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他说得极轻极慢,看到谌颜眼里的波动才稍稍笑了,“看到你笑我的痛苦就跑出来,看到你哭我会开心得欢天喜地。”
“……”谌颜发怔地睁大眼睛,这句话原本并不是这样。
男孩笑着递给他一幅画,画上一个抽象的简笔小人在笑,底下还有狗爬的字写着一句话。
「哥哥,看到你笑我的痛苦都跑走了,看到你哭我会难过得万念俱灰。」
“新学了成语啊,画得挺好的,就是字可以再写好一点。”谌颜没什么感情地敷衍道,将纸退还给谌逸,他的手上因为缝娃娃扎的针孔还没消完。
谌逸摇摇头,不肯接。他便冷漠地将画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撇下谌逸一个人。
“啊……”
这些记忆谌颜也记不清了,但“我恨你”这三个字深深扎着他,就和身上的谌逸一样沉。他向来与人和善,某些时候甚至于懦弱,怎么会招人怨恨呢?
谌逸在黑暗中也看不太清,只从消瘦的下巴吻下来,能衔起表皮便重重吮吸,让谌颜的啜泣声开始颤抖。被含住锁骨时,他伸出手搭在弟弟毛茸茸的脑袋上,没有使力,说不清是想拉开他还是想让他咬得更用力。
他亲了良久,从锁骨吻到肩上,抓住谌颜的手撑在上方,随后重重咬上光滑的肩头。
“啊啊”这下把昏睡的谌颜疼醒了,便感觉后穴里的肉茎再次硬起,顶得他的腿撑也撑不住。
“阿逸……别弄了,我好累……”
“哥,在让我要一次。”谌逸安抚地亲着他的唇,随后起身抓着他的屁股猛干,每次都拖出许多精液,又被顶了回去。
“呃呃……”谌颜连呻吟都顾不上了,认命地用虚弱的手臂遮住眼睛。
谌逸做完也没拔出来,将他哥拉过来抱在怀里。谌颜在他没射之前就晕了过去,最后只他怀里发抖,谌逸便用力捆紧,不让他哥这么冷。
第二日天微微亮的时候,谌逸就醒了,他凝视着眼前的后脑勺,贪恋了半响,才把发硬的性器从温暖的菊穴中拔出来。
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让谌颜给他操到哭还含着他睡了一夜什么的,简直让他控制不住还想再要。
可是谌颜真的太虚弱了,再这么下去容易得病。
他离开后,谌颜在梦中都舒展了眉头,不过后穴失禁般流出精液的感觉太奇怪,让它又皱起。
谌逸走出房间,屋外已经有人在张罗弄饭了。
“你以后,不用再过来。”
姚昧正准备掀锅的手一抖,碰到滚烫的铁皮上,被烫得退后一步。
她回头,愣愣地看着谌逸:“什么?”
“阿颜我来照顾就好了。”谌逸朝她走来,比起坐在轮椅上多了几分压迫 企鹅群玖/肆/玖/捌/㈦/肆/壹/捌/壹 力,让她觉得陌生。
“之后还想拜托你一件事,做完这件事,你就把过去都放下,去外面过自由的生活。”
*
“哎呦,妹子看看吧,这山上刚挖的新鲜笋子,可香可脆了!”
“姑娘看看我这瓜吧,又甜又大,保证不缺斤少两。”
“不了不了……”孙怡连连后仰,一身腱子肉的摊主举着西瓜站起来好像要用瓜砸她脑袋。
“我不吃瓜啊谢谢。”
“诶,你别走啊,这上好的麒麟瓜。”
孙怡连忙钻进人群里,她刚到大湾罗,然后就蒙圈了,大湾罗好几个村落,她又不清楚谌逸老家在哪个村。
她已经放弃一半了,这大好的国庆假期去哪玩不香啊,正巧赶上赶集,就再看看有什么新鲜的一起带回家。
哪能想这些摊主都这么热情,好几个挑瓜的客人就拉着她说话,这人长得好看啊,烦恼就多了。
孙怡美滋滋地继续看摊,突然发现有一个特别不一样的。
“妹妹,你这些蘑菇卖多少钱?”
姑娘正盯着来来往往的脚印发呆,闻言还没回过神来,只下意识抬头朝她看来,随后眼里便出现惊艳。
“嗯?”孙怡歪了歪脑袋,弯眼眯起,越发笑得像个狐狸。
盯得姑娘马上低头,头上的银饰被震得清脆响亮,快听不见细若游丝的声音了。
“六十元一斤,买三斤就给你算一百五十元。”
“好,我要三斤。”孙怡豪气地应道,把姑娘吓得一抖,随后指着摊位周围摆放的雏菊和勿忘我问,“这些花怎么卖?”
“……”姑娘小心翼翼地窥视,觉得她太耀眼了又不敢多看,“这些都是野花……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都送给你。”
“那多谢你了。”
摊主在称菌子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年纪挺大的大婶过来拍了拍孙怡。孙怡往旁边退一步,还以为她挡路了。
“小姑娘,你是外地人吧,别被骗了!”大婶又凑进来,口臭和唾沫溅到了她的lv包上,让素质良好的孙怡都忍不住提了提嘴角。
大婶却没发现孙怡的尴尬,继续唾沫横飞地说:“姑娘你别看她的菌子好,可是吃死过人的,你没见着今儿这赶集人这么多,没一个人来买她的菌子!”
孙怡嘴角一歪,猛地看向摊主,她已经把秤放下了,也没出言反驳。
“称好了吗?”
大婶继续她自以为地好言相劝:“你别买她的了,我认识一个专门卖菌子的……”
没等她说话,孙怡便出口打断:“不用称,你摊上的我全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