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点儿都没有安慰到李玉,反而把他的怒火挑得更盛,他冷哼道:“你怎么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没人陪你睡觉你浑身难受是吗?”

简隋英给他噎得难受,皱眉道:“你差不多行了啊我警告你,咱俩好不容易这样了,你能不跟个怨妇似的在那儿挑事儿吗?”

李玉瞠目欲裂,“怨你妈!”

简隋英强忍着怒火,尽量用商量的语气说,“行了行了,别闹了行不行?我跟你发誓好不好?我发誓只要我简隋英有你,别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李玉不依不饶地瞪着他:“那要没我,你立刻就后宫三千了吧。”

“啧,你他妈怎么跟老娘们儿似的?你这是什么思路啊,你要是有一天又他妈跟我掰了,难道我为你守一辈子节?你、你怎么不这么想,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保证服服帖帖,眼里心里都只有你,绝对装不下别人。”

简隋英这番话说得挺诚恳的,他只是忽略了是人都爱听好话,听承诺,哪怕是特别不切实际的,也比真话好听。李玉想听的绝对不是“咱俩好我就你一人,咱俩不好了我就去找别人”这种话,他想听的是简隋英一辈子不管好赖,都只有他一个人。

他知道他这种想法太可笑,他自己也未必做得到,却希望简隋英做出这样的承诺,可是他控制不住地希望简隋英只属于他一个人。李玉心情烦躁得无法用言语表达,对简隋英日趋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深深地苦恼,任何道理他都懂,可是他无法阻止自己这种旺盛的私欲。他喜欢的明明不是简隋英,却一心想要独占他,这种扭曲的危险的欲//望,究竟该如何纾解,他已经混乱不堪。

简隋英把他的沉默看在眼里,赶紧趁热打铁,轻轻蹭着他的鼻尖,用讨好的语气说:“小李子,不管什么小猪小狗的,我以后都不会再见了。你看我这么死乞白赖地缠着你,你还不相信我心里只有你吗?”他啄了下李玉的嘴唇,叹息道,“你都想象不到,老子有多稀罕你。”

李玉看着他的眼睛,哑声道:“多稀罕。”

“什么?”

“你有多喜欢我,我想听听。”

简隋英有些别扭:“这怎么说啊。”

“你心里想到什么就说啊,我想听。”

简隋英想了想,他这辈子没跟人做过山盟海誓,也没说过几句像样的甜言蜜语,这时候叫他表达自己的爱意,他实在无从下嘴,吭哧了半天,他只好说:“我都让你艹我了,换别人我早捅死他了,你觉得我有多喜欢你?”

李玉这才觉得满意。他扶着简隋英的后脑勺,压着他的嘴唇重重地*着,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占有式地扫荡着他的口腔内部,简隋英勾着他的舌头灵活地戏弄着,透明的*顺着简隋英的嘴角流了出来。

这个人是他的,这个狂妄的、自我的、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个让人恨得直咬牙,却又无法不为他的魅力所折服的男人,必须只能是属于他的。

简隋英是属于他的。

李玉听到自己的声音如幽冥般冲脱了他思维的禁//脔,徐徐而至:“你要是敢让别人艹你,我就捅死你。”

第十三章

简隋英最后还是把李玉哄得软了下来,这才避免在餐厅停车场发生点儿什么暴力冲突。

俩人准备上车走人了。

李玉坐进了驾驶室,简隋英绕过车身打算上副驾驶,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敞篷跑车呼地一下子拐进了停车场。

简隋英从小爱车,这时候也就习惯性地看了一下是什么车,结果在看到驾驶座上的人的时候,眼睛突然冒火了。那个染了黄不拉几头发的小子,不就是那个坑了他的钱之后不知道跑哪儿躲起来的傻逼表弟白新羽吗?

简隋英狠狠地拍上车门,怒叫了一声:“白新羽!”

白新羽的车上还坐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美女已经扭着小蛮腰下车了,正挎着小包等着白新羽。这嘹亮的一嗓子瞬间响彻整个停车场,把俩人都镇住了。

白新羽一回头,就看到简隋英凶神恶煞地朝他过来了。这小子吓得魂飞魄散,手打着哆嗦重新插钥匙,发动车,一脚油门飞驰出去,跑了。

整个事情的发生不过就是几秒钟的事儿,等李玉从车里出来的时候,白新羽的车早没影儿了。停车场上只剩下一脸怒容的简隋英、一脸疑惑的李玉和一脸迷茫的美女。

简隋英走到那女的身边,问她:“你跟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美女看了他一眼,有些戒备:“你谁呀?”

简隋英咬牙切齿道:“我是他哥!”

那女的将信将疑,对于白新羽把她一个人扔下跑了,颇为气愤,就没好气道:“认识好久了。”

“他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美女抿着嘴:“你问这些做什么?”

简隋英正一肚子火,语气不善道:“你管我做什么,说!”

美女给吓着了,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看着他:“上个星期回来的,星期六吧。”

简隋英不再搭理她,转身回了车上。

李玉也不发动车,而是静静地等着他平息怒火。

简隋英骂道:“这艹蛋玩意儿,总算敢回来了。见到我就跑,真他妈孬种,要是给我抓着非得狠狠收拾他一顿不可。”

李玉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新羽的车消失的方向:“房子已经被他卖了,你就算抓到他又能怎么样?”

这话倒是把简隋英问住了。

他只想抓住白新羽胖揍一顿,至于揍完了怎么处置,还真没想好。

让他把买房子的钱吐出来是不可能的,估计这小子早花完了,弄死他他也吐不出来。再说真要细算的话,三套房子成本价也没多少钱,简隋英不至于为了这个真弄死他。只是不给白新羽这小子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简隋英就没法给自己一个交待,他说:“起码先削他一顿……对了,我去跟我大姨说说,把他送部队去。”

以前这小子没考上大学的时候,他爸就有意思想让他去当兵,好好管教管教他这游手好闲啥啥不是的性子。但是他怕苦,哭着闹着死活都不肯去,当爹妈的一心软,就打消了念头。现在想想,还真该把他送部队上锻炼锻炼,出来之后说不定就能有个男人的样子了。

他和他爸这些年帮了他们家不少,他说话他大姨和大姨夫都挺听的,这既是为了白新羽好,也能趁机教训教训他,给自己出口气。

李玉轻轻摇了摇头:“你可真够损的。”

把一个从小散漫懒惰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送到纪律严格枯燥乏味的部队去,那艰难痛苦可想而知了,估计白新羽得天天哭醒,可能半个月都撑不过去。

简隋英冷笑一下:“我看他还敢跟我使心眼儿,老子这回好好治治他。”

本来好好的一顿浪漫晚餐,先是小朱一个电话,后是白新羽的出现,把俩人弄得都挺郁闷的。

简隋英原先计划得找个酒店好好缠绵一番,现在也没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