿心也被火热的肉冠一下下磨蹭,几次都要把肉乎乎的伞冠吮吸进去。感觉到那根东西已经试探着往里抵,他扯住身上男人的头发,艰难摆脱和他的吻,软着声音骂他:“滚开、不许进来……我还没原谅你!嗯呜……”
“但是和喜欢可以是同时的……对不对?”迟烁低喘着挺腰,性器一下下顶着穴口,软嫩的小洞已经湿润流水,冒着黏液把龟头慢慢吮吸了进去,“这里很想要我的,你看……”
“嗯……!”只被顶入性器前端,连自己都能感觉到后穴正在拼命嘬吸那个粗硬的肉冠,身体深处也被刺激得空虚,嫩肉饥渴蠕动着想要被狠狠摩擦。宁宜真眼睛还湿着,羞耻之下狠狠咬住他的肩膀。迟烁轻轻嘶了一声,流着汗继续往里顶:“对,就这样咬我就好……要进去了……”
穴口泛着黏腻不断吮吸,把性器慢慢吞入湿热的内部,宁宜真随着动作蹙眉,更紧地咬住男人的肩,不自觉环抱住了他,想要缓解身体被逐渐撑开的火热快感。肉棒越进越深,被层层叠叠的嫩肉包住,迟烁压着他慢慢往里挺,被夹得喉结滚动,头皮都在发麻:“宝贝、小宁……哭得身体都变软了,里面好软好软……特别有感觉对不对?”
宁宜真咬着他不肯答话,身上男人笑着亲亲他发顶,很快开始一下下耸动。两具身体用最亲密的方式接触和缠绵,那种一直以来的委屈酸楚逐渐被抚平,却又好像源源不断生出更多,以期着更多的疼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自己没有失去他。性器一下下摩擦越发湿软的肉穴,相接处迸发出电流般的快感,宁宜真浑身发热发软,环住他的脖子,张着腿承受一下下的抽插,忍着快感骂他:“没吃饭吗……呜……!”
“这是在欲求不满吗?”
迟烁原本想多温柔对他,闻言差点笑了,在裹满爱液的肉穴里一记猛顶打断了他,随后加快速度,每一下都插到更深处。宁宜真被他骤然的进攻搅乱了脑袋,张开双腿绞紧他的腰,眼睛都有点朦胧了:“呜、呜……”
“这么深好不好?还要不要?”迟烁喘息着一下下操弄他,边顶边亲着他的发鬓和耳朵。媚肉不断分泌爱液,把性器吸夹得极为舒服,他就这么压着美人亲密耸动,很快就还想往深处进,却被抓住机会,狠狠掀翻在了床上。
性器一下子滑出小穴挺在空气中,迟烁还没回过神来,美人已经主动跨坐在了他身上,用手粗暴套弄了几下那根粗壮充血的肉棒,让黏汁裹得更均匀,而后自己抬手将性器顶住臀心的软洞,一边往下坐一边咬着牙:“快给我射……”
“呃……”迟烁被他突然的主动刺激得魂都飞了半边,回过神来简直狂喜,握着他的腰配合他把性器顶回深处,在角度完全不一样的湿软穴肉里往上啪啪顶弄抽插,“好,宝贝给我把精液骑出来……宁队用小穴狠狠惩罚我、哦……好紧……”
宁宜真只想尽快结束这场过于暴露自己心意的缠绵,忍着羞耻用力一下下坐,生涩地用后穴套弄,每次坐下去被顶开的时候都会本能地挺着腰细细颤抖,身上很快沁出了亮晶晶的一层细汗。迟烁握着他汗湿发黏的细腰,在白皙肌肤上爱不释手抚摸,往下揉捏着臀瓣,又顺着摸到他骑在自己身上的两条大腿,在腿肉上来回揉捏,配合着他套弄的动作,摸得他浑身颤抖更加绞紧:“嗯、呜嗯……”
两人在床上紧贴着喘息耸动,气氛火热黏稠,床铺已经一塌糊涂。迟烁低喘着一下下配合他上顶,眼睛深深注视着他,宁宜真和他对上视线之后不由脸热,羞耻捂住他的脸:“别、唔……别看我……!”
“做不到……怎么可能不看你,从认识你第一天就在一直看你。”迟烁握着他的腰,流着汗往上啪啪顶入黏热的小穴,感觉到里面的媚肉裹着性器喷液,说话的声音越发沙哑含喘,“宁队,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有多可爱吗?一下下摇着腰……唔、湿死了、我的小宁……含着好舒服……”
“闭嘴,吵死了,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