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抱抱。
他虽冷着脸,视线却一直往唐棠身上飘,身后无形的尾巴忍不住开始摇了,就等着罗枫宸放开唐棠。
罗枫宸自然不会搭理他,他将昏睡的人抱在怀中,给他擦着额头的汗,低头吻了一下他额头。
鬼王头戴银冠,墨色长发披在后面,一身宽袖长袍的古装勾着华贵的金线,长了双慵懒的凤眼,却顶着张性冷淡的脸,护着唐棠脑袋看向要与他抢人的恶鬼,护食得就差没凶恶呲牙了。
恶鬼身后的尾巴骤然不摇了,眉眼的戾气深重,咧开嘴角笑,心想这老鬼真不识好歹啊……眼见着他们又要打起来,唐棠无意识“唔”了一声,浑身打了个哆嗦,直接浇灭他们心中怒火。
黄色小纸人躲在电脑后,歪头看二鬼鸣鼓收兵,带着唐棠去洗漱,而另一边的江听白坐起来。
他淡雅出尘的脸表情不变,琉璃镜斯文地戴在脸上,但绣着穷奇的唐装下却高高隆起着一块,那胀到发疼的感受太强,让他忍不住回想,那张隐忍又动人的脸……
江听白心想,他想向对方讨的报酬,一次可能不太够。
总裁办内,昏过去的唐棠被罗枫宸和孟言澈伺候的很好,而财务部,林锡的处境就不太好了。
自从那天以后每次他需要人帮助,众人便为难说唐总不让,所有活只能他自己干。
他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遇到不顺心的事,或者被人欺负了,和“朋友们”哭一哭,问题就全部解决了,根本受不住这么大压力,每天都要工作到好晚才能回家,工作越不顺利他就越讨厌唐棠, 趁着午休跑去安全通道,红着眼眶和厉鬼们哭诉。
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的啜泣,他像一朵散发着圣母光环的小白花,散发着让厉鬼们心疼的柔光,但同时男男女女的厉鬼们也很疑惑,毕竟之前已经有同伴去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该死的人还活得好好的。
这些厉鬼生前是恶人,死后也是恶鬼,不知道凌虐了多少活人,他们没有人性,见林锡被一个活人欺负哭了,不管到底谁对谁错只想着将那人扒皮抽筋,给林锡出口气。
林锡被厉鬼们哄着,抽了抽鼻子,留意到他们眼中的阴狠毒辣,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心中还莫名升起一种古怪的幸灾乐祸。
下午,员工下班。
几间电梯运行,叮地一声到达一楼,员工们拿着工作包,互相说笑着往大楼外走。
下班的人群中,身量高挑的男人穿着墨蓝色西装,冰冷的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拿着公文包,步伐优雅从容地走向门口。
鹤立鸡群般惹眼,众多员工渐渐停下,恭敬得向他问好,却不敢靠近他一米内。
“总裁。”
衣冠楚楚的男人,西装下脊背挺拔,迈开黑皮鞋往外走,脚步比平时慢了点,看起来优雅且从容,实际上却是屁股疼走不快。
他忽略两边【鬼在这儿←】,【这还一个→】的技能提示,撩起眼皮看了员工们一眼,用鼻子哼出一个“嗯”字表示听见,当然这并不是傲慢无礼,只是他们积威颇深总裁叫哑了嗓子罢了。
……好惨。
众人看到上司心情不好,给他让路,林锡在人群中,惊讶的瞧着唐棠身边跟着的古装的男鬼,和西装革履的男鬼。
那穿西装的鬼他很熟悉,是孟家的少爷,孟言澈。
林锡眸色微闪。
唐棠再找到时机见江听白,已经是两天后了,他明里暗里挑拨,让两个独占欲重的恶鬼打得昏天黑地,才有机会逃出来。
痘ú矴à苏 开车来到古香古色的大宅,被下属迎了进去,墨发唐装的江听白落坐在书桌后,留意到他来了,抬起眼,音色清润淡雅。
“唐先生,请坐。”
唐棠脸色不太好,也没和他客气,坐在书桌前才开门见山:“江先生,您给我的符,似乎并没有多大用处。”
江听白闻言露出恰到好处的诧异,他“哦?”了一声,思索片刻才继续:“这几张符的威力强悍,不该对鬼怪无效才对……”
气质出尘的天师沉吟:“如若唐先生方便,能否和江某讲述一下,那天发生了何事?”
天师负责得询问他的雇主,但相貌俊美的雇主却一下僵硬住,似乎对什么难以启齿。
“唐先生,”
江听白穿着白锦绣穷奇纹唐装,单片琉璃镜华贵神秘,细细地链条垂落,他落座在书桌后的椅子,语调平静:“能够抵挡住我那几张符纸的鬼,可不多,我需要了解他们的习性。”
唐棠:“……”跟真的似的。
书桌上香炉飘散白烟,衣冠楚楚的男人沉默无言,他向后靠着,半晌后才避重就轻地说。
“那天回去,他们来办公室找我,因为些原因打起来了,我趁乱扔过去一把符纸,其中一个被定在原地,另一个……”
“唐先生,”
没改说完的话就被打断,唐棠抬眸看向江听白,对方正淡然看他,音色清润动听。
“我需要全部细节。”
他脸色瞬间不太好,心中“呵”地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想好啊,那我就仔细描述给你听。
今天儿有些冷,总裁穿了黑色的西装三件套,外面一件同色西服大衣,双腿交叠的坐在椅子,最引人注目的,要数他搭在膝盖上的手。
那只手被黑色的皮手套包裹,柔软贴服的黑皮勾勒出修长手指,和手背漂亮流畅的线条,袖口和稍微短了点的手套口中间,露出一些莹白肌肤,成熟男性的魅力扑面,霸道也成了色欲。
天师眉眼低垂,视线落在他的这只手上,喉结滚了滚,看看他从大衣兜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细烟,视线才重新移到他的脸上。
唐大总裁微低着头,唇瓣叼着点燃的烟,吸了一口吐出烟雾,那戴着皮手套的手将点燃的烟拿下,手腕侧着搭在了他的膝盖。
他垂着眸,语气平静:“我回去后,那两个玩意儿过来,其中一个年轻的亲了我,舌头……很凉,凶得我快喘不过气,口水流得下巴上都是,另一个长发鬼生气,和他打了起来。”
江听白坐在高椅,淡定瞧着他。男人西装整齐,指间夹着一颗点燃的香烟,淡淡的烟雾朦胧了他,性感得让江听白想起他被脱光严肃的西装,只留下纯白衬衫,被干到后穴红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