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晚上是不留任何佣人的,整个别墅,只剩下唐棠。

唐棠也乐的清闲,捧着本厚厚的盲书,坐在软榻上仔细阅读着。

…………

低调沉稳的豪车停在大门,符哲茂下车,走到后面,把车门打开,恭敬地微微低垂着头。

柳逢白刚从车内出来,一名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就邋里邋遢的从外面冲了过来。

符哲茂立马把手放进西服,似乎要拔出什么东西,那落魄的商人就膝盖一弯,扑通跪在柳逢白眼前,满目惶恐看着柳逢白,哆嗦着求饶:“二爷……二爷求您放过我吧!”他拼命扇自己巴掌,打的嘴角出了血:“我嘴贱,我不该冒犯二爷,求您了二爷,再这么下去,我就要活不下去了啊!”

符哲茂握着枪柄,仔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瘦弱胆小男人,堪堪从他脸上找出之前那个在宴会上大放厥词“新贵”的影子,表面杀气腾腾,心里不由得撇撇嘴说一声活该。

柳逢白停下脚步,低垂着眼,看向脚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和煦道:“李总这是做什么?”

男人一身白色仙鹤唐装,手腕缠着檀木珠串,相貌极其俊朗,周身儒雅温润的气质,让他如今的年纪,都隐隐模糊不清了。

看起来斯文谦逊,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却让李总后背发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今年不到三十,年轻气盛,仗着前几天拿下政府项目,在宴会上公然嘲笑柳逢白老了,这天下,该是年轻人的天下。

柳逢白也只是笑笑,更加让李总心生不屑,谁想到仅仅半月,项目被卡,任他怎么疏通都无济于事,他所有家产赔了个一干二净,负债累累,好不容易托人问问上面,得到的却是他得罪人了的消息。

李总恨不得穿越回去抽死自己,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放低姿态,把嘴巴都扇出了血,肿着猪头脸跟这个可怕的男人求饶。

“二爷,二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柳逢白轻捻着手腕上的珠串,语气最温和不过:“李总这是说笑了,柳某年纪大了,说不定男根都硬不起来,这天下该是你们年轻人的,又怎么说……让我放过你呢?”

和当初一字不差的话,让李总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看着男人说了一句“告辞”后离开,苦涩的笑了笑。

他也是前几天才知道,什么温文尔雅,都是假的,柳逢白柳二爷,是商界出了名的绵里藏针,睚眦必报!

…………

柳逢白进了门,便看见真正温润如玉的青年坐在木质软榻上,捧着一本书,指尖轻轻抚摸过书上的盲文,不知道读到了什么,嘴角微扬。

唐棠笑起来很好看,那双无神的双眸仿佛落入星辰,让他恍惚一下,情不自禁地,迈动脚步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阅读盲文的青年动作停顿,微微偏过头仔细辨认了一番,继而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伯父。”

柳逢白停下脚步,看着青年礼貌的笑容,心里划过一丝不爽。声音带着好奇的温和:“嗯?你怎么知道来的人是我?而不是小溪呢?”

唐棠合上书,不好意思的笑笑,他无神的双眼看向柳逢白,说:“伯父身上有很淡的茶香,小溪从来不喝茶,也不喜欢香水的味道,身上一直是他的沐浴露味。”

“……”柳逢白站在青年前面,忍不住捻着珠串,他居高临下的凝视着青年,笑着和他说:“你很了解小溪。”

不,我更想了解你。

唐棠放松的温柔勾唇,头顶中式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洒落在青年身上,让他含着爱意的笑动人极了。

柳逢白把玩珠子的动作停顿,他不知道唐棠在想什么,但看着青年现在和刚才对自己截然不同的笑,不知不觉……眼眸中笑意淡了。

…………

别墅内公共浴室里的脏衣篓内,扔着几件衣服,其中一件白色仙鹤唐装,看起极为眼熟。

柳逢白处理完文件后,准备洗澡睡觉,发现自己房间的热水器坏了,准备在一楼公共浴室对付对付,反正浴室也只有柳溪和唐棠用过。

他脱了衣服,露出恰到好处的好身材,肌肉紧实流畅,没有一点快要奔四男人的臃肿。

还没来得及打开淋浴开关,就听见浴室的门被敲响,青年清朗温润的声音透过浴室门传进来。

“有人吗?”

柳逢白一愣,不知想了些什么,没立刻出声说自己在,导致在回过神后青年已经进来了。

唐棠试探的进了浴室,把导盲棒放在一边,摸着墙砖步步逼近……

……现在出声夜未免太过尴尬,柳逢白无法,只好放轻脚步后退,让开淋浴下的地方,直到后背碰到浴缸大理石边缘,才停下脚步。

唐棠走到地方,背对着柳逢白,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将衬衫解开,低垂着头,唇角缓慢的勾起一丝笑,一秒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脱掉白衬衫,扔向旁边脏衣篓的位置。

白衬衫进去一半压在唐装,另一半歪扭的搭在衣篓。柳逢白收回视线,眸色微暗的看着少年赤裸上身,略微弓着身体解腰带……

白皙如羊脂玉的肌肤,让人想上去摸一把,弓起来的后背线条流畅,不过分瘦弱无力,还有两个漂亮的小腰窝,他对自己的岳父在浴室里看着他脱衣服的这件事毫不知情,继续脱下裤子,露出意外挺翘丰满的臀,修长笔直的双腿。

柳逢白不由得呼吸一窒。

黑发雪肤的青年浑身赤裸的背对着男人,打开淋浴开关,任由哗啦啦的水流冲刷他细腻的皮肉,淅淅沥沥落在防滑垫,还有一些调皮地飞溅在柳逢白身上,不怎么热的水仿佛烫到他了,男人喉结微滚,眸里的暗色也更深。

水流声哗哗,浴室里渐渐弥漫着湿润热气,青年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气,那挺翘的臀滴着水珠。

察觉到身后炙热的目光,唐棠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深处湿淋淋的手关掉淋浴喷头的开关,上方的水流戛然而止,他按两下沐浴露,用一只修长白皙的涂抹过每一寸皮肤,像是在细细把玩抚摸,给男人用来遐想,随后微弯下腰,给腿打着白色泡沫,挺翘饱满的臀撅起,青涩的粉嫩在柳逢白还没看清时一晃而过,他重新直起身体,让人遗憾。

又忍不住好奇。

柳逢白的呼吸乱了,沉睡的巨蟒早就充血胀大,他垂眼看向自己膨胀的下体,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儿子的老公,起了……性趣。

等唐棠洗完澡,穿上睡衣走出浴室,柳逢白才缓缓突出口气,他晾着骇人的狰狞,走到淋浴喷头下,调成冷水站在那让冷水冲刷燥热。

浴室内的热气逐渐被冷意席卷,这股邪火并不好消,柳逢白冲着冰凉的水,忍了又忍才让通红充血的阴茎堪堪软下去,他站在喷洒冷水的淋浴喷头下,推了把湿润的黑发,一只手下意识按在自己的沐浴露上,却不知道为什么停顿住。

水流哗啦啦喷洒,在男人肌肉滑滑梯的落下,他任由冷水淋下停顿了好几秒,垂眸看向隔壁的沐浴露,鬼使神差的移开手按了下去……

【作家想說的話:】

哈哈,看大家说二爷斯文有学问,我只想说……棠棠没猜错,他是个心黑的。

背德文里的眼盲儿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