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的人是谁?”
“谌逸……啊”
谌逸盯着他狼狈的脸,不让他有半分松懈。
“哥,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做的,你也要喜欢我,明白吗?”
“嗯嗯……”
谌颜连连点头,又被操得全身轻颤。最后谌逸重重顶一下,后穴了然地紧紧缠上,感受内壁的冲击时,前方也再次射出。
射过之后,谌颜就没什么意识了。谌逸抱着他,在他唇上吻了好几下,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日谌颜醒来,也还是这个姿势。
他几乎是惊恐地看着谌逸肩上红赤赤的抓痕,还有不用摸就觉得湿成什么样的屁股。
床下那一团白色的是不是孝服?爷爷葬礼都没办完他就和弟弟滚了床单吗??
谌颜一下感觉胃绞得难受,他蹑手蹑脚地把他弟的手拿开,但动作再怎么放轻,这床还是发出很重的声音,还好谌逸睡得死。
他向来不信酒后乱性,昨天他干了什么还是有有点印象的……这要他还有什么脸给爷爷送葬,怎么面对谌逸?!
他边哆嗦地穿好衣服裤子,柜子里拿了一个㈧㈨5375⒊37登山包再装了一套衣服,看到角落里一把漆黑的钥匙,也拿上了。
前院的狼藉早上就收拾好了,借用的桌椅和碗都还了回去。谌颜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容再次对帮助他的人表达感谢。
那些人还是劝他放两天等妈妈来再将爷爷下葬,谌颜只好说这等弟弟醒了拿主意,他现在要去别的地方。
他现在浑身难受,想先寻个地方洗澡,可村里认识的人屈指可数。
姚昧打开门看到他还一愣,她的眼眶也哭肿了,未施粉黛的脸显得黑了些,脸色十分憔悴。她穿的是居家的素衣,耳朵两边扎了两簇凌乱的麻花辫。
“你进来吧。”姚昧没说什么,放他进来后关上门。
这感觉像做贼一样。谌颜万分抱歉地说:“想借用一下你家洗澡的地方,我洗完就走。”
“诶。”姚昧半天才反应过来,捂嘴遮住烧红的脸颊,指了指侧方的房间。
谌颜冲她一点头,忙钻进浴室。
姑娘则转了转骨碌碌的眼珠子,想到谌逸的嘱咐胸腔里砰砰直跳。
他出来的时候,姚昧已经打扮了一番,但看起来还是很素净。她什么也没问,只端起杯子喝水,眼睛好奇看着谌颜。
为什么不在自己家洗,满身的酒味还特别跑了这么远。要是姚昧不在的话他都打算去镇上了。
“咳……家里,不太方便。”
姑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追问的态度让谌颜放松许多,他转而问道:“昧儿,可以借我一点东西吗?就抹布啊,桶啊这些。”
“你要去做什么?”她已经知道他在躲着他弟了。
“我想把外公的房子收拾一下。”
也不是他今晚就要在外面住了,收拾外公的房子,是之前和爷爷一块修屋顶的时候商量好的。爷爷说那房子自从外公去世后就没人打理了。
房子风水好,虽然建得远了,但是山清水秀,不远处就有个瀑布,时常能看到彩虹。那是谌颜的屋子,要是收拾一下,将来翻修了,还能回到这来养老,和他外公一样,哪天命数尽了,去往山野里,也不必要有谁来牵挂。
谌颜要去收拾屋子,姚昧非说她也要来帮忙。
外公的家确实建得远,比去镇上还累。不过姚昧说她知道一条近路,就带着谌颜往林箐中钻。
他一钻进林箐就迷路了,没有引路人很难出去。姚昧这条近路也需要个把小时才到那儿,从树林里出来那一瞬间,真有见了世外桃源的惊喜。
眼前山峦一面拔地而起,又险又高,黑色的石壁中可见一两晶莹的山涧,矮一些的地方有一处雪白的瀑布,溅入下方碧绿的小湖中。再远一些,就有开花的树,几亩荒废的良田,一栋围在篱笆里的小屋子。
这里确实险要,隐秘,又好玩儿。小时候偶尔他也会和谌逸来外公家看看,一般外公都不在家,他们也能玩一天到筋疲力尽,外公回来的时候就将他们俩背回去。
后来长大了,也没这么贪玩了。
他们从山上下来,姚昧左顾顾右看看,和谌颜说这种野果子快熟了,那儿有柚子,湖里一定有很多鱼,还好她带了香料,等下捉到了还能烤鱼吃。
谌颜和她说笑,看姚昧这么兴奋,就让姑娘去摘果子做鱼,他一个收拾就好了。
姚昧腼腆地笑道,先帮他看看房子。
老房子没什么好看的,这里连水电都没迁,还用的是油灯,屋外有个井,竟然还能压出水来。不过这屋是用石头和类似于混泥土的泥砌的,比木房子结实不少。
屋内还有许多积满灰的生活用品,谌颜先把前厅扫了,光蜘蛛网就都闷死一个人。
有些实在烂得没必要的东西就先扔到院子里,要是平常,光整理这一间就要了他的老命,但是谌颜还是感觉他很亢奋,一边在思考其他的房间怎么办。甚至觉得不说住在这,偶尔和小伙伴来玩也是可以的,他想再待久一点了。
姚昧捉了鱼回来,和他说她现在就烤,等下就能吃到香喷喷的鱼了。
谌颜说他很期待。接着继续举起扫把扫蜘蛛网。
到了傍晚,两人才满载而归。谌颜还有点舍不得姚昧回去,说让她一起去看看爷爷。
姑娘答应了。
主要还是觉得一个人面对谌逸很尴尬。
但出乎意料的是,谌逸没有提昨天的事,他定是又哭了,眼睛更红更肿。
“明天给爷爷下葬,我再给妈打电话。”