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一阵鸦雀无声,零号监狱的其他军官们傻了眼,蜥蜴军官渐渐张大嘴巴,眼睛都要瞪出来。唯独胡狼军官抬手摸了一把表情麻木的脸。
另一边。
宗左看了一眼来接他们的人,犹豫了一下,碰了碰唐棠胳膊,装作不在意的清了清嗓子,问:
“哎。我们马上就要走了,能不能给个准话?嗯?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黑猫听出他声音里的紧张,冷傲的脸表情不变,薄唇微张:“情人,或者床伴。”
这话一出,三人骤然一停,宗左脸色更是从愣怔,变得越来越绿,他咬牙骂了一句“操”:“谁他妈和你是床伴!”他想和黑猫好好争辩争辩,但时间不允许,气得身后大尾巴乱甩,捧着唐棠脸狠亲一口,咬了咬他的嘴唇,恶狠狠道:
“你等我回来的,混蛋。”
阿萨德穿着指挥官的衣服,戴着白手套的手摸了一下黑猫的猫耳朵,似乎被人抛弃了,幽怨道:
“真想现在就把你抱回去,放在膝盖上,狠狠打一顿屁股。”
顾琢风红褐色眼眸半眯,看着唐棠,唇角下压,仿佛很不爽。
他们都知道时间来不及了,只能过去亲了唐棠一下,惩罚的咬咬他嘴巴,留下一句回来算账。
典狱长眸中闪过一丝笑。明知道这么说猛兽猛禽会被气得心肝儿疼,简直睚眦必报的要命。
悬浮的星际军舰旁边,北极狐哨兵冷汗淋漓,看着老大们的动作,战战兢兢地扫了一眼已经气得把手放在枪上的零号监狱军官们,凄凄惨惨,无声尖叫。
啊啊啊啊你们疯了啊老大!!现在还在人家地盘,亲人家典狱长是要被突突成塞子的啊啊啊!!
不过还好,这三个大摇大摆的登徒子,最后只是受到一排愤怒敌视的目光,没因为调戏人家典狱长被人家射成筛子,上来的那一瞬间,北极狐哨兵利落关门,逃也似的跑了。
笑话,万一他们后悔了,冲着军舰来一个能源导弹呢?
唐棠看着他们离开,装作没发现被震碎了世界观的一众军官,转身进黑塔,独自回到顶楼,吃掉宗左煎出来的略丑的煎蛋和培根。
星际历6943年,异兽王身死,第一军团指挥官、突击手、狙击手,受到辐射,被关进零号监狱。
同年,虫后察觉到时机,率领虫族大军攻打边境,想要抓人类回去,用他们的血肉饲养虫卵。
元帅前往边境御敌,不过两月,被辐射的第一军团主力痊愈,加入星际战场,和虫族厮杀。
这场仗打了许久,零号监狱外那颗四季常青的大树上挂着一层白雪,押送犯人的车停下门口,胡狼和新来的军团押送犯人刚进黑塔。
突然,听见一阵冰冷的,军靴落在地上的敲击声,新来的回头张望。
漆黑的军装服帖地包裹着来人高挑的身躯,披风被风吹的晃动,他裹着一身风雪进门,军帽戴在头顶,上半张脸隐在阴影下,露出高挺的鼻,薄而色到的两瓣嘴唇,和轮廓优美的下颌。
从那看都是冷冰冰的,有一种上位者的压迫力。
这不是新来的军官第一次见到典狱长,到无论见几次,都会被这位长官惊艳到。
他好奇的碰了碰胡狼军官,兴致勃勃的八卦道:“哎老胡,都说典狱长有伴侣了,但我来了也有俩月了,怎么一次没见到嫂子啊?”
胡狼军官嘴角抽了抽。
不远处,蜥蜴军官也听见了这话,他骂骂咧咧说闲话能不能他妈小点声啊?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吧,夹着尾巴把文件递给典狱长。
典狱长白手套接过文件,低头看了一眼,确实听见了他们的话,拿着钢笔在白色纸张上签好字,想起跟他玩儿失踪的三个男人就心情不好,低气压如有实质,语气冷淡的说:“死了。”
新来的军官一个激灵,尴尬的简直想死,干巴巴的“啊”了一声。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炸响,智脑冷冰冰的语音响起。
“警报!有不明直升机接触能量罩!警报!警报!!”
唐棠合上文件,往外看了一眼。
闪烁红光的警报声中,狱警军官鱼贯而出,一个个面露警惕,新来的军官更是神色严肃。
螺旋桨把地面的雪扇飞,一架直升机飞来,从上面滑下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鹰类精神体,滑翔着冲向典狱长,新来的军官卧槽一声,刚要开枪射击,就被旁边的胡狼军官压下来,他瞬间急了。
“你拦着我干什么?”
胡狼军官面色古怪,对着那两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前看。
新来的军官面露焦急的偏头,一看就傻了眼。
哗
巨大的羽翼展开,男人从空中滑行,一把将典狱长抱在怀里,方才还满身冰冷的典狱长并未拒绝拥抱,还搂住了他的脖子。
一阵风吹掉典狱长的军帽,毛茸茸的猫耳朵抖了抖,二人热情拥抱,在满天的飞雪中接吻。
新来的军官傻眼了,压低声音:“卧槽,这谁啊!!”
胡狼军官一脸便秘,尴尬的笑了笑:“你不是想见嫂子吗?喏,这不就是么。”
荳á耵ì
刚说完,从直升机滑下来的另外两个人也过来了,他们一个是狮子,一个是灰狼,把鹰类哨兵怀里的典狱长挖出来狠狠亲吻,尾巴一直在身后晃悠着,低声说着思念,说着回来晚了。
“……这又是?”
胡狼军官见多了大风大浪,一脸淡定:“哦,也是嫂子,牛逼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